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要去追,萧白赶紧拉住他娘。“娘,不是你想的这般,温掌柜和永盛酒楼的郑掌柜是旧识,他是从郑掌柜那里听说柳柳的。柳柳也决计不会说我坏话。”
“哼,那个黑了心肝的小泼妇什么事做不出来,就你心眼子实诚。不行,我还是不放心,你快去她家看看,可不准她说你坏话。”推搡着萧白往覃初柳家去。
萧白拧不过他娘,便只得硬着头皮去了。
去到覃初柳家的时候,覃初柳正带着温掌柜看兔子,萧白进来,就被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隼吓着了。
隼也不叫。只瞪着眼睛看萧白,萧白不知道隼是狼,却也感觉出它和普通的狗不一样,只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
“柳柳,这是你家新养的狗?”萧白小心翼翼地问道。
隼在听到“狗”字的时候。眼睛里有凶光一闪而逝,覃初柳也忙跑过来拉萧白,悄声道,“千万别说它是狗!它是狼!”
兴许是这些日子太多人说隼是狗了,它也有了脾气,刚刚温掌柜进到院子里,第一句话就是“这狗怎地这般凶悍”。话音刚落,隼就冲了过来,张开大口就要咬温掌柜。
若不是覃初柳及时制止,只怕温掌柜大腿上就要少好大一块肉了。
“你咋来了,不多陪陪你娘?”覃初柳把萧白拉到兔子窝前,疑惑地问道。
萧白下意识地看了眼温掌柜。见他正在专心喂兔子,这才悄声回道,“我娘,我娘怕你们忙不过来,让我来帮帮忙。”
这个理由很蹩脚。覃初柳自然不信,但见萧白已经急出了一头汗,也不为难他,“萧白你看,这些都是谷良抓来的兔子,你也可以喂它们。”
抓了把干草给萧白,萧白到底是个九岁的孩子,有了新鲜事物,很快就把刚刚的不愉快忘了。
这次是戚老头儿掌勺,戚老头儿的厨艺本来就比元娘和梅婆子好,他又喜欢灶房里的事儿,腊八节那天和梅婆子煮了腊八粥,他就按捺不住了,这几天的饭食都是他做的,他心里高兴,大家吃的也满意,便也没有人说什么。
很快,戚老头儿就做好了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佳肴,温掌柜尝过,赞不绝口,直说戚老头儿做的酸菜炒肉比永盛酒楼的大师傅做的还好吃。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温掌柜也没有久留,吃完饭后喝了茶便走了。
温掌柜走后,萧白也急急家去。
这边,覃初柳吃的有些撑,扶着腰在院子里散步,走了几圈儿,觉得累了,正准备进屋休息一下,就在这时,村子里忽然有高亢的哭嚎声传来。
在好奇的驱使下,覃初柳去看了热闹。
原来是县衙的差役把蒋氏的尸首送回来了,差役把尸体放到安禄家门口就走了,安禄还在祠堂里罚跪,杨氏在屋里闭门不出,家里也没个主事儿的人,蒋氏的尸首便放在了门口。
安大宝原是出去玩儿了,回家来吃饭,正巧看到自家门口放着个卷起的草席子,好奇之下扒拉开来看,正看到头发散乱,面目青紫,五官已经扭曲的蒋氏,登时就被吓哭了。
小胖子坐在地上哭的惨烈,惊动了家里人,也惊动了村里人。
村里人看到尸首,纷纷指责安禄家做事不地道,咋能不让人家入土为安?
赵氏的心情很不好,无缘无故被婆婆骂了,儿子还被个死人吓到了,本来就是他们自家的事儿,现下倒要外人来指指点点,她越想越不忿,挡在安大宝身前骂将起来,“看什么看,看什么看,你家没死过人啊!有在这扯闲犊子的时候,不如回家看好自己男人,说不准过些日子你家也要添个骚狐狸……”
赵氏越骂越过分,覃初柳已经听不下去,左右跟她也没关系,正准备离开,忽听院子里传来一个沉稳铿锵的女声,“赵氏,若是不想在我安家村过了,现下我就让我儿子给你写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