芯爱头疼的看着一大早上门来的崔智彬,无奈的抚上额头,叹道:“你考虑清楚了,事情还没到那个地步吧。你妈妈和你姐姐虽然没回来找你,但是那是有原因的,自从知道你的消息后,其实她们无时无刻不惦念着你,你这样做,将来她们知道的话,肯定伤心死了。”
崔智彬已经从芯爱口中得知韩景惠和殷雅丽瑛的处境,知道她们没来找他的原因。他点点头,肯定的说:“嗯,我早已经想好了。我这么作不是不要妈妈和姐姐,而是如果爸爸知道我的存在,一定会把我要回去的,妈妈是争不过爸爸的。我不觉得能瞒一辈子,不让爸爸知道,所以除非我离开韩国,不然我是崔智彬要比作韩世瑛好。不过就算我是崔智彬,我依旧是妈妈的儿子,姐姐的弟弟。”
因为自闭症的缘故,崔智彬很少说话,今天破例说了这么长的一连串话,为的就是表明态度。只要他心里依旧认韩景惠和殷雅丽瑛她们,叫不叫韩世瑛都无所谓,就是不能让殷振夑得意。
芯爱在告诉崔智彬韩景惠母女境况的同时也把殷雅丽瑛打算向他父亲现在的妻子沈秀珍报仇的想法一并说给了他听。崔智彬在收到芯爱从美国寄回来的照片的时候,开启了他记忆的闸门,进而关注起他的亲生父亲殷振夑,从而知道沈秀珍为了保持身材,为了她的演艺事业,不肯再生,所以殷振夑和沈秀珍只有一名女儿。
韩国是个男权社会,重男轻女的思想非常严重,社会的主流思想是只有男丁才能继承家族。在韩国,离婚后,不管过错方是哪方,在孩子的归宿上是偏向男方的,除非男方不要,否则女方根本无法和男方争夺孩子的抚养权。
当年殷振夑和韩景惠离婚的时候,他并不知道韩景惠已经怀孕,所以他对韩世瑛这个儿子的存在一无所知。殷振夑肯将殷雅丽瑛给韩景惠抚养,不过是因为殷雅丽瑛是女孩,但是他如果知道韩世瑛的存在,他一定会把韩世瑛要回去。
韩国国情如此,与殷振夑相比,处于弱势地位的韩景惠根本无力反抗。哪怕是通过法律手段,她输的几率也微乎其微,而且还可能会背上一个“欺瞒”殷振夑的罪名,毕竟韩世瑛的存在一直是隐瞒殷振夑的。
韩世瑛一旦被殷振夑要回,殷振夑为了隔开韩世瑛和韩景惠她们,绝对会向法庭甚至限制令,不允许韩景惠母女和韩世瑛接触。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最好的办法,就是韩世瑛移民国外,但是韩世瑛是一名职业棋手,他的事业全在韩国,他根本无法离开。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让殷振夑永远不知道韩世瑛的存在,但是殷雅丽瑛信誓旦旦的要找到沈秀珍报仇,能瞒得住吗?就算没有殷雅丽瑛这出,韩世瑛现在在围棋已经小露头角,等他下出名堂,声名鹊起的时候,他的身世很有可能会被披露出来。那个时候若是殷振夑找上门来,不管韩世瑛是认还是不认,都是一桩“好新闻”,大家口中的好谈资。与其等将来因为身份的问题掀起风波,不如早早就从根上彻底湮灭的好。
面对崔智彬的未雨绸缪,芯爱不得不承认他考虑的很周全,行事很有道理,于是点头说道:“好吧,既然你打定主意了,那么就这么办吧。嗯,上次帮我从尹家单独立户出来的金律师很不错,这事就找他办理吧。”
本来芯爱是想着把金律师的地址写给崔智彬,让他拿着材料找上门去就是了。只是因为崔智彬的自闭症,芯爱不得不和学校请假,亲自带着崔智彬跑了一趟。折腾了一整天,送走崔智彬,芯爱在超市里随便买了几样菜蔬,回家做饭。
就在芯爱在厨房里忙碌的时候,外面的房门被敲得震天响。芯爱赶忙将灶上熬汤的火关小,然后去开门,看到具俊表站在门外,她就是一愣。自从芯爱住进来后,具俊表除了暖房的那天来过之后,他嫌弃芯爱的房子面积小,又是阁楼,觉得呆着气闷,所以在那之后,再没来过。
就算有什么聚会或者想要见面,具俊表都把地点定在外面。而且今天周三,放学后,是他按照惯例,到公司学习的日子,他不去公司,怎么跑到她这来了?
就在芯爱纳闷的时候,具俊表皱着眉头,一面不客气的迈过芯爱进屋,一面抱怨:“本大爷敲了半天的门,你怎么才来开门呀,真是慢!你在屋里听到敲门声,不赶快出来开门,蘑菇什么呢?”
跟着具俊表不客气的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嫌弃的四下里打量着,嗤了一声。“不是我说,你这个房子是在是太小了,你看看,我连腿都伸不开,比鸽子笼都强不了多少,你住着也不觉得气闷,又不是没钱,赶紧换个地方。”
芯爱看着具俊表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两条大长腿伸到茶几上,架在上面,没好气的丢了个白眼给他。“具大少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家的房门上是有门铃的,它装在门上不是用来看的,请你记得按门铃好吗?如果不是我家房门质量上还比较过关,让你这么拍几次,只怕都散架了。”
“礼仪,你的礼仪呢?”弯腰,芯爱将具俊表翘到茶几上的两条腿拨下去,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具大少爷,据说你的礼仪是由英国最古老的绅士教导出来的,那么请你注意一下你的礼仪好吗?还有,这里是我家,就算是鸽子笼,我住着觉得挺好,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我目前没有搬家的意向,所以你要么讲究一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