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亲了这人一口,结果人家暴跳如雷,还要以死谢罪,实在太伤人自尊了。
“起来吧,今后不会了。”她低低道。
古越又冷冷瞪了阮小幺一眼,这才起身。只道了声“告退”,便飞也似的离了院子。
乌木兰雅之后一直有些蔫蔫的,也不说要继续玩了,阮小幺只得先行告退。暗骂自己怎么如此多事,简直严重违反了可持续发展的价值观!
她晚间无事之时,悄声将此事与兰莫说了,他无甚反应,只道:“兴许她真是中意那人呢,对方如此,她自然心伤。”
“你倒是个情爱专家!”阮小幺眼底一片笑意,调侃他道:“奴婢瞧着侧……侧夫人对您也是一片情意,怎的你却对她如此无情?”
兰莫哼笑了一声,不知是嫌她多事还是饶舌。“她是我妻室,自然要对我有情意,两种不可同比。”
“怎么不可同比?天下妻子不爱相公的多了去了,可见你这是谬论!”她反驳道。
“怎么?你一个小丫头竟与我谈起风月之事来了?”他口风一转,似笑非笑看着她。“是对侧夫人不满?拈酸呷醋了?”
阮小幺:少说两句憋不死你!
这人的态度真是奇怪,先前那样冷漠,如今却一日比一日不正经,倒是笑的次数多了。原来他还是个外冷内热的脾性。
她摇摇头,让采珠与幽兰服侍完,便爬上榻去睡了。
除了第一日,后来她睡得都很安稳。虽说有的时候早晨醒来发现自己正像个牛皮糖似的黏在兰莫身上,但素来厚脸皮惯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淡定的很。
不像乌木兰雅与古越那两人,亲一口都要上演个生死一刻。
兰莫也越来越习惯她的存在,虽然仍有些嫌弃她睡姿不雅。却也没再把她推出去(喂,推你出去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两下相安无事,彼此也越来越有默契。甚至有时他一个
眼神,阮小幺就知道他想说什么。
第二日她又去了乌木兰雅那处。今日她恢复了些神采,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来迎阮小幺。
“今日我们玩什么?”她问道。
若是古越在此,肯定又要瞪阮小幺,好好一个琴棋书画样样皆通的深闺女子,就这样被自己改造成了每一见面,必问“今日我们玩什么”的叛逆青少年……
阮小幺揉了揉脑袋,“我还没想好……”
乌木兰雅有些犹豫,又有些跃跃欲试,抱着两盅黑白子便递到了她跟前,“不若今日还玩那五子棋吧!”
她喜上心头,自然应好。
两人再次摆开阵局,乌木兰雅今日熟练了许多,阮小幺与她看看打了个平手,很不巧,一个分心,被她赢了去。
“我赢了!哈哈!”她欢声雀跃,迫不及待道:“二选一,你来吧!”
阮小幺自然选真心话。
乌木兰雅苦思冥想,最后终于想出来个问题,问道:“你是怎样遇见单褚哈儿公子的?”
一想到那满脸的沧桑与郁郁不得志的神情,阮小幺就觉得那“公子”二字简直要笑掉她的大牙。
“那时我在沧州,原想南下避祸,不料被人牙子卖到了盛乐,以为此生就要堕入青楼妓馆之地。结果,正巧发卖那日,主人途经此处,见我可怜,便将我买了下,从此便一直跟
着主人了。”阮小幺道。
乌木兰雅唏嘘了好一阵子,“世道无常,福祸相依,你也是走运的。”
“好了,你可问完了!”她拍拍手,叫道:“我们再来一局!”
二人兴致勃勃,再次摆开杀阵,围追堵截,玩了个天昏地暗,阮小幺绞尽脑汁,在自个儿白子只剩十来颗时,终于掰回了一局。
乌木兰雅很是惊恐,“你可别再指示我做那种不害臊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