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晚捡了两个孩子的事,整个京都差不多都知道了,不过几乎没人放在心上,要不是知晚说起,钱氏都忘记了。
帮两个孩子找家人,这是好事,传扬出去,也是给侯府张脸,钱氏同意知晚出门了。
出了梅香院,知晚就松了口气,总算是拿到了通行令,早知道这么容易,她昨天就出门了。
茯苓跟在知晚身后,对知晚佩服的五体投地,连这样的理由都想到了,还是正大光明的去找小少爷和小小姐,不用偷偷摸摸的去真好。
上了马车,两人直奔小院。
知晚进屋时,正好听到思儿再哭,哭的很伤心,知晚的心忽然就提了起来,钱嫂见到知晚,忙道,“你赶紧哄哄,思儿刚拍桌子太用力,把手给拍疼了。”
知晚还以为是磕着了,没想到是自己拍疼的,忙看了看思儿的小手,戳她脑门道,“活该,看你下回还敢不敢用力怕桌子了,人家桌子惹你了啊,你要拍它?”
嘴上说着,知晚还是抱了思儿,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嘴里喊着,“乖,不哭了,娘给你吹吹。”
思儿拽了知晚的头发,要往嘴里塞,知晚真想拍她手,怎么就屡教不改呢,忙把她搁回摇篮里。
知晚拿波浪鼓给她玩,问这几日两孩子怎么样,钱嫂一一回答,正说着呢,忽然传来一声侯爷,吓了知晚一跳。
知晚回头,就见定远侯蹙着眉头站在门口,脸色肃冷,知晚忙站了起来,“爹,你怎么来了?”
定远侯迈步进屋,看了看在摇篮里玩波浪鼓的思儿,又看了看睡的正香的尘儿,眉头更皱,“这真是你捡的那两个孩子?”
知晚背脊一阵阵发凉,他不是出京办差了吗,怎么连这些都知道,现在她该怎么办?
定远侯一路回京,路上听到不少知晚和越郡王的事,刚要回府,就见到知晚急急忙的朝小院来,定远侯想到自己有很多年没来过了,也跟来了,没想到会看到知晚抱着孩子笑的那么高兴,让他有些恍惚,但是知晚一口一个娘,定远侯的脸拉的老长的。
就算是捡来的,一个未出嫁的女儿,也不该自称是娘,定远侯想数落知晚两句,却发现思儿一直朝知晚伸着手,那神情模样像极了知晚小时候朝他伸胳膊,定远侯的脸色更差了,“两个孽种的父亲是谁?!”
知晚咬着唇瓣,“女儿也不知道。”
定远侯如遭雷击,身子不稳,往后退了一步,手抬起,要打知晚,最后是没忍心打下去,“这事还有谁知道?”
知晚连连摇头,“女儿瞒的很紧,没外人知道。”
是瞒的很紧,整个京都都知道这两个孩子是她捡来的,她胳膊上还有守宫砂作证,定远侯忽然发现这个女儿有些可怕,有些陌生,“当初你逃婚就是因为他们?!”
知晚轻点了下头,定远侯一掌拍在桌子上,随即哇哇两声,思儿吓哭了,尘儿也被吓哭了,知晚急了,“爹,犯错的是我,你别吓唬他们。”
说完,忙抱起尘儿轻轻的哄着,还要摇摇篮哄思儿,听到珠帘晃动声,知晚回头时,发现定远侯已经走了。
钱嫂和春香忙进来,担忧的看着知晚,“侯爷好像很生气,要不你赶紧逃吧?”
女儿做出这样的事,哪个父亲能忍受,定远侯没打死知晚,钱嫂已经很庆幸了。
逃?她能逃的了吗?
现在只能往好的想了,既然她爹知道了,应该不会把她嫁人了,也许会安排她离京也说不一定,只是越郡王那里怎么办?
知晚不想回府,就在屋子里抱着尘儿,来来回回的走,越想越心乱如麻,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根本没给她时间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