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嬷嬷忙过来替她擦脸,心疼地交待着:“奶奶莫哭,女人坐月子是不能哭的。”
又遣人将罗慕遥请出去,白映容费了不少的劲生下小小少爷,罗慕遥杵在边上,让人家怎么休息。
等白映容醒了之后,征求她的意见,将孩子取名为盼哥儿,意思是罗家盼来的嫡重孙。
至于盼哥儿的大名,还得等罗老太爷访友归来定,反正下一辈名中有一个“阳”字,只需要罗老太爷张口一个字罢了。
盼哥儿的洗三礼着实热闹,罗家府中权贵云集,连文官也来了不少,原因无他,白老爷如今是翰林学士,盼哥儿是白家的小外孙,他们怎么能不来呢。
正常的洗三礼添盆大多数为金银锞子,罗家则有所不同,放进盆的锞子上,还刻着刀枪之类的图样。
盼哥儿躺在盆里,藕节般的小手小脚乱动乱踢,还仰着头乐呵呵地笑着,收生姥姥按了半天,累得满头都是汗,还被浇了一脸的洗澡水。
“罗家这个孩子,看着便是个康健的。”
罗慕玉在旁观礼,笑得合不拢嘴,盼哥儿又能吃又能睡,一起来便调皮很,活泼好动整天停都停不住。
听着众人的溢美之词,她又抬头望去,只见远处杨雨柔笑容温婉,精致的眼中是真挚的祝福之意,罗慕玉微微勾起嘴角,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大半。
还好,大哥没有如原著般爱上杨雨柔,而是和白映容结下果实,罗家后继有人,子嗣会让家族绵延下去。
只要挺过与羯部十年的交战,罗家的好日子还在后头。
她不小心微微侧过头,恰好,与另外一道探过来的视线交汇在半空。
那视线,带着一股小心翼翼,和浓浓的关心。
阮轻楚此时正站在人群中,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见罗慕玉回头看他,忽而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微笑,浅笑的凤眸泛起无限柔波,似要将她溺毙于其中。
罗慕玉心脏猛跳,耳根发烫,她咬着嘴唇想道:这家伙,又不加收敛地对她笑,自认为长得俊美,就能随便对人放电吗?
难道他不知道,她都快要被电成了灰!
罗慕玉瞪了他一眼,气呼呼地转过头,却又忍不住,眼角却还偷偷瞥着他。
阮轻楚忍笑,凤眸弯弯,那副神情活像一只得逞的大狐狸。没办法,小姑娘生气的模样实在太可爱,让人心中如同被小猫抓过般,实在是痒得很。
罗慕玉偷看的神情,一点都没漏,全盘地入了他的眼中。
阮轻楚眼波流转,眉目间透着一股隐秘而刺激的情愫,他一挑眉,微微张开薄唇,以嘴唇示意着暗语,一字字道:
吾、独、爱、玉。
罗慕玉看得全身一麻,吓得从原地跳起,旁边的罗慕英心道奇怪,忙转头关心地询问:“三妹,你没事罢?”
“没,没什么……”罗慕玉低着脑袋,拿着右手捂脸,不敢抬起头,只是闷闷地回答道,“我有些不适,先离开片刻。”
“那你小心些。”罗慕英望着罗慕玉晃悠悠的背影,微微皱了皱眉。
罗慕玉似逃难般奔出了礼厅,右手拿着帕子捂脸,生怕被他人给看了去。
她的心脏跳得极快,好似要飞出喉咙般,罗慕玉在心中暗骂:都是他,让她满身都是鸡皮疙瘩!
老天,他还真是讨厌!
此次秋狩,并未在写过,因为这个时候,杨雨柔正在杨府里备嫁。
罗慕玉头一遭参加,自是准备得万分齐全。
她着一身新骑装,一套衣裳的颜色是月白色,以藕荷色镶边儿。
自从喜欢上阮轻楚之后,每次做衣裳之时,罗慕玉总是不自觉地偏白色,或是银色一类的颜色,怎么忍都忍不住。
这身骑装衬得她皮肤雪白,脸颊红润,看得附近的男子通通痴了,那依坎摸了摸下巴,随即又将视线转移到景仁帝旁边的罗慕英身上。
见此,阮轻楚站在不远处,脸色微微黑了一下,片刻后又恢复了从容的笑容。
罗慕英在景仁帝身边陪练,罗慕玉也被他拉过来活跃气氛,身边尽是公主和郡主们,闹得罗慕玉好生不自在。
景仁帝翻身上马,拉弓射箭,头三箭全中,众人一片欢呼之声,称赞景仁帝弓马骑射高超,阿谀奉承连绵不绝。
“朕开了头,你们便好生去顽罢,”景仁帝笑着看向一群皇子们,“若谁得猎物最多,朕便重重有赏!”
“是,父皇!”
皇子们通通分散开来,有几个年纪小的皇子,激动得大叫策马而去,后头跟着一群群侍卫,一时间,草地上尘土飞扬,轰隆隆之声震耳欲聋。
转眼间,边上人走得差不多了,连那依坎都不见踪影,不知又去何处捣鬼了。
景仁帝转过头,举着一张金色大弓,笑着说道:“罗慕英,不如,你和朕去比比箭?”
罗慕英不屑地一撇嘴,心道,就你那三脚猫功夫,也比得过我?
但是,旁边还有人,罗慕英哪里敢这般轻狂,至少得给景仁帝些脸面,她故作谦虚地说道:“臣不敢。”
“好罢,那我们往那边去。”景仁帝指挥着众人,准备往中央森林打猎。
跟来的还有铎珠和铎铃两个后宫妃嫔,如今两姐妹被封贵人。那依坎当初赠送这两人之时,便说过她们懂得打猎,景仁帝心中记得,此次也将她们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