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能飞?!”“你让它去做什么?”云舒雪和索洋一起问。前者根本不用回答,或者说那不是一个问题,只是一句惊叹。后者的答案他们很便看到了,铁皮鸟像只会自动拐弯的箭一样,左闪右闪,最后恶狠狠地扎向了空中的一艘歼击舰,轰……,空中亮起了一朵灿烂礼花。其他的歼击舰慌乱地避开爆炸范围,以免被波及。
“就现在!最大火力!”趁此机会,熠恒的军队又打下了另一艘惊慌中的歼击舰,扳回了大半局面。
熔今跑向熠恒,推开他身边的两个士兵,跪到地上,托起熠恒的头,轻拍着他的脸,“小猫?!”
熠恒毫无动静,像是沉睡在自己的世界中,外界的一切再也不能引起他一丝反应。
熔今轻声道:“没事了,我来了。”他小心翼翼地探探熠恒的脉搏,然后松了口气。
“我们快走!”云舒雪焦急地看看天空,还有两架歼击舰在上头转来转去,说不定下一秒他们就会中弹。
索洋道:“我去弄辆车。”他跑向旁边的一辆装甲车,把门边的一个死人推开,“抱歉。”跳上车,启动,踩油门,“熔今,走!”
熔今抱起熠恒,小跑着上了车,云舒雪紧跟他也冲上去了,然后快速地把车门牢牢关上。
“等等,你们放下少将……”有士兵喊道,“少将被人劫持了!快追!”
“小猫……”熔今摸到熠恒腰上湿透了,都是血,“云舒雪,过来帮我!”
“索洋,开快点!”云舒雪正躲在窗边观察外面,追他们的人越来越多了,那些歼击舰也远远跟在后头,“这样下去我们很快会被追上,能不能联系上支鸣风?他能帮我们吧,他应该是可靠的吧?”她走到熔今旁边帮他剪开熠恒的衣服。
熔今说:“我不知道,我和他不熟,你认识他更久。”熠恒左腹上有个洞,血还在流,“找一下有没有干净的布?”
云舒雪四处翻找,这是车上机械制品很多,其他东西却基本没有,她看看熔今和索洋的衣服,脏得都像是从火灾里刚逃出来,她果断快速地脱下自己的衬衫,拿它帮熠恒包扎伤口止血,“我和他也不熟,但知道他和菲曼林上校,不,少将,从小就认识。”
熔今冷笑,“是啊,那个暗算他的人应该也和他很熟,他们刚见面时还一副亲密的样子,或许也是从小就认识。”
云舒雪茫然道:“是啊,太混乱了,到底怎么回事?不应该都是自己人吗?西蒙部队明明是责任支援我们的啊。”她突然灵光一闪,“还是说那些歼击舰是联盟伪装的,不止我们会伪装,他们也会啊……”
“不是,伪装会有比较明显的破绽,毕竟帝国和联盟有太多不同——无论是在战舰外部硬件上,还是在装饰习惯上。匆忙之下不可能弄出完善的伪装来,之前我们的伪装是因为在深夜——就算那样也没敢太靠近海松堡,所以才没被发现,今天的我刚才仔细看了,确实是西蒙部队。”三人中目力最强的索洋发言道。
“那为什么要对自己人开火啊?还是说他们实际上不是来支援我们的,而是来支援那些海松堡军队的?”
“或许还真是。”熔今冷静地说,“别讨论这个了。我们要先找艘飞船,然后离开海松堡,其他的等熠恒伤好后再说。”
“嗯。”衬衫给熠恒做了绷带的云舒雪,上身只剩了件背心,她锁骨下方有个漩涡状的黑色纹样记号露在了外面,那是她的魂印。
“我没见过有谁有和你一样的魂印。”熔今看了一眼后顺口说道。他心想,这姑娘倒的确如熠恒所说,并不柔弱,拥有她另一半魂印的人,运气或许不错。
“我又没问你,而且我也没在找那个人!”云舒雪有些恼怒。魂印这个话题是比较私密的,人们很少把它当成一个普通话题来谈论。“我们要先去医院。现在没法判断他到底伤得多重,会不会有危险。而且这不是穿透伤,要动手术把子弹取出来。”她打开她那个随身小背包,翻找了一下,“能用上的只有止痛药水,要给他吃一些吗?”
“你带了药?”熔今接过药瓶,往熠恒嘴里倒了一点儿,想了想,又多倒了一点。
他这无意一问又惹怒了云舒雪,“这里是战场,没人给我能保护自己的武器,难道还不许我带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