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晚气的胸口直起伏,手里一根银针,“扎晕你,就不关你什么事了。”
冷风嘴角猛抽,他又不是郡王爷,会对她不设防,再说了,他们面对面站着。她要怎么偷袭?
冷风决定不跟她来软的了,一抬手,城门上就出现了四个黑衣暗卫,面无表情。就跟面瘫了一般。
“抓起来!”
冷风一声令下,暗卫就过来压知晚走了。
下了城门后,暗卫用刀逼着知晚上了马车,某个晕倒的郡王爷也被送了进来,看着他倾倒在软榻上的模样,知晚觉得手很痒,忍无可忍之下,凑过去,狠狠的捏着他的脸,皮肤真滑。就跟捏尘儿和思儿一样,捏着捏着,就爱不释手了。
知晚这里捏捏,那里捏捏,替自己出口恶气。正捏的高兴,一双灿如星辰的双眸睁开,目光流转间,江水似可倒流,尤其是眸底深处倒映的是她的一双剪水瞳眸。
“还没捏够?”声音醇厚,仿佛一坛香醇四溢的美酒。
知晚有些愣住,有种做贼被抓包的感觉。赶紧坐回去,“我不是捏你,我是看你晕了许久,帮你,额,帮你早点儿醒过来。”
叶归越笑了。把他的脸当包子一样捏了半天,被逮了个正着,却死鸭子嘴硬说是帮他早点儿醒过来,叶归越没说知晚做的不对,只把手伸着。没错,伸到知晚的脸上,这里捏捏,那里捏捏,还一副恍然的模样,“想不到捏脸还能治昏迷,爷得好好学学。”
知晚气的磨牙,抓着他的双手,“我又没晕,你别捏我!”
“爷不先学着点儿,一会儿你晕了,爷捏不醒你,这力道够吗?”
“……再捏重点,我脸就肿了!”知晚咬着唇瓣,脸真的好痛,想哭。
“那我捏轻点儿。”
可怜知晚才酝酿好的眼泪,还没飚出来,就给笑回去了,又气又恼,你那是轻点吗,你是占我便宜!一双大手在她脸上摸来摸去,半天捏一下!
知晚一把将他的手给呼了,俏目瞪圆,“你到底想怎么样?!”
叶归越面色冷凝,上次可以说是意外,踩到了裙摆扑倒了他,但是这回呢,叶归越握着知晚的手,“我想怎么样,我帮你去收拾人,你却偷袭我!你不该给我个解释吗?”
手腕被握紧,知晚疼的直呲牙,“放手!手腕要断了,你快放手!”
叶归越见知晚疼的想哭,心莫名其妙的软了三分,手上的力道也跟着减了三分。
冷风坐在车辕上,耳朵竖起来听着,听到自家郡王爷说的话,忍不住叹息一声,传言害人啊!
车内,知晚毫不畏惧的看着叶归越,“什么偷袭,说的那么难听,我提前告诉过你的,你自己也同意了,不信你可以问冷风!”
冷风忽然觉得背脊发凉,女人果然不是好惹的,刚得罪她,转过脸就报仇了,还是借刀杀人,冷风硬着头皮道,“爷,属下觉得你还是先问清楚秦姑娘的未婚夫叫什么名字比较好。”
叶归越盯着知晚,知晚磨牙呲道,“是前未婚夫,已经退婚的好不好!”
“那混蛋叫什么?”叶归越颇不耐烦的问。
冷风,“……。”
知晚挑眉一笑,那一瞬间彷如绽放的山茶花,让人挪不开眼,但是说出口的话将气氛毁的干干净净的,“很不巧,那混蛋与郡王爷你同名同姓。”
瞒不住,知晚也不打算瞒了,这团乱麻,还是尽早一刀斩尽比较好。
叶归越的脸慢慢的阴沉下去,流火四溢的凤眸被寒冰覆盖,眼底喷出浓浓怒火,一脸冰冷气愤,抓着知晚的手力道更胜之前,疼的知晚额头直冒冷汗,“你松手!”
“松手?把我当猴耍了这么久,你还想我松手!”叶归越咬牙切齿,恨不得捏碎知晚的手腕。
知晚用力掰开他的手,气道,“谁把你当成猴耍了?!”
不是耍他吗?明知道他要娶她,甚至为了娶她不惜在大婚之日去掀了多少位新娘的盖头,她倒好,就坐在他的花轿里,冷眼看着一切却默不作声!
知晚看他气成那样,真怕自己死在他手里,知晚也知道自己做的稍稍过分了些,不过这能怪她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相见不相识能怨谁?
知晚决定坦白一切,示意他坐下来,“皇上把我赐婚给你是十一个月前对吧?”
叶归越皱了下眉头,算是默认了,知晚把手抽回来。叹息道,“不是我不愿意嫁给你,而是我不能,在我赐婚给你之前。我,那啥,我就遇到了我喜欢的男人,这事侯府里没人知道,我原是打算同他私奔的,只是没想到皇后要把六妹妹赐婚给你,太太不愿意她给人做侧妃,就把我拉了出去,我当然不愿意了,所以我就逃婚了。之前你要抱的那两个孩子,不是我捡来的弟弟妹妹,是我亲生的,如果不是为了救我爹,我这辈子也不会回侯府的。你要娶我,就等于娶了两顶绿帽子,你明白吗?”
知晚说完,马车忽然晃荡了一下,知晚一个不稳,直接扑倒叶归越的怀里了,可是他的手没之前那么温暖了。而是冰冷的,就跟他的眼神一眼,冷的跟寒冰一样。
可是很快,他的眼神就软了,嘴角溢出来一抹轻笑,随即更怒。“你又骗我,你胳膊上有守宫砂!”
刚刚一不小心,露出了手臂上的守宫砂,知晚伸手摸了下,无语道。“郡王爷,我逃婚在外一年,回来能不遭受流言蜚语吗,这守宫砂我是用来骗人的,我连容景轩的寒症都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