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贾儒这件事只有极少的几人知道罢了,按说严氏不该是将这种事也说给庶女听的人,怎么谢瑶琅竟也知道?
谢雅琅也是吓了一跳,不知是哪里露出来了一两句,竟被谢瑶琅听去了,不过料她也只是听说个只言片语,并不知细情。便立刻将脸一板,斥道:“瑶妹妹慎言!什么嫁不嫁的也该是你说的?别说你还未出阁,就是出阁了,就能议论长姐的婚事了不成?什么贾家?贾家连侯府丫头都配不起,你倒是哪里听来的这些浑话!”
谢瑶琅也只是到正房去请安时听严氏说了一句“幸好贾家这事儿没成。”她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只是捉摸着说出来给谢秋琅添些堵罢了。此时又被姐姐骂了,这个姐姐简直跟嫡母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她不服气,但也只是动了动嘴唇,低下头,不吭声了。
谢雅琅怕她再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又说了两句,就扯着谢瑶琅出去了,谢芳琅更是一个坐不住的,也跟着她们走了。
其实说起来此事是谢秋琅被算计不成,原也没什么,只是怕男方家里有些疙瘩着罢了。
谢琳琅拉着谢秋琅的手道:“大姐姐不必为此事烦心,贾儒之事大姐夫早就知晓,也并不在意,你放心。”
谢秋琅立时惊道:“他如何会知晓?”
谢琳琅笑道:“原是你们大婚那日就有人故意透了风声给大姐夫了,这心思也好猜想,无非是想让大姐夫心生嫌隙。但是大姐夫是否在乎,也不用我说,只看大姐夫对你如何就知道了。”
曾经在赵氏手底下小心翼翼的活着,又险些被贾儒算计了去,那些过往一直压在谢秋琅心底,她原想着这一辈子都不会说给人听了,没承想玉泓承却是早就知道的,他毫不在意,依然全心全意待她好。她垂着头,泪光在眼眶里打了一转儿,抬起头时,已经笑道:“谢谢二妹妹告诉我这些。”
三人说些闲话,又说起谢雨琅家中事来。谢雨琅面色红润,笑容也多,与在家做姑娘时没什么差别,若是不知内情的,谁能想得到她婆家是个烂摊子。
谢雨琅笑道:“我正有个趣文儿要说给你们听呢!我家那位怀着身孕,简直以为自己就能上天入地了的姨娘,前儿挨了一顿戒尺。”
谢琳琅皱眉道:“定是这姨娘又不省心了?”
谢雨琅道:“可不是么!前儿我家二爷军中操练时不小心伤了腿,原也没大碍,将养两日罢了,只是吃食上注意颇多,我便盯着厨房紧了些。那日我正在厨房里头呢,许姨娘也是打探出来我在厨房呢,想着这样的天赐良机,就挺着肚子往正房去了,偏巧婆母来了我们院子的正房瞧二爷的腿,听丫头报说许姨娘来了,大爷就说让她先回去。许姨娘还以为是我故意命丫鬟诓她呢,竟不信,她惯会哭闹的,便在门外喊一声哭一声,又捧着肚子叫疼。也没人附和她,一个人就热闹的很。二爷在屋子里头听得心烦,便要让人赏她板子,直把丫鬟们吓得一跳。最后还是婆母顾及着许姨娘肚子里的孩儿,虽说生气,却也免了板子,便赏了戒尺打手心了。”
听得谢秋琅都叹了口气,这样不懂规矩的姨娘,婆母竟还护着。
谢雨琅却是处之泰然,笑道:“你们倒不必为我担心,如今那几个通房,二爷已经做主打发了两个了,再有不规矩争宠献媚的,我便照着这个例打发了就是了。”
谢雨琅怕这些姨娘通房的事扫了大家性头,便住了话题,说起谢琳琅的身孕来。谢琳琅最近胃口不好,但是郑妈妈总想着法儿的让她多吃些,但是吐得却也厉害,故而丝毫未见胖起来,只是嘴倒是越发刁了。
又问起谢雨琅的喜信儿来,说到这种事儿上,谢雨琅竟也难得的红了脸,小声道:“大夫说日子还短,做不得准,我也只是这个月月信没来罢了。怕不是,就没敢跟你们报信儿。”
谢琳琅就取笑道:“见你红次脸可真是金贵的很,有了这样的好事还藏着掖着的!”
谢秋琅也笑道:“等肚子大起来,看你还能瞒谁去!”
谢雨琅倒底不是忸怩之人,虽说红了红脸,态度倒也大方,道:“若报了信儿去,最后竟不是,你们不还得骂我诓你们么!而且,我也实在不确定是不是,我之前月信就有不准的时候,再等上半个月,大夫诊了脉才能确准的。”
谢琳琅笑道:“无论是不是,你如今都要仔细些个,你家里那些人都不轻省,你要心中有数才好。”
谢秋琅还在月子里,谢琳琅谢雨琅怕她劳神,又说了一会儿话,便让她歇着,两人就出去外头坐着了。谢琳琅也不敢坐太久,又看回福姐儿瑞哥儿便告辞了。
等客人都散了,玉泓承才带着玉夫人亲自过慕王府,跟慕王妃请罪。
作者有话要说:想这章解决了玉二婶娘的,可是超字数了,下章罢。
这几天忙,嘤嘤嘤,你们是不是抛弃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