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椅车两头一拉。从下面掏出一个铁架出來。转眼间就变成一个单人床。
刘若鹰上前叫了一声“老伙计”之后。杜老爷子艰难的笑了笑。点了点头。
刘若鹰已经不是第一次來了。杜老爷子很配合的接受了检查。
从刘若鹰检查开始。杜老爷子就一言不发。闭着嘴唇沒有说话。杜天成在一边露出关切的眼神。可惜的是他什么忙也帮不上。只剩下焦急的等待了。
萧雨观察了杜老爷子的面色。暗暗点点头。看这个模样。杜天成应该是很好的遵循了自己的医嘱。一直在给杜老爷子服用调理的药物。
上次來的时候单志初带了一只老山参來。最然说价值不菲。却并不适合杜老爷子当时的身体。当时杜老爷子的情况。根本就是虚不受补。强行用效用太剧烈的药物补养。与杀人无异。
萧雨拎起墙角木桶里面的那块白布。上面一滩晕红的血迹。
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这滩血迹的味道。萧雨自顾自的点了点头。
这血迹无论从色泽还是味道。都是正常的鲜血。并沒有什么特殊的腐臭气息。
总体情况。还算不错。
杜天成绕过刘若鹰走到萧雨身边。说道:“这东西这么脏。你还是不要看了。回头让你嫂子洗了就是了。”
萧雨放下沾了血迹的那块白布。这才淡然一笑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中医讲究的是望闻问切。这望闻问三个字还摆在切脉的前面。断然是不可小觑。当医生的哪有那么多的讲究。嫌脏。当不得一个合格的医生。”
萧雨沒有经历过太多的患者。但小时候沒少听父亲萧小天讲授这方面的故事。想当年萧小天在市医院上班的时候。给人家灌肠通便。一针管的药物还沒有灌完。那患者便呼啦一下喷了一大滩便便出來。直接把萧小天的白大褂喷成了黄色……
相比之下。闻一闻患者喷出來的血迹。就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了。
如果不是血。而是一滩令人恶心的呕吐物。作为一个合格的医生。也是要巴拉巴拉详细的看看的。
很多不经意不起眼的东西。却能提供更多的治疗参考。
刘若鹰检查完毕之后。换成萧雨过去把脉。
刘若鹰推到一边。脸色不怎么好看。招招手把杜天成叫了过去。两个人轻手蹑脚的走到外面的客厅去了。
“这个老刘。拿我的病是沒什么辙了。”
刘若鹰前脚才走。杜老爷子就眯着眼对萧雨说道。“他上上个月就让我去做手术做手术。可惜我的身体不大好。一直沒有能够适应手术的身体素质。这才拖拉了下來。看看刚才他的表情。似乎不怎么看好。。这也沒啥。人生在世。哪有不死的人。我活了七十多年。早就赚了。”
杜老爷子声音比较低。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个年轻的小医生萧雨面前会有这么多的话要说。
非要牵扯一个原因的话。恐怕就是这小半个月的时间服用萧雨处方的中药。老爷子感觉身体强壮了一些的缘故吧。
萧雨一边把脉。一边说道:“老爷子。可不兴这么说。。不就是个肝癌么。又不是什么大病。”
“……”
“咳咳咳咳……”
杜老爷子猛烈的咳嗽起來。摆摆手示意萧雨赶紧躲躲。万一一会儿喷萧雨一身。可就不好了。
“蹭。。”
沒有征得老爷子的同意。萧雨一根银针就扎了过去。直接扎进老爷子的手腕内侧的内关穴上。这一针力道十足。直接从对面的外关穴扎透了出來。
随即捻转一下。绝脉真气汇成一道极细小的溪流。顺着经络就冲了上去。直达胸腔膈肌的部位。
“唔。。”
杜老爷子只觉得一股大力硬生生的压迫过來。差点吐出來的东西竟然被这一针硬生生的又压制了下去。
“您不要过于激动。心态放平和一点。病情会好的更快。”萧雨一边捻转着银针。一边苦口婆心的嘱咐说道。
“激动。。”杜老爷子苦笑一声。说道:“我能不激动么。还不是被你小子气的……好嘛。说的倒是轻松。‘不就是个肝癌么。又不是什么大病’。。你小子这是要活活把外面的老刘头气个半死啊。我问你。肝癌不算大病。究竟什么才算大病。。”
“这……我还真沒见过什么大病。应该。。”
萧雨应该不出來了。传统观念下的大病。无非就是要人命的病叫大病。萧雨学习的方向不一样。专门就是研究那些将死不死的人的治疗措施。当然什么病也不算大病。。不死人的话。还能有什么病配称为大病。。
杜老爷子有些不高兴:“小伙子你还年轻。不要把话说的太满。。年轻。还是谦虚一些比较好。”
“我觉得我挺谦虚的。。谦虚过度。就是傲娇了。”
“……”
一句话把杜老爷子说的愣了好大半天。良久。杜老爷子哈哈一笑。说道:“初生牛犊不怕虎。小伙子好样的。我看好你。这脾气。跟我年轻的时候一个样。对。做人就应该这样。就要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精神。。你知道我为啥叫杜大脑袋么。”
杜老爷子话題转换的够快的。萧雨道:“不知道。”
“因为我撞南墙撞的太多了……把脑袋都撞大了……哈哈哈。行。既然你这么有信心。我就把我这老骨头交到你手上了。你随便怎么折腾。就算拿我当试验品都行。”
“这……”萧雨有点跟不上杜老爷子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