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订制度的事情自然是交给重双城去办了。
商量完了,二人这才注意到,窗外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二人正欲去招待所对付一顿,重双城的手机便响了起来,看到来电号码,重双城的表情不由显得诡异起来。
25
在另一处,焦裕柱正在训斥弟弟焦裕鹏,训斥的原因自然是出租车罢运这一出。
焦裕鹏心里非常委屈,事情是你要求做的,现在反过来又来怪我,这叫什么嘛!不过委屈归委屈,嘴上却是不敢有任何的反驳之语。在这个家里,他最忌惮的就是大哥焦裕柱,就老大焦裕标同样也对这个二弟心存畏惧,更别说老三焦裕鹏和另外两个弟弟老四焦裕作和老五焦裕勤了。
见焦裕鹏似乎有点不服气的样子,焦裕柱心里不由微微一叹,老三虽然看上去精灵百巧,却也是弟兄五人中最易冲动最不动脑子的人,当下道:“我知道你心头不服,这件事是我让你去做的,但是你知道我的目的吗?仇三风现在胆子长毛了,连市政府的领导电话都敢不接了,他以为他是谁?混了几天黑道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焦裕鹏忍不住道:“这重安市委市政府还不就是你说了算?”
“放肆!”焦裕柱低斥了一声道,“你以为市政府是你开的?我告诉你,现在的重安不是以前了。以前你们张狂一些,张国威看在我的面子上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现在的市委书记是陆渐红,这一天的交道打下来,我已经觉得他是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人,对于他的来历我还在调查之中,以后安份些,幸好今天这事没引起他的注意。告诉那个仇三风,让他主动去市政府,解释没接电话的原因,配合市政府做好工作,尤其是出租车的份子钱,给我降到最低,出租车起营运价格没有调整之前不许涨价。”
焦裕鹏呆了一下,道:“哥,这样子损失很大。”
顺驰出租车公司名下有近万辆出租车,这一降,每年每辆车就要少收一万多,那可是一千多万的损失,也难怪焦裕鹏会肉疼。
焦裕柱瞪了弟弟一眼,道:“钱你能赚得完?有得赚还要有得花才行。政法委周书记调走了,新来了一个付熙麟,你安排人过去跟他打打交道,他是个比较关键的人物,有时候比市委书记还要管用。”
“已经是年底了,让你那帮狐朋狗友老实点,别惹出事来。”
交待了这些,焦裕柱便收住了话头,本来他还有些话要说的,只是跟焦裕鹏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下命令,跟他说得太多反而会让他犯糊涂。
拆了根雪茄,焦裕柱放在鼻子上闻了闻,他在考虑是不是要到上面去走一走,看看上面对重安的态度,但是考虑了很久,觉得在这个时候上蹿下跳并不合适,反正也快要过年了,春节间的走动谁也说不上什么来。
“焦书记。”说话的是他的秘书祖明真,“何秘书长他们已经到了。”
焦裕柱微微点了一下头,道:“裕鹏,你先走吧,记住我所说的话,兄弟几个我最担心的就是你。”
焦裕鹏出去的时候,正遇上走在最前面的市委常委、市政府秘书长、庆安区区委书记何必以及后面跟着的纪委书记杜标、统战部长黎东健,他们是这里的常客,也是焦裕柱的死党,打了个招呼,便出了去。
进了里面经常谈事情的房间,祖明真麻利地为四位领导泡了茶便出了房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开始打电话。
“焦书记,形势不妙啊!”说话的是纪委书记杜标,“下午分别接到中*组*部和中*纪*委打来的电话,要我明天去京谈话,我私下里问了中*纪*委的朋友,说是有可能让我调离重安。”
杜标神情严峻:“焦书记,你看是不是周旋一下?”
焦裕柱不由动容,形势果然不大妙啊,微一沉吟,道:“这个消息很突然,我会过问的。”
何必此时道:“李冬根现在主持市政府的工作,刚散会就召开了市长办公会,对璧山区的工作很不满意,说要向市委建议换掉东来书记。”
璧山区委书记潘东来是焦裕柱提拔上去的,他女儿正在跟儿子谈朋友,不过焦裕柱的眼皮子也没抬一下,道:“他一个临时主持工作的,这些人事他没有话语权,他说他的。”
黎东健这时道:“焦书记,这一次重安的调整非常大,张国威和丁长春双双落马,对重安造成了恶劣的影响,走的人虽然有他俩的人,但是政法委周书记和常务常副市长以及时副市长的调离对我们的实力是个严重的削减。重双城这个大总管似乎有投靠陆渐红的意思,刚刚听到消息,韩青也在汇利会所宴请了陆渐红。”
黎东健说的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不过韩青宴请陆渐红倒是让焦裕柱很是意外。韩青的来历他是知道一些的,以前曾是甘岭的省委秘书长,后来跟陆渐红闹得并不开心,后来离开甘岭的时候还消声匿迹了一段时间,据说跟陆渐红也有不小的关系,按理说,他俩该是仇人才对,怎么会主动宴请陆渐红?
“有哪些人参加了?”
“李冬根,重双城和付熙麟也去了。”
焦裕柱的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嘲弄之色,道:“动作倒是很快。何书记,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