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何诺又被秦桑叫去了。
何诺去秦桑家里的次数一多吧,连小区门口的保卫都认识他了,这一来二去的,大家慢慢就有了一点交情,有一回保安还拿出一张《民国旧影》的海报让何诺签名,保安还有点不好意思,说是他女朋友让他来要签名的。
何诺签名的时候保安还特实诚地说这部电影他和他女朋友是从网上下的盗版看的,看完之后觉得片子是真的挺不赖的,本来到影院里支持一下也不亏,但是想着片子看都看完了再到电影院里去花钱,心里就有点舍不得,到了也没去。
何诺就说盗版正版的事儿不归他管,拍戏该拿的钱他早就都拿到手了。
保安听了他说的还挺乐呵。
有了这种交情之后,何诺再到小区里来的时候,保安就不怎么按流程办事了,都是就给何诺放行了,也不像刚开始那样,一定要先打电话跟业主确认了。
所以在何诺顺利地通过保安来到秦桑家门口之后,在按了好几遍门铃也毫无回应之后,才发现了一件事——姓秦的根本不在里头。
何诺只好等着。
他觉得也就是等个五六七八分钟的事儿,姓秦的既然打电话叫他过来,那他自己就是不在家也该在过来的路上吧?
何诺就这么五六七八分钟五六七八分钟地等着,后来终于耐不住要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姓秦的总算露面了。
“哟,等多久了啊这是?”丫不当一回事儿地。
何诺抬起秦桑手腕上的表看了看,“大概一个半小时吧,也不算很长,”他对着姓秦的那张脸,说得皮笑肉不笑。
丫倒笑了。
丫把门开开了,丫开门也和别人不一样,别人都是用钥匙开门,丫直接用指纹就开开了——这样倒是挺方便的,不会出现把钥匙落什么地方然后进不了门的情况。
这种情况何诺还真遇见过一次,那回他直接把钥匙落屋里了,没办法,他只好去找房东拿钥匙,结果房东一家子喝喜酒去了,但是何诺不知道啊,他就在门口等啊等的,一直等到晚上十点多也没见着人影——就连房东家里那个十岁左右的小朋友都没见着。
那个时候何诺都要怀疑这一家子是到外地旅游去了——虽说当时非节非假的,要是房东一家子晚个两分钟出现,何诺就要直奔附近的酒店去了。
何诺现在虽说不爱搭理这个姓秦的,但是他眼睁睁看着人家这么方便就开了门,还是忍不住夸了他家的门锁一句。
“你以为哪,”姓秦的说,“要不是看它方便,我吃饱了撑着把它给安上啊,当时装修公司还推荐我一种密码锁来着,说那个更安全什么的,但是那个还得输密码,还是这个方便。”
何诺就“噢——”了一声。
人家都说高科技竟养懒人了,看来这话不假,就说眼前这位吧,输个密码他竟然都嫌烦。
然后姓秦的跟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他侧过头来说:“要不干脆我把你的指纹也输进去得了,省得下回我不在,你丫又在外面干站着了。”
啊?
这样不好吧,秦总?
“……这样你还能进去拖个地洗个衣服什么的,比你光从外面干站着强!”
……
何诺忽然觉得,其实从外面干站着也没啥了。
他瞄着姓秦的,姓秦的一点也不觉得有啥,丫唰唰唰几下,然后按着他的食指就把他的指纹给录进去了。
何诺默默地把录完指纹的手收了回来。
“进去啊,愣着干嘛啊,”丫说着,竟然还在他屁股上来了一巴掌。
啪地一声。
声响挺响,但是并不觉着疼——啪得相当暧昧,据说在某种调教类x片中这种打法相当流行,何诺瞄了瞄姓秦的,姓秦的把嘴咧着,笑得跟个王八蛋似的。
丫也不怕被人看见——现在虽然不是光天化日,但是灯可亮着呢。
何诺赶紧地进了屋。
一进屋何诺就先取了杯子去接凉水,他得给四季常青和吊兰浇点水去,自从把这俩盆栽搬到了这里,何诺慢慢就养成了这么个习惯,每次过来都会先给它俩浇点水先。
这个事儿可不能交给姓秦的去干,上回他刚给吊兰浇了水,他电话就响了,是他妈打来的,跟他妈讲电话何诺总会下意识地避开姓秦的,然后他就一边拿着手机往外屋走一边随口跟姓秦的说了句,让他帮忙给四季常青浇点水。
姓秦的倒是浇了——全浇吊兰身上了。
丫把吊兰的根都给淹了,何诺一度以为这盆吊兰就算交代在姓秦的手里了,谁料想吊兰最后竟然顽强地活了下来。
何诺摸了摸吊兰长长窄窄的叶子,当时卖盆栽的就说吊兰好养活,果然是好养活啊。
“哎哎哎,你丫好了没有?你知道你这叫什么不?玩物丧志听说过没有?”姓秦的站卧室门口叫唤,“赶紧地给我洗澡去,别耽误了办正事儿!”
他和秦桑之间的正事儿,当然只有那么一件事。
何诺就洗澡去了。
天慢慢地热起来了,洗完澡翻滚在床上,不知不觉就出了一身细细的汗,但是和秦桑上\床的感觉并不让人厌恶,而且是越来越不让人厌恶,何诺觉得身体这个东西可能也有感情,谁和它腻歪久了,它就对谁有好感。
好感一有了,默契也就不远了。
何诺觉得他和秦桑在床上是越来越有默契了,厮磨到最后,慢慢就有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在床上喘息了一阵,何诺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