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王超拿起手机给李进忠打了过去:
“李哥,我是王超,呵呵,提前预祝您元旦快乐啊……谢谢,我不回去了,燕京这里还有事,我打算春节前把这里理顺了再说……您放心,少不了麻烦您,对了这次打电话想问问您认不认识做古玩字画的?我想买幅画或字送给个长辈……价格预算嘛不用太高,当代、古代的都行……那多麻烦您啊,您就告诉我电话就,到时我自己过去就得了……那好吧,您如果今天下午有时间就来帮我参谋一下,……行,我去那里等您”。
李进忠别看做翡翠赌石比较多,其实古玩中也有翡翠,这方面的人他也认识很多,有些打过交道,有些有过一面之缘,虽然不算字画圈里的,但总是认识几个朋友的吧,所以今天王超一说,他就大包大揽到身上,并且亲自带王超去买,这一方面显示出他为人仗义,另一方面他也看出王超并非池中之物,认识王超短短几个月,但给他的震撼不小,无论是赌石还是买四合院,哪个都是大手笔,这里面即便是有运气的成分,但与他交好,难保不能沾沾运气,何况他与王超也算投脾气,所以就一口答应下来。
俩人约好去燕京最大的潘园市场看看,那里有个认识的朋友,是做字画的,做字画这行有十几年了,名人字画、西洋油画应有尽有,不过若遇到不识货的,难免会拿些西贝货来应付,因此李进忠也担心王超吃了亏,对不起这个朋友。
俩人到了潘园刚下午3点多,停好车,王超在旁边一个银行取了10万块钱,揣在身上和李进忠一起奔向旁边一条小胡同中。
王超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刷卡,只能先取点钱备用
胡同里店铺林立,除了个别为小卖部和小饭店外,几乎全部为古玩的门店,这时候正是寒冬腊月,不是旅游季节,人并不多,偶尔有几个也是以高鼻梁、蓝眼睛的外国人为主,在那里兴致勃勃的挑来选去,他俩没停直奔里面,忽然听到箱子里面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
“老板,你这不坑人嘛,俺这可是祖传留下的字画,你就给这么点钱?算了我不卖了,你还给我,我拿走”
“你拿走就拿走,你要价这么高,我看谁家肯收,我可告诉你啊,等你如果后悔再回来,这个价我可就不收了”
……
声音来自巷子左边倒数第三家门店里,李进忠皱了皱眉头:
“怎么回事,这陈胖子做生意怎么这么毛糙”
原来李进忠带王超来的就是这家,俩人走了进去,见里面有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爱搭不理的瞅着对面一个身穿陈旧皮业的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这人脸上露着犹豫,想走但又有点拿不到主意的样子,手里拿着一个盒子,盖子打开着,放着一个字画的卷轴。
见有人进来,这小伙子撇开那个汉子,忙迎了上来:
“您二位是买画还是看字啊!呦,李老板啊,您今天怎么有空大驾光临我们这里了,快请进来”
说着把俩人迎进店里,坐到了旁边的春秋椅上
“小赵,这是怎么回事,吵吵嚷嚷的,半条街都听到了,老陈没在啊?”
“哎,这人是来这里卖字画的,可惜我们陈哥没在,我也拿不准,而且陈哥告诫我们不能随便收字画,这里面的水太深,一般来说就着了道,所以就出了个低价,这也是陈哥允许的底限了,如果他肯卖就卖,不卖呢也无所谓。陈哥今天下午和税务局的郝科长约好,有个牌局,没在,不过那会儿打过电话了,说您要过来,所以让我在这里等您。您是要字啊还是画啊?预算多少啊?我好帮您去拿”
“喔,这样啊”,他转头问王超“兄弟,你想买什么,预算多少,让他拿出来选选”
“不用太贵,10万左右的吧,嗯字、画都无所谓,只要是名人的就可以”
“好咧,您稍作,我给您去取”
“老板,您再给添点吧,我这画好歹是祖上传下来的,5000块钱就卖了,实在是愧对先人啊”
“我说你这人,你爱卖不卖啊,就这价。再说没看我这有客人嘛,一边呆着去”说完小赵回身走进内屋保险柜去取字画。
王超冷眼旁观,见这卖字画的人脸上带着沧桑,皮肤粗糙、黝黑,甚至微微有点蜡黄,手上老茧多厚,眼睛浑浊,明显就是常年做力气活的人,不仅起了怜悯之心:
“这位老兄,你是什么字画啊,能不能让我看看,如果不错他店里不收我就要了”
“哎,这位老板,您看,就是这幅”说着这人从里面取出字画放在王超面前的茶几上,这画质并非宣纸、白纸,乃是用的布绢,从表面看微微泛着黄,中间用条红丝带系着。
这位也许是有点激动,手还有点颤抖,那短粗的手指半天竟然没有打开那条丝带。
“如果你不介意,我来帮你打开”王超轻声说
“好,您打开吧,我这手实在是抖的厉害,唉”
王超轻轻打开丝带,慢慢展开这幅画,这幅画纵有90厘米,横约50厘米,上面画的是一幅篱笆,里面几株寒梅,怪就怪在这篱笆乃是方形的,而且中间还留有一扇长方形的门,整个画面有些僵硬刻板。在画的右侧有四个隶书大字“寄人篱下”,下面落款看不清楚,也没有日期,像是个“三无”产品。
嗯,王超看了看,也没看出什么来,本来他对书画也不太懂,不过心里隐隐感觉这幅画不是那么简单的,他鼻息凝实透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