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懒得理她,索性一声不吭。
见他那个样子,她轻轻唤他,“钟先生。”
绿灯亮,他启动车子。
许惠橙回想了吃饭时候的情景,意识到自己的确冷落了他,便讨好道,“我几年没见七竹了,和他好多话没来得及说。”
钟定的侧脸如故。
“晚上我给七竹隆重介绍我的钟先生。”她笑着道,“我的钟先生是天底下最帅的。”
他终于瞥了她一眼。
许惠橙继续道,“大帅哥!”她了解他,说什么好听的都不如称赞他帅。因为他就是这么幼稚。
果然,钟定哼了声,以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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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惠橙喜欢逛校园,她以前偶尔会去食街附近的大学散步。只是因为这个联想,她想起了乔延在校门口等候的样子。
钟定曾经说过,他的初恋是她。
那么,乔延所说的失恋对象会是谁呢。
钟定先前给了她一叠的画稿。由于她最近比较忙,所以都是断断续续翻阅。
中学时期的故事结束后,乔延的画就随意起来,风景人文都有。她没有艺术细胞,既然和钟定关系不大,她就没那么用心看了。
现在她想一想,也许其中能找到些线索也说不定。
钟定把车泊在教学楼的停车区。
他从下车开始,就引来各方瞩目。
许惠橙不习惯这些视线,于是便挑着比较冷清的道路走。
她和钟定手拖手,慢慢的一步一步。
她曾经想过,未来有一天可以惬意走在校园里。没有负担,没有压力。
当时所幻想的场景中,身旁没有男人陪伴。
而今的现实,比描绘的还美好。
钟定觉得这样漫无目乱走,很浪费时间。可是见到她兴致勃勃,他闭声了。
许惠橙的心情完全放松,已然成了话痨,不停讲着以前在家乡的事。
钟定偶尔应她一两句。
他初初见她时,她总是一副麻木迟钝的样子。现在几个月过去,她原本个性里的单纯傻气渐渐显露了出来,衬得她的神情格外生动。
他侧头看着她笑得和花儿一样,突然伸手捏了下她的脸蛋,“小茶花。”
许惠橙抬头望他,还嘿嘿了两声。
“过阵子有空了,我们去四川看茶花。”
她的眼睛一亮,笑得更是眉欢颜开。“钟先生,谢谢你。”说完她激动地抱了他一下。意识到这里是校道后,她又赶紧放开。
钟定重新揽回她,“你会不会留在家里就不回这儿了?”
她摇头,“我还是跟着你。”
她和他的感情,以及和父母弟弟之间的,是不一样的。她想回家探望父母,但她也知道,他是她的夫,他许了她一辈子。
“这话好听。”钟定弯起眼睛,“以示奖励,我请你去大鱼大肉。”
她挣开他的怀抱,重申道,“我在减肥……”
前天晚上,钟定不知怎的,在她洗澡时候突然闯进来,把她吓了一大跳。他抛玩着钥匙,倚在门边,笑得跟勾.魂似的。
他只有在床上的时候会那样笑。
后来,她在镜中看到两人纠.缠的身影,欲哭无泪。他宽肩窄臀,她到处是肉。这差距让她自卑得想钻地洞。
“不是已经减了?”钟定觉得,她抱起来没那么肉乎乎了。
“只减了一、点、点!”许惠橙抠着食指,示意了大概半厘米的距离。
“很好。”他捉住她的手,“以示奖励,我请你大鱼大肉。”
“……”
她怀疑,他是不是以养猪的思维方式在对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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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知道许七竹的下落后,许惠橙就经常过去大学城。
许七竹因为打工的缘故,空余时间不多。一般就是两姐弟吃顿饭。
关于过去几年的事,许惠橙随便编了个故事。大概是说当年她找到工作后出了意外,撞到脑子失忆了,最近半年才恢复。
这个说法是她想出来的。她和钟定谈起的时候,还问着,“钟先生,七竹会相信吗?”
“应该不会。”钟定这么回答。
她一听,紧张了,“那怎么办?你给我编一个吧。”
“没空想。”他的眼睛盯着电脑显示屏,“你这么说给他听就是了。”
故事的真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之所以隐瞒,是因为辛酸和痛苦。身为她的亲人,应该做的事情是埋葬她的过去,而不是屡屡撕裂她的伤疤。
这一点,钟定想,如果许七竹真的爱护她,他会懂的。如果许七竹冥顽不灵的话,钟定不介意给这小舅子上一节课。
因为,许惠橙的幸福,是钟定要操一辈子心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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