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团在中国歌剧院的专场表演已经提上日程,整个歌舞团都在加班加点的排练、彩排,温从安因为耽误了一上午时间,下午到场时自然受到不少白眼。
温从安将刚刚戴上的戒指取下,看着晶亮的钻石,心头又暖又甜。将戒指小心收好,换好衣服的温从安走进排练室,坐在镜子边的梅若瑶一回头便看到她。
温从安撇开目光,装作没有看到,开始做热身。
可是,梅若瑶不肯放过她,起身朝她走了过来。
梅若瑶在温从安身边站定,双手抱胸,腰贴在单杠上,表情有些扭曲:“听说戴了新戒指是吗?”
温从安的动作一僵,但是很快,便继续做着热身动作。真是没想到,从她进门、换衣服,最多不过十几分钟,就有人看清了她的戒指,还向梅若瑶打小报告。
梅若瑶不由自主的挑高嗓门:“别以为不说话就算了。”
温从安直起身子,长出一口气,丝毫不闪躲的看向梅若瑶:“有没有戴戒指也需要向你汇报吗?”
梅若瑶脸色一沉:“你别得意太早。”
温从安握了握拳头,“确实没什么可得意的,只是我心爱的人向我求婚而已,这只是我个人私事,也没什么可炫耀的。”
“你!”梅若瑶亲耳听到温从安承认程子渊求婚,根本无法顾及其他,从大脑发出的所有指令都是——不能放过她。
梅若瑶举起胳膊,表情狰狞的可怕。温从安咬着牙闭上眼睛,如果这一巴掌能让她和程子渊之间没有阻碍,那么她愿意承受。
可是,这一巴掌迟迟未落下来,温从安听到周围人倒抽气的声响,她稍稍睁开眼睛,居然看到程子渊,他紧紧抓住梅若瑶的手臂,目光死死盯住梅若瑶。
梅若瑶努力想挣脱,却无果,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子渊。”温从安没想到他居然没有离开,神情有些恍惚的望着他。
程子渊回眸,那眼神凛冽无比,却骤然一暖。再看向梅若瑶时,又变的冰冷。程子渊松开梅若瑶的手臂,微微叹气道:“我当你是朋友,从安是我未婚妻,我希望你能和她和平相处。”
“和平相处?哈,”梅若瑶笑,神色黯然,“你明知道我喜欢你,你要娶别人,还要让我和她和平相处,程子渊,这是哪门子歪理?”
“那么就当做不认识的陌生人,我不希望再看到从安受欺负。”程子渊往温从安身边跨一步,握住她的手,十指交握。
梅若瑶受不住打击般不停摇头,泪水涌出眼眶:“你们不会有好结果的,一定不会!”
几乎是吼着说完这句话,梅若瑶捂着嘴巴跑出排练室。
偌大的排练室几十个人,隔壁其他排练室的人也过来凑热闹,他们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温从安垂着头,程子渊拉着她穿过人群,走出排练室。程子渊回头看了看越来越远的人群,停下步子,叹气道:“还好留了心眼,没有直接离开,你怎么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如果我没来,你可怎么办?”程子渊心疼的捂住她的左脸,仿佛已经挨了一巴掌似得。
温从安拉开他的手,紧握着,双眸含泪:“子渊,谢谢你。”
程子渊倾身抱住她,揉了揉她的头发,宠溺的笑这个:“傻瓜,真傻!”
温从安的手臂环住他的腰,脸庞贴进他的胸膛。她愿意在他怀里,做一辈子的傻瓜。
这场风波,直接导致排练暂停。因为身为领舞之一的梅若瑶坚持要换掉温从安,她和温从安只能留一个。
领导当然不会任由梅若瑶耍小性子,这可是关键时刻,演出在即,每一个节目都是经过大家多日磨合、精心排练才成的,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临时换人。领导依然在努力做梅若瑶的工作,她们只能顶替梅若瑶,勉强排练。
虽然温从安和梅若瑶的梁子越结越深,但是其他人并没有表现出对温从安的敌意,毕竟她们更多是看戏的心态,虽然多数时候帮着梅若瑶,但是她们同样也不喜欢梅若瑶的嚣张跋扈,看到她吃亏栽面儿,她们在心里多少感到痛快。
最终梅若瑶还是回来了,当然不会给温从安什么好脸色。为了赶进度,她们不得不加班加点排练,晚上近十点才结束。
程子渊求婚,温从安觉得自己幸福、幸运极了,可是下午的事让她的心有些累,再加上超负荷的排练,温从安已经是身心俱疲。
走进小区,温从安又看到那天那辆车,她蓦然停住步子,跟着转身快步走开。听到车开过来的声音,温从安迈开步子跑起来。
经过短暂的刹车带,车在温从安斜前方停住,温从安被迫停下来,慌张的盯着黝黑的窗子。
秦秘书从副驾驶下来,打开后排车门。温从安小心看了一眼,发现莫时容并不在里面,她稍稍放下心,哀求的望着秦秘书:“拜托你。”
秦秘书摇头:“温小姐,希望您别让我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