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木屋后,包子发现,那位温柔叔叔不见了。他心里不免有些失望。
就在他感慨着那位叔叔为什么要走时,一帮狼兄弟们正兴奋地到处乱逛时,忽然从天而降了一张白纸,他随便地捡起一看,发现那上面写着一句文绉绉的话——此乃治愈梦靥之药方也。
他豁然起立,对着不远处嬉戏扭打的两只头狼吼道:“不许动!”
两只头狼顿时僵直了身子,保持着一个奇怪的姿势。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从狼口中取出那张被它们咬得破破烂烂的纸张,上面写的是药方,但现在已经辨不出什么字迹了。
头狼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过错,继续打闹。
包子悲痛地喊:“你们都给我坐好!不准动!”
它们见狼王兄弟这样下令,就算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也规规矩矩地坐好。
包子气呼呼地鼓起小脸,准备给它们上一堂严肃的课:“你们.....”他挥着那张破烂的白纸说,“你们知道什么叫做非礼勿视吗?”
坐成一排的狼兄弟们满脸无辜,齐齐歪了脑袋——不懂。
“就是未经主人允许是不能动任何东西的!”包子简直是痛心疾首啊,那可是关于他娘亲的药方啊。
狼兄弟们低低地呜咽——还是不懂。
“啊呜——”一声威风凛凛的狼嚎从远处传来。
狼兄弟们的耳朵齐齐动了下,有几只按捺不住想起来,但在包子的眼神威胁下,无奈地妥协了。
于是,当小白霸气驾临时,发现根本就没有一只狼欢迎它,而它的那些小弟们,正在接受那小娃的荼毒:“你们虽然是狼,但只要爱心,那就不再是狼,而是狼人......”
小白顿时替它的小弟们感到一声叹息。那小娃碎碎念的本事可是一流的,当初爷不过是想咬一下公主府上的一个奴婢,就被他念了许久,什么作为狼也可以很善良的,什么它和人住在一起了,就要学点人性巴拉巴拉的。
怎么说也是它的兄弟,也是时候解救它们了。
小白嗽地一下从天而降,酷酷地站在栏杆上,微仰着脑袋,一派王者风范。
包子斜了眼,看看小美被勾了魂的样子,他在心中鄙夷,这家伙,又在耍帅了!
“咳咳。”毕竟在那么多狼兄弟的面前嘛,包子还是给小白留了面子的,没有揭穿它,只问,“我爹爹和我娘亲,来了吗?”
小白神情桀骜地点点头。
包子笑得眯起了眼睛,在嘱咐了这些狼不能随便乱动后,就把地盘留给了小白。
然后他就迈开小腿,风一样地奔跑着,和他爹爹一样,热情洋溢地扑入君妩的怀中,蹭啊蹭的:“娘亲,我好想你!”
在他蹭了没几下后,包子就觉整个人一轻,他抬头,就见他爹爹醋意大起:“干什么?你多大个人了?还要粘着你娘?”
他扁扁嘴,不服气地嘀咕:“那爹爹你这么大了,每天晚上还要向娘亲撒娇。”
“你说什么?”花翎不淡定了。
“没什么!”他忙把脑袋一缩。
君妩斥责花翎:“你这是干什么?吓唬自己儿子吗?”
花翎委屈地站在了一旁,在角落里画着圈圈。
包子趁机霸占了娘亲,凄凄惨惨地诉说了一路的艰辛:“娘亲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哦。”
“乖儿子。”君妩抱着他。
他装作害怕的样子趴在她肩头,然后从后伸出了一只手,做了个‘二’的手势,笑嘻嘻地朝着他爹示威,用口型说:“娘亲现在是我的。”
这下把花翎嫉妒的,小手绢都要被咬破了。
“娘亲,这次我还找到了云泽和青龙帮勾结的证据哦。”包子得意洋洋地从怀里掏出了那本账目,活脱脱是邀功的样子。
君妩摸摸他的脑袋,言语之中尽是吾家有儿初长成的骄傲:“不错。”
咬手绢的某人不屑地哼唧:“有什么厉害的?他爹还是他这个年纪的,不知道干了多少大事了!”
君妩把眼睛一横,某人正委屈地扑闪着一双媚眼。她无奈地叹气,说:“好了,既然事情都解决了,我们就回去吧。”
包子点点头。转身见小白和小美它们如胶似漆的样子,包子就放了小白一个大长假,让它好好陪它的小娇妻。
在下山的时候,包子神神秘秘地和她咬耳朵:“娘亲,你有没有什么男宠被流放了?嗯,长得很好看,人还很文雅温柔哦。”
“什么?”
他绘声绘色地把这几天来发生的事都交代了个遍,尤其重点讲了那个温柔叔叔。哦,连那张画像的事也不漏下。
君妩微微皱眉沉思。
当她在脑中中搜罗这么一号人物时,赌气走在最前面的花翎发现了什么异样,喊道:“什么人?”
她抬头,忽然瞥见了远处的林中,有一人,在望着这里。视线相对的那刻,她见到了那双熟悉的眼眸,她浑身不由地一愣。
很快,那抹白色的身影消失不见。
“娘亲,要不要我找狼兄弟帮忙找找?”
她微垂了眼眸,淡淡地说:“不必了。”他既然不想,又何必相见?
她转身望着那间木屋,微微一笑,关于他,已有五年没有音讯了。听包子说来,如今的他过的还不错,那就可以了。
“走吧,我们还有一件事要处理。”那就是关于云泽的。
晋候是出了名的护短,起初君妩和他说起他家宝贝和青龙帮暗中勾结谋取私利的时候,他死活不信,还信誓旦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