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惠橙听到那阵拍门的巨响,已经是万分惊恐。联想到下午停在公寓门口的黑车,她预感到了门外的人是谁。那一瞬间,有绝望的情绪蔓过来。
果然,朱吉武难听至极的声音响起,“山茶,开门。”完全是命令的语气。
她抱着头缩在沙发上,只想完完全全躲起来。
他又踢了一脚她的门,“开门。”等了一会儿,他才掏出钥匙,打开锁。
许惠橙突然跳起来,尖.叫一声踩上了沙发。
门一开,外面的朱吉武视线锁在她惊恐的脸上,他冷笑,“山茶,你这反应真让我生气。”
“不……”她胡乱地在沙发上来回踩踏,哭喊道,“你答应的……你答应的!”
“那又怎样。”他慢慢关上门,笑开了怀,“我反悔了,不行吗?”
许惠橙看着他一步一步接近,感觉气都喘不上来。她捂住自己的胸口,说话很艰难,“武哥……你饶了我吧……”
她的哭声让他的心情豁然开朗,“我要看到你才高兴。”看一辈子,他才高兴。
她扑地一下跪在了沙发上,面容凄楚,“求求你……武哥,你就放了我吧……”
朱吉武走近后抚上了她的脸,“山茶,你和我在一起很痛苦么?”
她颤抖着不吭声。他的表情很不对劲,像是疯了一样。
“来。”他从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针筒,推了推后,他诱哄着道,“我这里有个好东西,可以让你变得很开心。”
许惠橙望着那尖针,从脚底开始发寒,她连连摇头,尖.叫着反抗挣扎。“不……不!”
朱吉武右手举着针筒,左手去撕.扯她的衣服。
她狠狠地咬他、推他。双手乱挥间,她摸到了旁边的电话机。抓起后,她就朝他的头部用力地砸。话筒正好掷到了他的左眼。
他偏了头,左眼因为冲撞而闭了几秒。
她把整部电话扔过去,然后拖起台灯的线,往他那边甩。
他眼前一花,右手的针筒滑到了地上。
许惠橙狼狈地跑下沙发。
朱吉武单着眼,手快地拽住她的腰。
她一下子被绊倒在地,旁边柜子上的几本书掉了下来。
他顺势牢牢禁锢住她。
许惠橙一边哭喊,一边踢他,他纹丝不动。她几乎是把周围能抓的都抓了,能扔的都扔了,却还是被他欺身上来。她声嘶力竭,“你杀了我吧!”她这么活着,都不知道图个什么。这个男人总是把她的未来碾碎。一了百了算了。
朱吉武面色僵硬了下,他沾着她的眼泪,往嘴里尝了尝,然后拨开她的乱发,“我怎么会杀你。”他贴近嗅着她的发香,“没了你,我怎么活。”这句话他说得极其小声,而她哭着叫着,根本没有听见。
门外的敲门声很急。
许惠橙一惊,直觉那是她的希望之光。她趁着朱吉武还在失神的时候,狠狠地推了他一把,然后爬着去拾起书本,奋力掷过去。
他闪躲那几本书的瞬间,她又用膝盖狠狠顶他的下.腹,在他吃痛而松开她时,她赶紧爬起来,奔跑过去开门。
钟定这时正要撞门,幸好是收势及时,没有误伤到她。他一把接住了许惠橙,双手环着她。
她紧紧回抱他,身子还在发抖,呼吸随着哭泣一下一下,梗着似的。在这一刻,她只想躲在这个怀抱寻求安全感。
钟定轻轻拍着她的背,望向屋内的眼睛,墨黑而沉寂。他看到地上的针筒,俊容闪过戾色。还好,她的反应,证明没事。
他阴恻转向朱吉武,“你还真当我治不了你?”
朱吉武的神情闪着疯狂。“那就来。”
“朱老板。”钟定瞥到朱吉武蓄势待发的暴力,勾起诡异的笑容,“我最不喜欢打打杀杀了,那都是些小毛孩的行径。”
钟定的这笑容一出,朱吉武的理智归位了。
钟定的大名,伴随着的都是些不太好的事迹。但是,钟定的确不打架。传言都说,钟定怕痛。
朱吉武重重喘了喘气,放开拳头。如果对方是个普通的姓氏,那么事情好办。可那是钟家唯一的少爷。
“小茶花。”钟定低头轻声问怀里的人儿,“他打你了?”
许惠橙瑟缩地摇头,把他抱得更紧。
他抚了抚她的头,抬眼望向朱吉武,嘲弄道,“朱老板,这暂时还是小茶花的闺房。”
朱吉武沉着脸,他真想把钟定揍死。最后,他还是理智战胜了扭曲。他拾起地上的针筒,走了出去。
钟定拥着许惠橙进来,甩上门后说道,“小茶花,收拾东西。”
她双目还盈着泪水,愣愣的仰头看他。
“事不过三,我不希望这种场景再出现。”如果刚刚就把朱吉武的头骨扭断,那声音一定很好听。可惜,会吓坏小茶花。
她抹了抹眼泪,“那……”
“你喜欢住复式?”钟定环视客厅一圈,“我那里比你这宽敞多了。”
她惊讶地忘了哭,指了指他,又指指自己,“你……我……?”
“嗯,我们。”他拍拍她的脸,“收拾东西,等会就走。”
许惠橙还是呆呆的,泪痕未干。
他眉峰微挑,“你还想住这儿?”
她赶紧摇头,匆匆上了二楼,开始整理行李。
钟定闲闲地坐在楼下,拨出去一个电话。
“喂?”那边接起后传来一阵嘈杂的音乐和笑声。
“早川里穗,收网了。”
早川里穗微微往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