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花翎伸出两根手指发誓:“嗯哪!奴家说的句句属实哪!”
君妩眯眼看着他。
他把下巴搁在她膝头,那双妖媚的眼睛眨啊眨的,含情脉脉的眼波让她实在有些吃不住:“奴家从前是景王府中出来的,被人误会和景王有联系也是在所难免的。可是奴家哪怕再昏头,也万万不敢和他有关系呀。要说真的有什么的话,那就是.....”
“是什么?”
“长公主以为奴家是怎么从皇陵里出来的?”他哀怨道,“是景王的人呀。他帮着奴家从那个鬼地方出来,然后他自以为对奴家有恩,想要挟奴家帮他。不过长公主放心,奴家可是抵死不从的。”
“那你可有在银钱上资助他一二?”这才是她最担心的。死太监财力浑厚,要是拨个数,景王或许就真的能对大荣构成威胁了。
花翎捂嘴笑了,他刮刮她的鼻子,笑意盈盈道:“长公主爱财如命,奴家哪敢把银子给景王哪?奴家所有的身家,可都只是长公主的,没有别人的份儿。”
君妩满意地点点头:“嗯。”这死太监算是了解她。
她忽然问:“你到底有多少银子?”
他挥挥手指,神秘一笑:“总之很多啦。长公主放心,奴家养你几辈子是不成问题的哦。”
几辈子?她恶寒地抖了抖,且不说她现在当起太监老婆觉得不舒服,要是当几辈子,那真是苦命了!
话虽如此,当他仰着笑脸把贼手袭来时,她没有推开,只是拿出老师教训学生的口吻:“坐好,别乱动。”
车队朝着军营驶去。
马车很大,但死太监偏偏要趴在她膝头,一会儿说这儿软啊暖啊的,一会儿又说几天都没见到她了想得紧,要好好看看她,总之死活不肯下去。
君妩拗不过,索性随他去了。
“对了,待会儿到了军营,你先到别处逛逛。”
“嗯?为什么?奴家不要和长公主分开呀!”他用力圈着她的腰。
她道:“本宫有事要问问驸马。”
“是前驸马!”他重重咬着几字。
“是,是前驸马。”她她轻轻一笑,摸摸他的脑袋,哄道,“小花乖,等本宫问完了话,就来找你。”
他低低哼道:“长公主要给那人开脱罪名吧?”
她微微愣了一下,慢慢地点头,也不否认:“是。”怎么说驸马会变成现在这样,有她的责任,她是不会不帮着驸马的。再说,趁此机会,倒可以让他打道回府,免得让王老夫人担惊。
花翎不干了,使出小性子:“奴家就知道,他在长公主心里就是不同的!奴家命苦,无论做什么都得不到长公主的欢心!可奴家实在是....”
君妩没有耐心了,用力挑起了他的下巴,趁他迷茫之际,俯身给了他一个霸道的封吻,一下堵住了他那张叽叽喳喳的嘴巴,命令道:“闭嘴!”
她在上,他在下,她低头,他仰头,她淡淡挑眉神情倨傲,他双眼圆睁形同痴呆。
这是一个标准的女霸王欺压善良美貌少年的画面。
好一会儿他似才从狂喜中恢复过来,他不敢相信地摸了摸他的嘴巴,低头傻傻地一笑,抬头时,他眼睛越来越亮。
“长公主......”他面色泛红,捂嘴不住地偷乐,“长公主....奴家还想要亲亲......”
她捏捏他的下巴,淡然一笑:“哦,那就要看你表现了”
他拼命点头:“嗯哪!奴家明白的!奴家会乖乖地出去不给长公主添乱的!”
“这才乖。”又捏捏他光滑的小脸蛋。他立刻像只乖巧的猫咪,趴在她身上,无限娇羞地喊着长公主长,长公主短的。
当然,他喊的时候还不忘发挥他超强的粘人功力,一步步地爬上来。
就在死太监临近目的地的时候,他们到了军营。
花翎极为地配合避开,在一帮将领的带领下来了个军营半日游。
不一会儿,王询就来了。
他的精神不怎么好,满脸愧疚地低着头,都不敢看她:“夫人......”连声音都是哽咽着的。
她微微叹了口气:“早知有今日,何必当初?你是个聪明人,又是读了这么年圣贤书的,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你是清楚的。”
他眼眶一红,刚想说些什么,忙咬住了嘴唇,生生忍住了不说,只一味地认错:“夫人,对不起,是我的错......”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口气冷了下来。他愣了下,呆呆地长着嘴,空讲着什么。
他眼底闪过一丝落寞,道:“是我做的.......”
“真要是你做的,那我算什么?”轻松的嬉笑声过后,一人掀帘入帐。
是那个叫傅恒的少年。
君妩微微眯起了眼:“外面的人怎么做事的?本宫吩咐了不许放人进来的。”她担心驸马的事外泄,特意命人好好守着,不想这人倒溜了进来,还来得这样堂而皇之!
傅恒嘴角一挑:“长公主不必怪他们,我想进来,就自然能进得来,外面再多的人也这是摆设而已。”
她淡淡讥笑道:“好狂的口气呀。”
他亦是笑:“不敢不敢。”
王询惊讶地转身:“你怎么来了?”
傅恒拿起扇子敲他的脑袋:“没大没小,应该叫师兄。”
他偷偷斜眼瞧了下君妩的脸色,那句师兄怎么也不敢叫出口。
君妩淡淡道:“原来是师兄啊。”早前她就猜测这个傅恒是驸马的熟人,想不到他们竟是这样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