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上官绝的语气太过笃定,太过轻蔑了。那些个原本围着卫澈的人群几乎是同一时间散了开来。
王怀丹的小眼睛微微眯着,脸上的神情是一惯的嚣张,然当他对上上官绝那张脸上,双颊的肥肉不由得抖了一抖,脸上先一阵的错愕,紧接着便是焦虑,同为上京的纨绔,他怎么可能会不认识上官绝。
当初他也曾想傍上上官绝的,奈何上官绝看不起他,最后退而求其次只能跟着夏建仁。
王怀丹脸色一变,顿时换上了谄媚的笑,颠儿颠的跑上去道:“世子爷,您怎么来了?”
上官绝漂亮的桃花眼盈着笑意,只是那笑看着有几分瘆人。
“不是说爷我跖肿幽慊拐娉つ苣土耍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眼睛睁大点,那一位是皇上亲封的威远侯,羽林卫统领,你是敢要他的命还是敢要他的胳膊啊?”上官绝反问道。
慕容玉桡站在不远处看着戏,说起来他家小师弟除了在对上卫家小妞的时候不自觉的会带上那么一丝奴性,对上其他人的时候倒是很有气势嘛。
上官绝的话音刚落,其他几个人的脸色都变了。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竟是威远侯卫澈,论品级他可是跟镇国公夏文彬同级啊,他们这些人的爹见到卫澈那都得点头哈腰,更何况他们这伙人。
王怀丹两团肥肉抖了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他这运气也太背了吧,好不容找个机会能为夏建仁出头讨得夏建仁的欢心,哪里知道居然是踢到了一块铁板。
“啊,原来是威远侯啊,之前一直听闻威远侯的威名没想到今日竟然能一见真容。”王怀丹倒也没有愧于那一脸的厚肥肉,脸色说变就变,那些个不要脸的话随口就出。
上官绝的神色却依旧是淡淡的,那些个虎视眈眈的人早已经不自觉的退后了好几步,威远侯可不像夏建仁,夏建仁说白了就完全仗着夏家的势,可是威远侯却是有实权的,收拾他们几个还不是小菜一碟的事。
上官绝的神色懒懒的,这些人不过是几条仗势欺人的狗,便是那夏建仁在,他都不会给夏家人留面子,更何况这几只跟在夏建仁身后的狗,不过上官绝没有开口,这段时间的相处让他对卫澈的性子也有了那么几分的了解,他并不喜那些嚣张的作为,因而他等着卫澈自己处理。
王怀丹早已经凑到卫澈的跟前道:“小侯爷,这一切都是误会,只是误会,我为我刚才的行为向你道歉,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啊。”
其他几个人亦都点着头应着,这块铁板踢地脚趾头都痛了。
卫澈冷冷的盯着他们这一伙人,五石散能让人的情绪高涨,犹如饮了酒一般,这样的人行动力自然也是低下的,这一路行来也不知道撞死撞伤了多少百姓,可是他们却不顾路上百姓的安全,完全置人命不顾,这样的人渣,社会败类,卫澈是最看不过的。
王怀丹脸色的笑有些挂不住了,被卫澈的目光盯着让他的头皮一阵阵的发麻,他的心里顿时升起了不好的预感。强笑着说道:“小侯爷,刚才得罪了,我们这就告辞了。”
王怀丹说完这话,撒腿便要跑,才跑出两步,只觉得后领子一沉,便动不了了。王怀丹心里咯噔了一下,使劲全力的往前冲,他的身子比卫澈足足宽上两倍,可是不管他如何的使力,人就是跑不出去。
“你们这个样子就想走。”卫澈的神情很是严肃,那锐利的目光直戳的心头发凉。
“那……那你想怎么样啊?”王怀丹的声音里都带了哭腔。
其他几个人原本也要跑的,却听到上官绝凉凉的声音响起:“谁敢跑,小爷我打断他一双腿。”
此言一出,那几个人面面相觑,脚步沉沉的再也跨不出去了,一个威远侯,一个秦王世子,无论是谁都不是他们可以惹地起的。
“侯爷,世子爷,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你们饶过我们这一会吧。”几个人纷纷低下头求饶。
卫澈却是指了指那一街的凌乱道:“你们得罪的不是我们,你们这一路行来,践踏了多少摊位,踢倒了多少行人,当真是视王法于无物,这样一手遮天实在是太可恶了。”
王怀丹顺着卫澈指的看了一眼,连连道:“我们赔,我们赔还不行吗。”不过就是几个贱民,伤了便是伤了,死就是死了,他们从来没有看在眼里过,相反他们很是享受那种将别人踩在脚底下的威风,不过王怀丹显然不敢说这些话。
卫澈道:“这赔自是要赔的,闹市纵马,当街伤人,危害百姓,这一条条都得清算,现在就去京兆伊,该如何处置,京兆伊说了算。”
几个人听到这话不由得垮下了脸,这不是他们第一次闹市纵马了,也从来没有人敢追究他们的责任,这去京兆伊请罪也太过丢脸了。
上官绝微微挑了挑眉头,心里头对于卫澈的处置也已经预料到了几分,便配合的说道:“自是该如此,皇子犯法还跟庶民同罪呢。”
最后卫澈却是亲自送了那伙人去京兆伊,那么一大街的烂摊子他实在是没法做事不理。
上官绝笑嘻嘻的说道:“阿澈尽管去忙好了,青鸾妹妹我会送她回去的。”这简直就是天赐良机啊,之前卫澈在一旁虎视眈眈的,他连同青鸾多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如今卫澈有事要办,他自是万分的高兴。
卫澈皱了皱眉头,睨了一眼上官绝,才走到青鸾的跟前道:“鸾儿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