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加又见过黄芮之后,初初仍让他入席,他就是不肯。他柔声笑道:“皇上不能因为我乱了规矩。”
“不如这样,柔加唱个曲儿给皇上祝庆如何?”
“好。朕先赐你一杯酒。”
初初给他倒了一杯葡萄酒,柔加躬身接过来,一饮而尽。唱完之后面如染脂,朱口含丹,秋水横波更加动人。
初初笑道:“既然咱们要乐一天,不如你扮出扮相儿来吧。”
“是,奴才这就去。”
那边乐队已经准备好,就在这里长亭里面。长亭左右两边都是竹林,下面是淙淙的河水,清澈见底,水声潺潺,竹叶萧萧,听起来很舒服。
所以亭子里再热的天气也是凉爽怡人的。
初初让他们先弹了个曲儿,给城雨听。她问城雨听什么,城雨笑道:“我只看过大戏,哪里专门听过,都是戏里唱什么我听什么,皇姐让他们随便拉个喜庆的吧。”
那边戏班子就拉了个喜庆的调子,几人都喝了酒,又听了小曲,面色潮红。
这时柔加扮出来了,初初看他的样子不禁一呆,看他的扮相儿就知道他要唱什么了,他要唱的是《贵妃醉酒》,可是今天,此情此景,她却不想听那个段子。
因为《贵妃醉酒》里有他们的回忆,那段回忆里她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柔加十分体贴。过来请示道:“陛下想听吗?陛下想听柔加就给陛下唱,如果陛下不想听柔加就再去换了去,唱别的。”
城雨满眼喜欢地道:“皇姐。看他扮的漂亮就让他唱吧,我想听。”
初初笑道:“好吧。”
音乐声起,柔加摆好姿式,端正容颜,他那繁华的头饰,精致的妆容,柔软的腰身。美目中自带一种落寞的凄楚,好可堪怜。
他的声音更是声声入耳。句句动听。江城雨平常听的都是低等戏班子,那些粗质的声音,哪听过象柔加这么精致的声音,细腻的表情。华丽的佩饰?
她已经被柔加的一颦一笑深深地吸引住了。
而初初却觉得柔加真是生错了,他这明媚多情应该生为女人。上次给他提的婚事,被他拒绝之后,她也没有再提,而他却一直在她身边做着努力,努力接近她,就象他说的,就算她什么也不能给他,他也要在她身边。
可是她什么都不能给他。为什么要留他在身边呢?不如把王娩叫到宫里来,让他们多多接触也许就行了。
初初为自己想出的主意而高兴。
柔加幽幽怨怨凄凄楚楚地唱完之后,城雨仍处在余音绕梁之中。连正事都忘了。
柔加退下去后。她恢复好久才想起来,今天此来是为了汤明辉的事。
“皇姐,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
“你看我现在是郡主了,可明辉他还什么都不是,所以也想求姐姐好歹给他安排一个职务。”
初初沉吟道:“这个朕也不是没有想过,他善长经商。不如让他管盐务吧,先谋个副职。等熟悉了再扶正,你看怎么样?”
江城雨笑道:“谢谢皇姐,我就知道皇姐是疼我的。”
“盐务虽然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那是十分重要的职位,你可要好好提醒他,清廉是第一位。”
“城雨知道啦,我会时常提醒他的。皇姐就放心好了。”
她以为柔加很快会来,等了很久也没见他出现,便不禁问道:“唱戏的那位公子呢?”
初初道:“他一会儿就来,咱们吃咱们的。”
柔加又扮了新的装束出来,是一位儒雅的翩翩少年郎君。唱了一段小生的曲子。
城雨在宫里逗留了一天,至晚方回。回到府中,醉意薰薰,江母冷着脸子看她:“真不象话!居然把孩子扔下一天,自己出疯!”
“娘,我不是出去疯,我是去拜见皇姐,去办正事儿,我不跟你说了,明辉呢,明辉哪儿去了?”
不汤明辉从外面跑进来,笑道:“你怎么喝了这么多?”
城雨媚眼如丝般地笑道:“这还多?今天高兴,我的盐务大人,从明天起你就要管盐务了,你可要俸公守法好好干啊!”
“盐务?我不太喜欢,我会一身的功夫,还想去军中发展呢。”
“你在军中能发展什么,你比元白将军还大几岁,难不成你还能超过他不成?到他手下成混成个中士就不错了,哪有做盐务自在?还不受人管制,慢慢自己就成老大了。”
职位是人家给求来的,他没有资格挑三拣四,所以他也只好认了。有职位总比在家闲着强。
城雨一脸骄傲的样子看着江母道:“娘,从明天起明辉就有官职了,咱们家彻底和过去不一样了,您老人家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江母冷冷道:“爬得高摔得重!不是什么好现象。”
这句话彻底把城雨激怒了:“娘,你这样要到什么时候?人家都盼着儿女有出息,跟着沾光享福,你怎么就不盼着我们好呢,我们好,你就泼冷水说冷话,我们跟您有仇是怎么的?”
“我只信踏踏实实过日子。有多大能力做多大的事。”
江城雨从奶妈怀里抱过孩子就往自己屋中去了,门砰地一声关上。
江父埋怨道:“你怎么总在孩子面前说这些话,他们正高兴着呢。”
江母恨道:“我就是不让他们高兴,那个女人夺走了我的女儿不知道用什么妖法占用了我女儿的身体,她以为她有了权利就可以为所欲为,还要把我这个女儿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