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蕴藉果然体能强大,背着她走了这么远的路竟然脸不红气不喘。那太好了,就让他背到目的地吧,就不信累不死你。
这么想着,她故意哼唧一声,转过脸用另一边脸枕着。以为他没有发现。却不料,听到他魔咒般的声音,道:“江城雪,别装了,是不是早醒了。”她装睡得深沉。
“哎,你再装睡,我就把你扔沟里边了,你信不信?”
“别打扰我,我困着呢。”
“你可真会享福啊,我为你做牛做马,您老人家坠入梦乡,梦做得香甜吗?”
“说不上香不香甜,一般般 吧,毕竟不是真的床,将就将就。”
他差一点把她翻下来:“负荆请罪结束了,自己走吧。幸好是晚上,如果是白天被他们看见了,成什么样子,我这会主还当不当了。”
“哎哟,我的脚疼死啦。你好人做到底吧,就当可怜可怜我。”心道,也让你走得脚起泡。
又走了二三里,终于到城里了。一到城里,街灯明亮,写着店 铺名称的各种晃子高高地挑着,垂着大红绸,灯笼一串一串地亮着。
“好了,差不多到了,自己走吧,别指望我背你进客栈。”
初初哼唧道:‘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受伤了也要自己走,连一个好心 人也没有。好心人啊,帮帮我吧,我寸步难行了。”
“好吧,好吧。真丢人!”他嘟囔了一句。
初初亮了一下胜利的手势。谁叫你幸灾乐祸,这就叫活该。想甩掉我,哪有那么容易,你还是当牛做马到底吧。
“进去以后,你说话,这么丢脸的事我从来没做过。”
初初笑道:“以后会习惯的。有什么可丢脸的,除强扶弱帮助弱小是你的风度,别人夸你都还来不及呢.”
“闭嘴。你现在只需跟小二说话。”
背着她进了店堂。小二看着特殊的二人组,忙迎过来,问:“两位客官辛苦了,是打尖还是住店?”
端木蕴藉心道。辛苦的只有我一个人好不好?真不会说话。
只听背上的那个人欢快地道:“连打尖儿带住店。来两间上等客房,你们都有什么招牌菜?报出来我听听。”
蕴藉咳了一声,太过份了,还报出来你听听,你不会要在我背上点菜吧?
小二笑道:“对不起客官,上等客房只剩一间,已经客满了。”
这回轮到初初咳 嗽了:“这样啊,那就来一间上等房,一间普通客房。”
‘不好意思普通客房也满了。只有一间上等客房是空的。”
端木蕴藉听了心中一乐,活该。
没想到背上那位大小姐却道:“既然没有那么多客房。我们走吧,去下一家。”
你有没有搞错,真拿我当牛马了,任你驱使?他立在原地不动。
小二见状忙道:“下一家客栈还有很远呢,二位相必都已经很劳累了。不妨就在这里吧,房钱可以打八折。客官放心,咱们的客房是套间,很大的。足够二位住了。”
打折呀,嘿嘿。
初初一脸无奈的表情:“那好吧,既然下一家很远,你说得又那么好。那就在这里吧。”
“你们的招牌菜都是什么?说出来听听?”
小二指了一下苦力般的蕴藉,笑道:“客官不先进房间吗?进房间之后,我会给您报招名的。”
“那好吧。”死小二儿,让她丧失了最后一次奴役端木蕴藉的机会。
走楼梯的时候,端木蕴藉狠狠地捏着她的大腿,她只有咬牙顶着。
终于了客房。端木蕴藉象甩包袱一般将她往床上一掷,初初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砰地一声摔在床上。
“你,谋杀啊。太过份了,”
端木蕴藉晃了晃膀子,笑道:“这都算轻的。狗皮膏药终于揭下去了。哎呀。终于重返人间。让开点,累半天了,我也要躺一会儿。”
“小二随便弄点可口的来。”
“好咧。”
小二贼摇头笑着,随有带上了门。
端木蕴藉倒在她旁边,长胳膊往她身上一搭。
初初将他推开,嘟囔道:”注意点啊,男女授受不亲。”
端木蕴藉腾地坐起来,不可思议地盯着她:“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们早已经授受不亲了好吗?”
“那不算,此一时,彼一时,不可同日而语。”
“你的意思是,只能有一个人睡这张床是不是?”
“答对了。”
“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就睡这里了,你随便看看睡哪里吧?”
“象话吗,让女孩睡别处,你睡床?”
“我看也不象话,背着你走了好几十里路,也好意思不让我睡床?”
“你说你脚疼,不会是装的吧,让我检查检查。”
“我自己会看,不用你检查,”
“谁稀罕呢,不让看算了,我可从头到尾都是好心啊,我口袋里有药,既然你不让看就算了吧。”
初初脱下靴子,果然起了好几个血泡。
他让小二打了热水来,往热水里倒了一些药面儿,然后一直搅动,搅得不烫了,让她把脚放入药水中。
刚入进去刺心的痛,但慢慢的越来越舒服。
“这药有奇效,明天你就可以正常走路了。”
“鉴于你真的有伤,我也就不赶你了,本会主允许你也睡在床上。不过,界线还是要明显划分的。”
“这正是我想要说的。”
床很大,他们各占一端,泾渭分明,可是第二天早晨,初初先醒来,准确说是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