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晋琛看着郑福多弯着眉眼的模样,心头因为看见自家小多和女孩子亲密说话的戾气不由得消散了,特别是听着小多说——哥来了,我不紧张了,就更加舒畅愉悦了。
陈晋琛揉揉郑福多的头发,嘴角微微扬起,“待会不用想那么多,专心的弹琴就好。”
“嗯!”郑福多笑眯眯的点了一个大大的头。
陈晋琛抱过郑福多怀里的古琴,拉着郑福多便朝舞台的阶梯口走去,再过两个节目就轮到他们了。
虽说现在没那么紧张了,但是隔着幕帘偷偷的看着台上台下的情形,特别是看见台下观众里有陈熙于虾舒舒壮壮等人时,郑福多更加紧张了。
“哥~~~~~~”郑福多抖着声音拉着陈晋琛的袖子,“我,我,我又害怕了……”
陈晋琛握住郑福多的手,看着郑福多抖得跟什么似的,不由好笑,低笑着说着,“不怕,小多,跟哥哥一起表演没什么好怕的。”
“可,可是……哥,我们都没有好好排练过。”郑福多可怜兮兮的看着陈晋琛。
陈晋琛凝视着郑福多湿润润黑白分明的眼睛,低声开口,声音低沉透着莫名的诱惑,“小多,你只需要好好的看着我,别的不要多想。”
郑福多愣愣的看着陈晋琛,大家长深邃的眼睛真好看呀。郑福多觉得自己都有点入迷了。
然后,这时,台上主持人开始宣布下一个节目了,下一个节目就是他和大家长的琴剑表演。
“小多,走了,陪哥哥舞剑吧。”陈晋琛勾唇一笑,拉着郑福多就缓步走上了舞台。
郑福多脚步僵硬的跟着陈晋琛走上那舞台,当要一步踏上舞台时,大家长低声开口了。
“小多,看着我就好。”
郑福多一愣,随即下意识的抬头看向陈晋琛,大家长的目光深深的,可是泛着柔和的流光,于是郑福多有些慌乱的心头不由得慢慢的平静下来了。
当走上舞台中央,郑福多席地而坐,将古琴置放在自己的腿上,随即抬头看向背对自己的背影,颀长挺拔的背影,和自己一样的黑裤白衫,就这么随随便便的一站,便有了不容忽视的气势。
然后,全场本来还有些喧闹的声音倏忽得慢慢的消失了,在全场都安静下来的时候,当看见背对自己的挺拔身影缓缓抬手,郑福多抚着琴的手一拨一弹,一首将军令便开始流淌而出。
曲调时高时低,婉转悠扬,但透着隐约的豪迈,然后,当陈晋琛手里的剑招越来越快,起手翻转间森然凌厉之气越来越浓厚,曲调也更加激昂,悲壮!
在场众人,都紧紧的盯着场中舞剑的身影,那些剑招明明都不懂,但大家的眼睛却无法从那舞剑的身影上移开!心醉迷离!或者只有四个字才能形容大家此刻的心情。
而郑福多?
即便耳畔琴音不断,可就在此时此刻,能够看见郑福多的,只有那舞剑的陈晋琛了,手中之剑犹若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但不管手中之剑游走何处,陈晋琛的眼睛只盯着一人——郑福多。
——他的小多。
台下有几百人,陈晋琛知道,他们的眼睛现在一定盯着自己,他们一定不会看到,被他身影笼罩下的小多,真好,小多只有自己看见,而小多那圆润灵活的眼睛里也只有自己。
当最后一个音落下,陈晋琛手里的剑恰好缓缓收回。
于是,全场寂静三秒,紧接着,掌声雷鸣!
陈晋琛没有什么表情的谢幕,然后,转身拿过郑福多手里的古琴,牵着郑福多的手朝走下舞台。
陈晋琛以为,在刚刚的表演中,只有自己一人自始至终凝视着小多,但是,事实上不是如此,在场下,还有一双盈盈若水的属于漂亮小女孩的眼睛,痴痴的,自始至终的只凝视着郑福多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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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后台,舒舒和壮壮就尖叫着欢呼着扑了过来,两个人都扑到了郑福多怀里,至于大家长?不好意思,从小到大,他们都没敢跟大家长那么近乎,在舒舒壮壮打小就有的认知里,全世界敢接近大家长的,敢和大家长亲近的,最重要的,能被大家长接受的,就只有他们家最最英勇温柔的二哥啦。
“二哥!你好厉害呀!”舒舒仰头,一脸崇拜敬佩,她也是差不多时间跟二哥一起学琴的嘛,为什么二哥都能弹出那么好的曲子了,她的小提琴还是拉得不太好,师傅都说不让她去外面表演!
“二哥!二哥!你都没有和大哥一起排练过,为什么你们能这么厉害呀!”壮壮跳脚叫着,“二哥!你们是不是找到什么秘密基地,偷偷练习着?!”
“哈哈!才没有呢!我和大哥刚刚可是第一次呢!”郑福多不无得意的说着。
壮壮撇嘴,“我不信!”
“是真的!”陈晋琛忽然开口,淡淡说着,“我和小多之前都没有排练的。”
陈子期疑惑了,“晋琛哥,那你们怎么这么熟练啊?”
“因为我们心有灵犀。”陈晋琛很理所当然的说着。
刚刚走过来的陈熙和于虾就听见了这么一句,于虾差点脚下打滑摔倒!
——这陈晋琛可是厚颜无耻!
陈熙哭笑不得的看着陈晋琛那理所当然的表情,看了眼一旁笑嘻嘻的毫不知情的郑福多,陈熙心头又复杂又无奈,陈晋琛可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唉,算了,福娃子好小,料陈晋琛也不会胡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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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晚会结束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