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个女人到底是谁!”这是花翎这些天来的每日一问,每一次提问,都伴随着浑身微颤,咬牙切齿,手握宝剑咯吱咯吱响等一系列症状。
包子都听得耳朵生茧了,他语重心长地安慰花翎说:“爹爹啊,你都老大不小了,火气怎么还是那么大呢?这样对身体不好,来,喝杯茶吧。”
他叹了口气,把倒好的茶杯放到花翎面前。
花翎斜睨了眼,转头,扫了一眼满桌的菜,嫌弃地皱眉:“就这些?”
“是呀。爹爹觉得不够吗?”包子认真地歪了歪脑袋,这可是花了十两银子点的菜,应该不算差啊。
花翎神色淡淡地转着茶杯,把目光转向某只不知所谓正在看热闹的白狼:“嗯,还不如让这小崽子去抓几只野兔来,烤来吃的更好。”
说起这事,某狼立马回神了,眼神警惕地看着花翎。
包子扑哧一下笑了:“爹爹,小白才两个月,它还抓不到野兔。”
某天爹爹心血来潮想吃野兔,他说附近没有,爹爹就打发小白前取,还下了命令,不抓到就不要回来了。可怜小白那么小,还跑不过兔子,灰溜溜回来的时候,被爹爹一顿鄙视:“还是狼?连兔子都比不上,呵!”
至此,小白对爹爹多了份敌意。
他捏捏小白的耳朵,示意它少安毋躁,一边又招呼小二再上几个菜来。
机灵的小二一见有生意了,忙笑脸迎人:“客官还想要什么?本店什么都有,有.....”
花翎懒洋洋地打断了啰啰嗦嗦报菜的小二:“把你们这儿最好吃的统统端上来。”
“是是!”小二脸上都笑开花了。
包子一脸为难地拉拉花翎的袖子:“爹爹.....”
“有事?”
“我们的银子不多了。”他小声说。
某狼耳朵一竖,伸出爪子就要往包子的怀里掏去,包子假装没见到,啪地打掉了它的狼爪子。
“没银子?那我不管,你是儿子,就得养我。”某人已经自主带入爹爹这个角色了。
包子很乐意,一个劲地点头:“嗯哪!花花会努力赚银子养爹爹的!”
包子是很开心,但是同样在酒楼里吃饭的人可就不这么认为了,他们纷纷摇头,唏嘘不已:“这什么世道啊,哪有让这么小的孩子养爹的?”
吃完后,他们决定去赚银子了。
不过包子说了,这得需要花翎配合。
“哦,怎么个配合法?”花翎眼眉微微挑起,好看得很。
包子神秘一笑。
于是一个时辰后,某闹市街头就出现了这样的一幕——一个漂亮的男娃跪在在一个男人的面前,抽抽搭搭地哭着,喊着爹爹别走啊什么的。那可怜的小模样看得路人揪心不已。他们身边,还有一只秃尾巴的狗,耷拉着脑袋,轻轻地呜咽着。
过去的人不停地感慨:“作孽啊!这孩子小小年纪就没了爹。”
“是啊,也不知道日后的日子怎么过啊。”说着,他们纷纷去掏腰包。
花翎脸色铁青地躺在地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上了这小子的当,演起了死人来。
最气的是,这小子还在他耳边叮嘱:“爹爹不要动,我们很快就能有银子了。”
一听银子,花翎满肚子的气骤然消失,安安心心地装死。
包子也很开心,能和爹爹一起,怎么都好。他轻轻地靠在花翎的胸前,喜滋滋地偷乐,反正现在这个时候爹爹是不会推开他的。他要好好享受。
咣当。
有人往盘子仍钱了。包子歪过脑袋一看,小嘴嘟得老高老高,好小气!才给一文钱!一点也没有同情心!这样他们何年何月才能筹到钱?
包子见越来越多的人丢钱,他决定要做些什么,不然他们都跟风丢一文钱可怎么好?
他慢慢地起来,捡起那只破破烂烂的腕,揉揉眼睛,让自己看起来像是痛哭过后的。
他拖着碗走向人群,不用说话,只用那可怜巴巴的眼睛望着他们,就有人主动交出钱来。娘亲说的,人要是长得漂亮还不知道利用,那就是暴殄天物。所以他这一点也不算是骗人。
“谢谢姐姐。”一个肥胖的妇女给了一锭银子后,包子仰起小脸蛋,诚恳地说。娘亲也说过的,演戏要演得真。
“小娃,你过来,这儿。”有人招手。
“这儿这儿!”另一边也有人招手。
包子心里乐开了花,哎呀呀,好多银子呀。这样就能和爹爹好好吃一顿啦。
躺在地上的花翎微微地仰起嘴角,心想,哼,那小子本事还不小嘛。也不枉费我辛苦装死人。
不过脸上痒痒的算是怎么回事?花翎掀了一条眼睛,只见那只臭狼正摇着尾巴在他脸上晃来晃去。他咬着牙,硬是忍住不打喷嚏。
小白趴在地上,悠闲地晒着太阳,不依不饶地摇着尾巴。哼,谁让这妖孽鄙视爷的?爷今天就让你知道爷的厉害。嘿嘿,很痒吧?忍住很辛苦吧?
某狼舒舒服服地松松胫骨,继续摇啊摇的。
花翎怒了,猛地伸手,一下掐住了狼尾巴。某狼痛苦地哀嚎声,把人们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花翎掀开身上那块破布,拽着狼尾巴,一提,轻轻松松地把小白倒了过来,他眯眼,冷笑道:“还摇吗?”
人们盯着花翎,怒气冲冲想质问他们居然缺德地装死人骗钱时,他面无表情地环视了一圈,淡淡地问:“怎么?没见过死人还魂的?”
这下把他们吓得不轻,哇地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