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忙完手里的活准备接去媳妇儿,一出门便看到车前围了几个人,他不明所以的走过去却看到严重凹陷的前车头。张启揉了揉眼睛,再三确定这的确是他的车。
张启看着围在周边的人,疑惑的问:“谁撞得?”
其中一个路人问:“这车是您的吗?”
张启点头:“没错。”
热心的路人拿出一张纸,上面记着车牌号吗,交给张启说:“您如果早出来5分钟就能看见那车,一辆a8,车跑了我们拦不住,这是车牌号,放心,咱们已经替你打了电话报警。”
张启接过纸片,对着路灯看清了车号,越看越觉得熟悉,琢磨了一会儿,拿出电话翻到一个号码拨出去:“联系托车,撞了,嗯,就这样。”
路人诧异的望着张启,上百万道的名牌跑车撞得那么狠,居然就这么算了?
很快,从对面私人会所驶出一辆白色玛莎拉蒂,随着车后跑出几个黑西服男子。玛莎拉蒂甩尾停在路边,黑衣男子们对着张启欠身,毕恭毕敬道:“七少,这里交给我们。”
张启点了点头,看着几位热心帮忙的路人,吩咐黑衣男子道:“这几位兄弟够意思,替我好好招待人家。”
男子颔首:“是,七少放心。”
张启离开后,马上拨通莫易坤的电话:“你三哥真是太不地道了,撞了我的车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肇事逃逸了,还是咱首都人民热心肠,不仅替我记了车号,还报了警。这可真是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啊!”
电话彼端的莫易坤应了一声:“哦,然后呢?”
“其实我是想说,今天好像传出了什么风声,不太好听呢,怎么解决?”
莫易坤骂道:“滚一边玩儿去,唯恐天下不乱,不好听也跟你无关。”
张启乐呵呵的说:“乱了才好看嘛!要不要赌一把,一辆保时捷,那姓温的妹妹肯定要走人避嫌。”
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一条消息如果有心传播,很快就会被传的沸沸扬扬。温从安到底是杨桓的女朋友,还是某高官的情妇,这劲爆的消息当天便传到陈妍耳朵里。
陈妍不相信,一向好脾气的她甚至怒斥电话彼端的友人,希望他们不要相信谣传,更不要以讹传讹。但其实,她心中却并非如此笃定。
陈妍结束了和朋友的通话,紧接着就开始给温从安打电话,然而她的电话却无法接通。陈妍着急心切,担心温从安会被流言重伤而想不开,陈妍越想越不安,一整天如坐针毡,什么东西都没吃。傍晚时,陈妍左等右等,温从安一直没回来,陈妍再也坐不住,换了衣服出门找温从安
莫时容开着车,神色阴沉,薄唇紧抿。车速飞快,温从安紧抓着身前的安全带,心里却一点都不安全。放在口袋里的电话响了好几次,温从安才不得不拿出来,小声接通。
电话彼端的人如获大赦般大声呼道:“温小姐是吗?你终于肯接了。”
“我是,您哪位?”
“这里是xx医院,陈妍是你母亲吧?”
温从安听到这个,心下一沉,迫不及待的追问:“我妈怎么了?”
“她晕厥被送到医院,希望你能马上过来一趟。”
温从安再无心顾及其他,一心只想赶到母亲身边。她的身体一直不好,今天会不会听到了那些言论所以才晕厥?
莫时容马上调转了方向,朝着医院赶去。路上他们没有任何交流,各怀心思。
温从安赶到医院时,陈妍刚刚苏醒过来,手臂仍然扎着输液的管子,眼神有些游离茫然。温从安哭着冲到病床前,揪心的问:“妈你怎么了?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陈妍抬起扎着输液管的手臂,抚着温从安的脸低声说:“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一整天。”
温从安握住母亲的手:“对不起,妈,我让你着急了。”
陈妍问:“怎么不接电话?妈还以为你出事了。”
温从安急着摇头:“我没事,我好好的。”
陈妍闭着眼睛点了点头:“那你告诉我,那些传闻都是假的对不对?”
温从安一愣怔,越担心什么就越会发生什么。母亲都知道了,一声声的质问,她该怎么回答?
陈妍紧皱着眉,声音里充满恳求:“说啊,从安,告诉妈妈,那些都不是真的。”
温从安知道现在自己是母亲唯一的一根稻草,如果她知道了真相,肯定会经受不住打击。虽然她从没有对自己要求什么,但是她一心一意希望自己幸福,并且自小教导人要懂得廉耻之心。
温从安双眼噙着泪,在母亲期盼的目光下坚定的摇头否认:“因为我拿到了团里唯一一个出国名额,同事很不服气所以才会乱说,”温从安放在腿上的手不着痕迹的掐着腿上的肉,才勉强支撑着继续说下去:“今天因为这个我们还大吵了一架,我心情很差所以才关了手机。妈,你千万不要当真啊,别因为这个气坏身子。”
陈妍终于欣慰的笑了,点头说:“好,妈相信你。相信你一直都是个好姑娘,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温从安不住点头,努力隐忍着眼泪。她多希望自己说的都是真的,多么希望真实的自己就是母亲心中的样子。她变得越来越坏,现在居然开始撒这种瞒天大谎,她不敢想以后的自己还会做出怎样出格的事情。
莫时容在病房外站了一会儿,掏出电话慢慢走开。电话接通之后,莫时容说:“狂躁症初期是什么症状?需要住院治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