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从殿里出来后,就遇到花翎的人,他们一起回到了荣国,过起了从前的日子。
所有的事情都告一段落了,除了花翎的伤。
他在那种天牢里待过,一定吃了不少苦,但每次开口问他,他都不肯透露一字半句,还十分不以为然地说:“男子汉大丈夫,那些伤算什么?”
呦,吹牛皮啊,那天从陵国皇宫出来,一直趴在她身上嚷嚷着痛,还威胁车夫再赶车赶得这样颠簸的话就宰了他,那人是谁啊?现在稍微好些了,就在这里嚣张了?
君妩嗤之以鼻:“那么最勇敢的男子汉,来,把药喝了。”
花翎一听,整张脸都垮了下来。他对喝药这种事向来是抵抗的、有阴影的,比如从前,他就万般无奈地在她的胁迫下喝了一种奇奇怪怪的药,弄得浑身燥热无比。最重要的是,还险些被阉割了,他能不后怕吗?
他眨巴着勾魂的眼睛,软绵绵地蹭着她:“娘子,奴家不要喝嘛。”
君妩断然拒绝:“不行!”
他委屈地扁扁嘴,哼地一声翻身睡去。
她笑眯眯地伏在他身上,戳戳他鼓起的脸蛋:“小花,来,喝药嘛。”
“不要!”
都当爹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君妩在心里腹诽着。她慢慢地凑了过去,圈住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背上,她闷声说:“小花,你在那里经历了什么,你不说我不会逼你,可是我真的很担心你的身子。小花,我不能没有你,小希也不能没有爹啊。”
花翎慢慢地转身过来,神色动容。
就在他想要说话时,君妩没耐性了,那点温柔早已耗尽,她虎着脸,张牙舞爪地坐在他身上:“臭妖孽!我好说歹说,还装起小女人来哄你,你居然摆起谱来?来,今天的药你不喝也得喝!”
他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愣在那里,抽抽噎噎地抱怨:“你......好啊,奴家就知道,你是嫌弃奴家了,现在连说话都大声了....”
又来了!
死妖孽的这招可谓屡试不爽。
从前吧,她还能用‘不让你啪啪啪’来威胁,可现在这已经没用了,因为每当她这么开口时,他都会吧嗒吧嗒地掉眼泪,细数着他在天牢有多么多么可怜。
“很黑很冷哦。可怜奴家为了你千里迢迢地跑到那个地方,想不到你.....哼!”
她趁机想问问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又闹别扭不说,媚眼微挑,说:“除非今□□子洗香喷喷了让奴家抱着呀。”
她嘴角一抽,正想给他一点教训时,他都会钻入被子里大叫:“娘子你好坏,你欺负奴家!”
他这么一叫,每一次包子都会神奇地出现,叉着腰,气鼓鼓着一张小脸,严肃地对她说:“娘,你怎么可以欺负爹爹呢?你难道不知道爹爹现在很脆弱很需要安慰吗?”
花翎十分赞同地点头:“就是就是!”
包子长到五岁才认识爹,可以说是个妥妥的爹控狂人,这点君妩毫不怀疑。尤其是听说了他爹在陵国的各种惨遇后,更是将爱护爹爹的关则贯彻到底,为此还和她唱起了反调。
比如,她稍微凶那么一点点,包子都会扬起小脸,特别认真地和她说:“现在爹爹很虚弱,娘,你不能这么凶哦。”
比如,她在府里待得发闷,想出去走走。花翎眼泪汪汪地说在那里咬手绢,包子就会神奇地出现,张开两只小短手,虎着脸说:“娘,你不能离开爹爹哦。”随声符合的,还有一声狼嚎。
这样诡异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君妩不得不怀疑他们两父子是窜通好的。
有一回,她实在忍不住了,偷偷关注他们两父子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她故意出去,给他们留下了密谈的机会,她听到的对话是这样的。
“爹爹,我们还要这样继续吗?娘亲后来真的安慰你了吗?”
“那当然!”某人得意洋洋地翘着二郎腿,完全没有平日里那副虚弱不堪的样子,“不过儿子啊,下次你说完就走,千万不要再出现了,明白吗?”
“那次我回来是听到爹爹你很痛苦的声音。”包子眨眨眼,好奇地问,“爹爹,为什么每次你和娘在一起,都会发出很古怪的声音呢?你是不是很难受?”
花某人笑得花枝乱颤:“那不是难受,而是爽!你还小,不明白,等你长大了,爹亲自来教你,这种事啊,作为男人还是要精通的,不然找不到老婆。”
君妩在远处偷听着,无力地扶额,花翎真的是在当爹吗?最无语的是,包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后,对花翎的崇拜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满眼都冒着小星星:“那爹爹是因为精通那些才娶到娘亲的吗?”
“是。”
“哇哇!爹爹好厉害!那我要快点长大,和爹爹学习!”
“嗯,不错。”花某人很享受被儿子崇拜的感觉,他神秘一笑,勾勾手指说,“你要是做好了这件事,我就奖励你.....”
隔得太远,君妩没听到。不过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了。
虽说知道了他们父子打的是什么鬼主意后,君妩没有马上揭穿。而是将计就计,和包子说:“今晚我和你爹要爽了,你千万不要来打扰哦。”
包子自以为干了件很了不起的事,笑嘻嘻地点头:“嗯,我今天绝对不会来打扰的。”
然后趁机包子离开的这段时间,她就粗暴地逼花翎喝药。
“要是你喝呢,今晚就不要睡床了。哦,不要妄想你儿子会来帮你了,你儿子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