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叫来总管太监,把柔加的事交代给他,让他把柔加安插进御膳房专职做点心。做点心比较轻省,而且没有油烟,柔回很高兴。特地来谢恩。
其实早饭可简可繁,初初每天的早饭都选择简,半碗粥,两个小笼包儿,或者两个煎饺,四个小菜,也就齐了。多了也吃不下。
今天早晨吃的是核桃粥,核桃是去皮蜜制过的。米是泛绿的精米,再加上几点红豆,飘着幽幽的香味,让人很有食欲。今天吃得比平时多了一些,可能是因为心情较好吧。
奏折的燃眉之急解决了,连御花园的鬼也解决了。还有一个黄易之没有解决,她要求助一个人。
用完早膳,天刚亮,便开始早朝。大臣们早早地等在议事殿里。听说皇上驾到,赶紧列班。
由于初初的勤政,每天早朝的时间也在缩短。有本早奏,无本退班。但今天最大的新闻就是黄易之没有来,身为丞相无故缺席,太狂傲了。
这是因为昨天的事,给她下马威吗?就算是下马威,也狂妄不了多久了。
下了朝,仍是一堆的折子,幸好现在紫嫣每天来帮她到御书房打理。批完折子,将近傍晚时,她换了一身便装出门去找那个久病在床的人。
她拎了一些补品,独自出行。带着一个能遮住脸的帽子。骑了一匹快马出宫而去。
她骑着马在小巷中兜兜转转,终于来到苏臣的门前,其实有好几次她都差一点走错门。
那一次也是夜中她来见他,为的是像他求证清平的事。
但是看来那一次他是骗了她。至于他为什么骗她,那一定与端木元白有关系。
初初站在他的门前,门前仍是老样子的零乱。门楼和院墙仿佛更破旧了。
初初拍了拍门。无人应答,但透过门缝里面是有灯光的。这证明他就在家中。
初初干脆也不敲门了而是直接翻 墙而入。直接奔他的屋门,屋门是虚掩的,她轻轻推开门,一股浓重的酒气袭面而来。映入眼帘的是大大小小的坛罐,和一些鸡鸭鱼的骨头。
苏臣见是她,手中拿着酒坛愣了一下,然后眨了两下眼睛继续喝他的酒,但喝了两口之后又再看她,他使劲闭着眼睛摇了一头,仿佛是幻视了一般,要确认一下真实。
直到初初朝他直接走了过来,笑道:“怎么朕来看你,你一句话也不愿意跟朕说吗?”
听到她说话,他才恍然大悟,急忙放下酒坛下地行礼。
初初笑道:“算了,已经晚了。”
苏臣恭敬道:“请陛下恕罪,臣没有想到陛下会来。”
他急忙搬过一把椅子擦了擦,请她坐下。
他确实瘦了许多,两腮都塌陷进去。眼窝变深,脸色也不甚好。
初初笑着:“他们说你生病 了,我想也不过胃疼,肠胃发炎的毛病 。主要表现为上吐下泄 ,”
他惭愧地道:“皇上推理得没有错,近一个月来,我餐必酒,每酒必醉。”
初初犀利地道:“为什么?难道苏捕头把天下的案子都查完了?”
他笑道:“不为什么,只是觉不想再勤奋做事,大家糊糊涂涂就好。”
他这样一定是为了什么事情,看他那样子倒象是为了什么事于心有愧。
不可能是因为骗她的那件事,但她也没听说有什么轰轰烈烈的大案子。她想到她最后一次见他的时候,是在姬覆雨的龙舟上,大家在一起喝酒,他当时坐在端木元白的右边,而他的右边则是那个王浩,当面反对姬覆雨立柔加为楚安郡王的王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