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花翎的心情很消沉,动不动就露出哀伤的神色。
君妩清楚其中原由,府中的小黄瓜和雨后春笋似得茁壮成长,死太监心里不是滋味了。
有一次,趁她沐浴的时候,死太监突然冒了出来,低垂着头,伸出一双秀美纤细的手,委婉地暗示:“长公主,让奴家来伺候你呀。”
她面皮微颤,用狮吼功把人撵了出去。
这还是不让他心情最低落的。
花翎眼中闪着泪花:“长公主不要走呀。”
对此,君妩只能耐心地解释:“本宫几天后就会回来的。”
自从某天晚上和她透露出要离府几天的消息后,这死太监就动不动淌眼抹泪的,搞得和生离死别一样。
“长公主才不是去办事!”他扑在她怀里,蹭啊蹭的,愤愤道,“长公主分明就是嫌弃奴家不能人道,你想去外面找野男人!对不对?哼!奴家是不会放你走的!”
“胡说什么!”君妩微微皱眉斥道。
也不光死太监是这么想,连跟了她多年的阿兰也是。当她和阿兰说起这事后,阿兰二话不说就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奴婢知道怎么做的。”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觉得有必要澄清下:“别胡思乱想了,本宫是奉旨出京办事的。”
他豁然抬头,满脸的不信:“办事?”
她点头:“景王的事你也知道,闹得很大,听说短短半月之内,就已在北方聚集了数十万人马,只等着时机一到,就挥军南下。”
花翎眯眼冷笑:“朝中大臣难道都死绝了吗?怎么要长公主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说着他撒娇似地缠住她的手臂:“长公主,别去哪,多危险啊,要是有个什么好歹可要怎么办呀?”
果然死太监就是没有家国的概念。君妩觉得和他也说不明白,就淡淡道:“本宫身为长公主,责无旁贷。”
花翎眼眸一暗,低低地说:“那我们就什么都不管,找个世外桃源隐居,好不好?”
她微微挑眉,揶揄道:“你舍得放弃你的权势?”
他动动嘴皮,胸膛剧烈地欺负着,似要下定个决心时,她摆手阻止他。他说过的,他现在唯一拥有的就是权力,让他放弃,怎么可能呢?
想想,她自己都觉得可笑:“好了,本宫不过随口一问,你不必当真。本宫明日就要出发了,先去休息了。”
君妩起身就往床上走去。
平常这个时候,他都会比她先一步地爬到床上,整理好被褥什么的,笑嘻嘻地等在一边。可今天,他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坐着,一动也不动,泛着淡淡哀伤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那感觉,有股说不出的怪异。
睡梦中,君妩满脑子都是他的那个眼神,辗转反侧的,都没睡好。
第二天早晨,阿兰准备好了包袱,看了眼站在原地发愣的她,轻声提醒道:“长公主,该出发了。”
君妩打起了精神,端然道:“本宫离府的这几日,府中的事都交由管家处理。”
交代完后,她登上了马车。她现在的府中的一把手了,府中人都在送行,她四处环视了下,独独没有发现那个身影。她心里总觉得闷闷的。
阿兰忽然叫道:“啊,那是——”
君妩顺着那声音一望,远处飞快地闪过了一抹红色的身影,她嘴角微微一翘。
“长公主,今天心情似乎不错?”连阿兰都明显感受到了。
她懒懒地摇着扇子:“有吗?”但是嘴角却忍不住挂了又挂。
行至半路,阿兰发现有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对面的车夫恭恭敬敬地上前道:“长公主,我家大人已等候多时了。”
君妩掀起了帘子,从容优雅地下来:“嗯。”
阿兰认出了马车上的标识,咂舌道:“长公主,这是.....晋候的马车!”她点点头:“是呀。”
晋候,也就是长公主第一任驸马,那个喜欢男人的驸马。自从他们和离后,他们就再也没有来往过。
阿兰的面色很古怪:“晋候怎么知道长公主会经过这里的?”
作为奴婢的阿兰首先想到的是,完了,她们的行踪暴露了,接下去会有危险。但是没想到长公主给出的答案却是:“自然是本宫提前通知他的。”
“为什么?”
“镇压景王叛变,是需要银子的,从国库里取那多不好,还不如从晋候身上搜刮一笔呢。”
“可晋候肯吗?”这点,阿兰真的很担心。哪有傻子肯白白交出银子的。
令阿兰没想到的是,晋候还真的是这个傻子。
只见长公主到了晋候府上的时候,屁股还没坐热,开口一句话,就让晋候缴械投降。
那句话是这样的:“晋候,本宫要一万两黄金,你若不给,本宫这就tuō_guāng了去勾引你的小白脸!”
晋候极度不甘地交出了黄金万两,在她临走前,还愤愤不已地警告:“东西我已经给了,不准你碰我的宝贝!”
阿兰简直佩服地五体投地,但有一事还是不明:“长公主怎么就肯定晋候会乖乖就范?”
君妩边数着黄金边说:“他家的小白脸,不光喜欢男人,也喜欢女人。”
阿兰如醍醐灌顶,崇拜地看着她:“长公主,我们银子有了,那接下去呢?”
她眨眨眼笑道:“接下去啊,找本宫的二驸马呀。”
二驸马,是举国皆知的大将军。
阿兰对这位将军的印象是这样的:身高八尺,肌肉发达,皮肤黝黑,一口白牙,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