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听到越郡王云淡风轻的说每种花来十盆,已经震惊的说不出来话了,他就知道越郡王不是寻常人。镇南王府花卉也不少,他还不至于为了几盆花来皇宫找皇上要,还只要几盆,这就是他的几盆吗,可是皇上答应了,他爱哪种花,都随他挑,他要不要去禀告皇上知道,越郡王挑几盆花后,御花园就没了。
公公到底是没那个胆子。而是去把侍弄花草的总管寻了来,总管是哭着来的,一来就先跪下了,“郡王爷,您就当可怜奴才吧。您拿百来盆花,奴才都帮您挑,每种十盆,这是要奴才的老命啊……!”
叶归越没有挑花的耐性,一路往前走,随手指了十五六盆花卉,“这些全要了。”
总管公公听得额头直冒汗。“郡王爷,这些花都是奴才悉心照料的,这盆兰花是太后钟爱的,太后每次逛御花园,都会欣赏,还有这盆十八学士。乃皇后所爱……。”
总管公公一阵倒豆子,说完,见叶归越瞅了那些花卉,眉头轻皱,还以为自己说服他了。想着一会儿去讨赏,就听叶归越道,“这些花有主没有?”
总管公公脸色一僵,活像被人掐了脖子一般,吞吞吐吐半天才蹦出来两个字,“没,没有。”
叶归越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总管公公遍体生寒,竟忍不住哆嗦,跪下来就求饶,“奴才该死,奴才有罪……。”
总管公公一边求饶,一边扇自己巴掌,叶归越不耐烦巴掌声,迈步走远,冷风蹙眉道,“行了,起来吧,也不用每种花都挑十盆,就两盆吧,但是要最好最美的,糊弄郡王爷,后果你心里清楚。”
总管公公忙不迭的点头,生怕晚了一步,被冷风丢湖里凉快去了,这样的事,皇宫里很常见,幸好他命大,总管公公抹着额头上的冷汗,有种从鬼门关溜一圈,刚刚才魂附体的感觉,自己真是吃错了药,这些话是太后皇后喜欢的,关他屁事,自己竟然鬼摸头,为了讨好邀功去扯越郡王的腿,嫌命大了,搬吧搬吧,御花园空了,内务府也好拨银子给他去采买,那才是哗啦啦的油水,这般想着,总管公公的心就淡定了,甚至还当了三分迫不及待。
檀香院内,知晚绣针线,茯苓出去打听消息,回来跟知晚禀告,说起弹劾镇南王府违背礼制非但没有被罚,镇南王还替越郡王要了三千府兵时,知晚嘴角抽的都快说不出来话了,她不担心镇南王府被罚,镇南王何等人,会不知道这么做有违礼制吗,既然敢送,就不怕人家弹劾,但是在那么多大臣弹劾时,他还能顶着压力帮叶归越要兵权,知晚对镇南王已经无话可说了,除了崇拜还是崇拜,为王当如是啊!
茯苓的心总算是安定了,还好那些聘礼不用还回去,她还真担心镇南王是故意先送这么多,等朝臣弹劾时,他再拿回去,既表达了对姑娘的尊重,又敷衍了郡王爷,王府还不用损失太多,面子里子都有了,茯苓越想越气,府里那些媳妇子,最喜欢胡说八道,镇南王什么人,会做这样阴险的事吗,嫉妒姑娘聘礼多,大可以直说,犯不着如此,茯苓恨不得去叉腰骂人了。
从镇南王被弹劾起,府里的流言就四溢了,毕竟这份纳采礼太厚重,别说侯府,就是亲王府都承受不起,镇南王府虽然富庶,可是听说王妃病了,就是因为越郡王要送的聘礼太多了的缘故,她不乐意这门亲事,所以才不来提亲的,这些珍奇宝贝没送来也就罢了,送来了再还回去,那是拿刀子再剜她的小心肝啊,哪怕那些东西不是她的,茯苓也不甘心,好在现在心安定了,镇南王府在她心中的地位蹭蹭的往上涨,直接越过侯府,越过檀香院,恨不得知晚明儿就出嫁了,成为镇南王府不可一世的越郡王妃的贴身丫鬟,想想就觉得形象高大威猛。
茯苓越想越高兴,嘴角都合不拢了,知晚白了她一眼,嗔怪道,“乐的口水都滴下来了,怎么,找到如意郎君了?”
听到知晚说流口水,茯苓忙去擦拭嘴角,可是什么也没有。就听知晚说如意郎君,茯苓羞红了脸,跺脚道,“奴婢是替姑娘找到如意郎君高兴。姑娘怎么打趣起奴婢来了!”
知晚把绣篓子放下,瞅着茯苓,问白芍,“你瞧她方才的样子是替我乐吗?”
白芍摇头,“奴婢没瞧出来,茯苓,你到底乐什么啊,笑的好吓人。”
茯苓脸红的发紫了,想溜可是不行,茯苓撅着嘴道。“也没乐什么,在府里,奴婢只是姑娘的丫鬟,走到哪里都被人欺负,回头等姑娘成了郡王妃了。奴婢就是郡王妃的贴身大丫鬟了,谁还敢小瞧咱们啊?”
知晚听得直摇头,笑道,“非但不敢小瞧,还会可劲的往你手里塞荷包,收钱收到手软高兴的?”
茯苓脸色一变,直探脖子往珠帘外望。见姚妈妈不在,她才憋着嘴道,“奴婢才不敢收人家的贿赂,要让娘知道了,非得剥我两层皮不可。”
知晚见她委屈成那样,知道她胆小。也就不打趣她了,姚妈妈对茯苓管的还是很严的,这第一条就是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除非是赏赐。私底下谁要是塞荷包,她要是敢收,那可不是件小事,轻的打手心,重的罚跪,若是敢收人家钱财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