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学年末,正雨在意大利忙的头昏脑胀,这一次回来之后根本抽不出时间来飞往韩国,所能做的也仅仅是在午间或是晚间休息的时候给薛功灿打个电话问一下情况。
终于到了寒假,正雨跟费伦特依依不舍的道别,然后就踏上了回国的飞机。
大略一数,距离上次回国竟也隔了近五十天的时间,张女士对正雨这次主动回家的行为十分满意,一把拉过儿子的手,亲热的问东问西,“哎呀正雨啊,累了吧?你看看,又瘦了,又瘦了,回来之后就好好补补,待会儿我就让人炖只人参乌鸡。”
正雨也知道自己老不回家的行为其实挺伤人的,因此态度格外良好,笑着听她说完,先不忙着吃,弯腰从行李中翻出一只紫金色的锦盒,双手捧着递过去,“张女士,这条翡翠项链特别适合张女士。”
张女士一听,脸上顿时乐开了花,连忙接过来,还没打开的就不住口的说,“哎呀真是好看,漂亮极了,哎呦。”
正雨笑,又拿出另一只小盒子,“这是珍珠耳环和项链,烦了可以轮换带,”又走过去,刷的一伸胳膊,“来,我帮张女士带上。”
张女士抿嘴直乐,心花怒放,很配合的转过身去,“这孩子真是的,好了没?”
正雨熟练地扣好银扣,又把张女士脑后的碎发梳理下,笑呵呵的推着她来到巨大的落地镜前面,不住的啧啧称赞,“怎么样?哎呀,这位漂亮的女士是谁呀?”
张女士轻轻抚摸着来自儿子的礼物,笑的合不拢嘴,反手去拍他,“胡说什么,呵呵,眼光不错。”东西事小,儿子的心意最重要。
正雨从后面凑过来,响亮了亲了她一口,毫不谦虚,“有其母必有其子嘛。”
张女士开心坏了,看上去简直年轻了好多岁,又站在镜子前面不住的变换着角度,欣赏了好久才拉着正雨回到沙发上坐下,亲热的说话。
说了一会儿话,张女士又提醒道:“你也回来了,找时间去薛爷爷家问好。”
正雨点头,“这个当然,”又指了指墙角的几个大箱子,“礼物都准备好了。对了,玄振轩现在还在医院里还是已经回家了?我准备明天先去看看他的情况,最近功灿好像特别忙,都不接电话。”
正笑着的张女士一听这话,顿时一僵,端起桌上的咖啡杯往嘴边凑,还没碰嘴唇的就又放回去,手在半空中漫无目的的晃了晃,然后又伸往咖啡杯。
正雨皱眉,“妈,你怎么了?”
张女士清清嗓子,笑的勉强,“正雨啊,时候也不早了,你也累了,赶紧上去休息吧。”
再如何迟钝也能感觉出不对劲来了,正雨一抬脚转过去挡住她,“妈,你先别走,”又拿一双眼睛盯着她看,语气肯定,“你有事瞒着我。”
张女士欲言又止,很为难的看看他,“正雨啊,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今天就”
“妈!”见她这个样子,正雨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哪里还能有耐性等到明天。
张女士头疼的捏着眉心,有些担心的看着他,“正雨啊,你,哎,真是,还是振轩那个孩子,唉,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啊。”
正雨一愣,“什么意思?”
张女士张张嘴,一脸的纠结,“这可真是,让我怎么说呢,明天你去了就知道了。”
“知道了这个,我怎么可能等得到明天!”正雨抓起外套和车钥匙,火速冲了出去。
张女士紧追几步,“你去哪儿!?”
正雨已经跳进了车里,缓缓升起车篷倒出车库,从里面抛出来一句话,“医院!”
见劝不住他,追到门口的张女士也只能提高了嗓子大声喊道:“开车小心啊!”
飞车来到医院,正雨在车都没停稳的时候就跳了下来,火烧眉毛的冲了进去,径直冲到前台,“请问,玄振轩是不是还是住在二楼a套间?”
前台值班护士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恍了半天神才开始翻看住院记录,“不是,玄振轩先生的话,前几天已经被转移到重症监护室了。”
正雨完全被惊呆了,“重症监护室?!”说着掉头就要往里面跑,却被拦住。
“哎哎哎,先生您不能过去!”小护士死命拉住他的衣服,“重症监护室探视时间都是有规定的,现在您不能进去。”
正雨着急,却也知道规定的确这样,不过终究是着急,只得耐下性子来求情,“拜托,我是他的弟弟,刚回国,就让我过去看一眼好不好?不进去,拜托了。”
护士犹豫下,还是相当坚定的摇摇头,“先生,这么晚了,您还是先回去吧,明天一早再来。”说完直接赶人。
“别别别,”正雨眼疾手快的转到她面前,弯下腰来,双手合十,言辞恳切,“我一定不打扰,一定不妨碍你们工作,就看看就走。”
一下子靠的这么近,小护士被吓得双手环胸,怕怕的看着他,过了一会儿,脸色突然古怪起来,“你,你是不是,徐正雨先生,就是你,是徐正雨先生啊!”
正雨连忙扶扶到晚上也不摘的墨镜,上前一步捂住她的嘴巴,“嘘~!”
小护士激动难当的点点头,拼命的眨动着眼睛,等到正雨松手又很小声的问道,“徐正雨先生,我一直很崇拜很喜欢你的,能不能帮我签名啊?”
正雨一怔,眼珠一转,几乎是贴在她鼻尖上,小声道,“这样好不好?你让我过去看看,我保证绝对不进去也不出声,反正这样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