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儿……”婉妃一张口,突然两眼翻白的倒在地上。
即墨擎天目光阴冷的扫过四周,他方才感受到有一股凌厉的内劲,击向婉妃,将她击晕。显然是不想他得知!
“关押暴室!”即墨擎天冷冽的说道,只要婉妃不死,他迟早能审讯出!
“父皇,母妃的身子受不住,她并没有犯多大的过错。”即墨璃替婉妃求情。
即墨擎天冷笑一声:“你母妃yin乱宫闱,谋害燕王世子妃,朕没有摘掉她的品级,打入冷宫,已是格外开恩!”说罢,拂袖离开。
沈青岚看了眼地上的婉妃,心中冷笑,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想要迷心散迷惑住她,以此来套话,却不知反倒是坑了自己。
“这就是你说的戏?”齐景枫蹙紧了眉头,看着沈青岚道:“缘何不给她说完?”
沈青岚看了一眼即墨璃,婉妃最后一个秘密若是说出来,他就会遭殃。即墨璃非但与她没有仇,反而还替她解了围,并不想让他深陷囫囵。何况,她要做的事情,已经达到了目地。
“不,戏还没有散场呢。”沈青岚目光冰冷悠扬的望向皇后的未央宫,以皇上的疑心,怕是信了七分婉妃的话。倘若皇后没有身孕,该着急的肯定是即墨擎天。他利用此来设局,在皇后生产时,了结了皇后。这时突然听到皇后假怀孕,其实将计就计,在背后暗中筹谋,即墨擎天不慌乱才怪!
此刻,必定是去未央宫一探真假。
她倒要瞧瞧,皇后要如何解开这一场死局。
齐景枫了然,即墨擎天突然的到来,怕是被她引来。若是婉妃没有中迷心散,恐怕她有后手,会逼迫婉妃捣腾出来。
抱着沈青岚,纵身一跃,便踏上屋顶,直接去了未央宫。
即墨擎天如沈青岚所料,心底的疑心扩大,脚步一转,便去了未央宫。
方一靠近,便听到里面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与痛苦的喊叫。即墨擎天加快了步伐,宫婢奴才跪了一地。
即墨擎天看到宫婢手中的铜盆,里面装满了血水。心中一凛,疾步进入内室,便听到皇后尖利的痛呼声,孝姑姑在一旁急切的说道:“皇后,您忍一忍,马上就好了。”
即墨擎天闻着刺鼻的血腥味,心中便有着不好的预感,掀开帘子,便看到皇后一身的冷汗,面色苍白,穿着中衣躺在床上。而床边有几个常驻未央宫的女医,撑开皇后的双腿,似乎在接生一般。
接生?
皇后如今才刚刚五个月,怎得就生了?
“皇后如何了?”即墨擎天心中有许多的疑问,开口询问道。这个场景,不是早产就是小产!
“皇上……”皇后气若游丝的轻声唤道,眼底逐渐凝结了泪水,柔弱中带着委屈。
即墨擎天微愣,自成婚后,他便不曾见过这般柔弱的皇后。正欲走过去,却被孝姑姑给拦住:“皇上,皇后这是小产了。这里头污秽,您还是先在外候着,莫要冲撞了龙体。”
即墨擎天心中疑虑渐深,婉妃方才说皇后假怀孕,转眼间,皇后便小产了!
“皇上,国运要紧。边关战事吃紧,你还是现在外候着。”孝姑姑跪在地上,拿出了杀手锏。
即墨擎天眸光复杂,幽深的看了皇后一眼,转身出了内室。便在大殿上,看见了在做法事的道长。
摇晃着铃铛,舞着桃木剑,念念有词的跳转。
即墨擎天脑袋一阵胀痛,太阳穴突突的跳动,吩咐那边做法事的停下来。
道长一见是即墨擎天,立即跪在地上行礼:“皇上万福金安。”
即墨擎天心中对道士,有种莫名的敬畏。他造反前,便道人卜卦,说他定能事成。后来遇见了智臻大师,化解了不少的国难。随后亲眼见到道人下降头,心中产出了畏。
他害怕有一日,有人用降术谋害了他。那件事过后,连着几日都不曾安睡!
“皇后殿中如何?为何好端端的小产?”即墨擎天手拢在袖中,背在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道人。再厉害,还不是匍匐在他的脚下?
道长期期艾艾的不知该如何说。
即墨擎天脸一沉:“若不实话相告,朕便治你个欺君之罪!”
道长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说道:“皇后腹中龙子尚好,今日忽而小产,实在是宫中妖气太盛,冲撞了皇后腹中的龙子。”
即墨擎天眉头紧蹙,不悦的说道:“宫中有真龙天威,妖气胆敢冲撞龙子?”这是在质疑龙威!
道长战战兢兢的说道:“皇上,恕贫道斗胆多言,这妖气实则是个妖胎,有凤命女子相护,自然安然无虞。”说罢,道长装模作样的掐算着手指道:“妖胎戌时入的宫闱。”
即墨擎天瞬时想到了沈青岚,宫中今日接见的夫人小姐,唯独她是有孕之身,且是戌时入宫!
凤命么?
她如今嫁入燕王府,燕王府早先便传言有造反之心,燕王世子内有乾坤,不是简单之人。这话便是暗示了,大越会易主?
在屋顶上的沈青岚面色冷沉,没有料到皇后的动作如此之快。恐怕婉妃话以出口,皇后就想好了应对之策。皇上要检查,皇后不可能塞个孩子放在腹中,唯有小产,适才能避开灾祸。
而皇后断然不会吃下这个哑巴亏,心知即墨擎天信封道佛,便让道长做法引起他的注目,询问下便说是她腹中胎儿妖气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