火凤扇动着双翼,在校武场中刮起一阵阵劲风。劲风中带着罡气,打在身上如同剜骨般疼痛,几个武功低微的杂役因躲闪不及当场便被扇飞了出去,血流如注。
方为、猗谌、江奉熙、方鹄以及刚刚赶到的聂风等人连连后退数步,一蹬地稳住身形后,以真气裹住身体,提着各自的武器纵身而上。
火凤对于来自‘蝼蚁’的挑恤很是不满,凶鸷的双目一眯,张大鸟口,一团经过高度压缩的火球便从它口中喷出,风助火势,越燃越大,隔了老远,方为便已感受到那股能将人融化的高温,赶忙提醒众人:“危险!快闪开!”
五人纷纷往各处躲去,虽没被火球直接砸中,却也没彻底脱离危险。只见那火球“轰”地一声砸在地上,余波如同犀利的钢刀般向着五人的身后劈去,势头不减,转瞬间便追上了五人。此时,聂风与猗谌在同一个方向,方为与方鹄、江奉熙在另一头。
聂风也没有料到这头火凤竟这般难缠,甫一个照面便打得他们毫无还手之力!他见情势危急,一把拦在猗谌面前,暗自催动‘春风化雨’功法,将直追自己二人而来的火焰威力不断地削弱、化去,直到对他们再也构不成威胁,方才暗自松了口气,眸中却是满满的凝重。
这头火凤的实力只怕远在汉陵中那头火鸟之上,即便他们想要合力击杀火凤也很艰难,不知师父是否有法子对付它……聂风并不对师父的实力存疑,只是难免为师父的安危感到忧心。
另一旁,方为反应本也是极快,见避无可避,将方鹄、江奉熙护在了身后。因他没有削减对方攻击威力的招式,只得放招与火焰余波硬碰硬,状况倒不如聂风好。只见方为手持千斤锤凌空就是一击,音波有如实质般在半空中阵阵传开,与那火焰余波狠狠地撞在了一处,一秒钟的停滞后,火焰余波便如决堤洪水般直冲方为面门而来。
“啊——”方为一声惨叫,原来左眼已被缠上来的一小簇火苗灼瞎。
一旁被方为护在身后的方鹄与江奉熙皆暗自惊心。
“爹!”“叔父!”
那火焰沿着方为的眼角顺沿而下,眼看着便要如同当初无名那般蔓延至全身,嬴政忽然伸手,一道长长的紫雷犹如藤鞭一边向那火苗伸去,火苗仿佛受到了什么吸引似的,缠绕着紫雷蜿蜒而上,在火焰触及到嬴政的身体之前,紫雷鞭连带着火焰又狠狠地朝着火凤抽了过去。
火凤发出一阵凄厉的哀嚎,昂头怒视嬴政。
它虽是火凤,但它体内的火焰乃是地火,招呼到自己身上,对己身也会造成一定的伤害,只是因它的属性,伤害会减半罢了。偏偏嬴政不仅用它自己的火来攻击它,还动用雷电之力灼伤它的羽毛,显然激怒了它!
火凤凄厉地吼叫一声,刺耳的音波惹得众人鼓膜镇痛,内力无法聚集,有严重的,甚至出了血。
这音波攻击最是难缠。若是其他的攻击,不拘什么形式,只要他往身体表面罩上一层真气,便可迎刃而解。偏偏这音波却是拦也拦不住,挡也挡不住,聂风用手捂着耳,头脑中仍是一阵钝钝的痛,脑袋似要从内里被剖开一般。
他们离火凤尚有一定距离都这般,不知直面火凤的师父现下如何……聂风强忍着疼痛朝嬴政看去,他见嬴政在火凤的攻击□子亦轻微地颤了颤,心不免上提。
火凤见自己的攻击奏效,眯着眼又是一阵狂叫,似乎很是自得,一面叫,它还一面扑腾着翅膀,引得周围罡风阵阵。
忽然,火凤收了势,转头冲着长天又是一阵悠长的嘶吼,继而口中开始酝酿一个如脸盆大的火球,这火球的颜色看上去十分纯粹,比起地火,甚至更为接近天火,为了此招火凤蓄力良久,可知其威力之大。若是被此招直接命中,只怕整个人会直接融化,尸骨无存!
“师父!”聂风再也按捺不住,也顾不得嬴政是不是有法子应付,拼命催动着自己刚刚学到的精神力,只见一个核桃大小的东西从聂风的意识世界中被剥离,直直撞上了火凤。火凤烦躁地鸣叫了一声,身上虚影腾空,虚影的尖嘴与那东西倏然碰撞,飓风迭涌,聂风止不住身形,被吹得向后跌去,离他最近的猗谌刚忙上前将他扶住,带着他带了一处风势稍弱的地方,却见聂风忽然捂头惨叫一声,不知从何处流下了鲜红的血,那血越流越多,直让聂风原本英朗隽永的面庞变得十分可怖。
聂风经此一击,精神萎靡,瞳眸涣散,脑海中一片空茫,不过是勉强保留着意识不让自己晕过去罢了。虽忧心嬴政,他却只得软软地靠在一旁,无力再动弹。
天边不知何时阴云骤聚,遮掩住朗日,耳边隐有滚滚雷鸣之声响起。
炎雷剑诀第七层可令天地色变,如今嬴政只在第六层巅峰,离第七层仅半步之遥,已窥得些许脉门。
暴戾得似要将一切撕毁的雷声掩盖了火凤的鸣叫。火凤不甘地提高了嗓音,这时天边一道白色的闪电落下,似乎从半空中把天空分成了两个部分。
嬴政冷哼一声,全身蕴雷,缓缓升至半空。与往日只往体表覆盖一层雷之真气不同,此番,那雷力似是从他体内冒出来般,密密布满了周围的空间,雷电之力向外蔓延着,在嬴政周身形成了一个密实的雷球。一切踏入雷球领域之物,都将被毫不留情地摧毁!
那音波穿透力不强不弱,大部分在进入雷之领域前便被拦住,少数拦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