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卿静静看着他的表演,良久无言。
“给我,给我!”蹭了一会儿石头,燕枯心始终不能满足。他如同失去了全身力气一般慢慢慢慢往贺云卿站立的方向走过去,摇摇晃晃踉踉跄跄,仿佛刚刚开始学步的儿童,哪有刚才的嚣张模样。
贺云卿一直没动,一直用那张冰冷至极的脸庞对着他。
燕枯心触碰到贺云卿小腿的那一刻,发出了一声难耐的满足感,身子仿佛一条蛇攀着贺云卿,越往上,动作越快,整个人陷入了既迷茫又激烈的状态。
贺云卿蹲下身子,与他四目相对:“师弟尝试过了,欲-仙-欲-死了么?”
身下的人似乎平静了一阵子,然而下一瞬,这个火红的身子越加用力地攀附着贺云卿,手臂勾住他的脖颈,双目中水光潋滟,隐隐还有委屈之色。
贺云卿轻易将他身子提起,目光冰冷:“师弟不是阅尽百花么,连我那侍女云竹都被师弟勾搭了去,怎么这副身子却是这般饥渴难耐?你的这个,还中用么?”
冰冷的手掌透过长袍触及身下那物的刹那,燕枯心的身子猛然颤栗了一下,下一刻,他唇间溢出一声满足的呻/吟,那物似是又胀大了几分,愈加渴求起来。
贺云卿看着他,眼中的厌恶之色越来越深。
燕枯心的确说的没错,他还不能杀他,至少是暂时还不能。贺云卿是玄机门的大师兄,玄云子是他的师父,玄游子同样照顾他良多,若是他将燕枯心杀死,掌门必定会大怒,他体内虽有一滴魔修精血足以抵挡元婴期修士的一击,但他不觉得那滴精血需要用在这个地方。再说,若是他叛出玄机门,玄云子会遭受什么样的对待贺云卿尚且不知,但他绝对不能忍受。他不愿意放弃玄云子这个以心待他的师父,至少因为燕枯心的原因放弃,不值得。
贺云卿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件道袍,轻念法决给燕枯心披上,下一刻,将人提在手上便出了山洞。
从山洞出来贺云卿便明白这两人究竟把他带到了什么地方,这里是后山一处人迹罕至的僻静场所,距离他两年前闭关时挑选的山洞也不远。身形一掠,贺云卿把燕枯心带到一处清澈的河流边,“扑通”一下,直接把人扔了下去。
几乎是半天的时间,燕枯心方才悠悠醒转,他脸上的热气已然尽数褪去,眉间却染上了一股戾气。狠狠拍击着水面,引出一片水浪,他方才从水中慢慢游上岸,赤-裸的身子光滑白皙,想及那件毁在洞中的红衣,燕枯心面上戾气更甚。
下一刻,他游到岸边,便看到了一件静静躺着、折叠完好的青色道袍。
道袍上依然带着汨罗花的清香,这是燕枯心最喜欢的香,因而他一下子便闻了出来。沉默的换上他从来都不愿触碰的青色道袍,燕枯心微微敛眉,表情竟是比冰还要冷酷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