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的事,似是南柯一梦。君妩醒来时,旁敲侧击地问过死太监,他眨眨眼,而后笑着说:“长公主是做梦了吧?”
如此,君妩就再没有提起过。因为有一件更重要的事——陛下急诏回京。
也从那一刻开始,陛下和太后的斗争,正式拉开了帷幕。
历来不乏这样的斗争,说起来很简单,大臣选择各自支持的主子站队,然后齐心合力整死对方,直至一方完全倒台为主。
但是陛下和太后两队的情况有些特殊。一个是郁郁不得志的年轻帝王,一个是久居深宫的权力老妇,大臣们觉得两边都很不靠谱,于是都不站队,只做壁上观。
鉴于形势严峻,回京当天,君妩就进宫和陛下面谈:“陛下,你放心吧。那道密旨我已经处理掉了。”
君霖感激地看着她:“皇姐.....你看过密旨吧,你知道其实朕.....”
她忙打断了他的话:“不要去关心那些,陛下要记住,你是陛下,就永远是!”
他点点头。
她又问:“近日情况如何?”
他想了想说:“情况倒也还好,太后总想在朝中安chā_tā的人,朕都是找了各种理由搪塞过去。眼前是相安无事,不过......”
不过总有一天会撕破脸皮的。
君妩很明白这点。
虽说现在陛下和太后只是在暗斗,但也累得够呛。几天下来,君妩的脸色难看了许多。
花翎见了,止不住地心疼,气呼呼地搬出那套‘天下兴亡、与我五关’的说辞来:“长公主,这里闹哄哄的,不如我们一走了之吧?去游山玩水如何呀?”
“不行。”她断然拒绝。
他不开心地哼哼唧唧。
她语气柔了下来,耐着性子和他讲理:“陛下和本宫是连成一气的,陛下若是倒了,本宫能有好果子吃吗?”
他撅嘴:“那长公主也不能把性命都搭进去呀。你看。”说着他拿来了一面镜子,“长公主这几天都没睡好,眼下都淤青了,要是再这样下去,那长公主的花容月貌要怎么办呀?”
君妩一下被戳到了痛处。
花翎笑眯眯地坐下来,再接再厉地劝道:“所以,干错我们马上就走呀?”
她叹气:“本宫还是那句话,不能走。”虽然她真的很痛惜她即将失去的美貌。
花翎轻飘飘地来了句:“奴家昨天进宫,见到了驸马哦。”
在去密州前,君妩和花翎保证过,一定让驸马乖乖回去。但是回京时才发现,驸马还逗留着。
关于驸马为什么还留在京中,他是这样解释的:“夫人,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知道夫人不喜欢我,我想离京的,但是那天我要出城时,被太后的人拦了下来。太后说....夫人与我和离,是夫人理亏在先,太后觉得过意不去要....要替我娶妻......”
君妩正在沉思的时候,他慌忙补充道:“夫人放心!我....我不会娶别人的!”
因为傅恒开假药事件,君妩对驸马说的话半信半疑,经过多方打听后才知道,还真的和他说的那样。大概是陛下和太后之间的争斗,影响到了他。毕竟他曾经是驸马。
不过死太监可不这么想,他一口咬定驸马那个小白脸是别有居心。
君妩只能敲他的脑袋,让他别胡思乱想。免得这家伙一个吃醋起来,去调查驸马,然后顺藤摸瓜地挖出那天他们的事,那照着他的性子,估计真的会宰了驸马。
花翎扑过来,不停地耍赖:“长公主,我们走吧,不要管他们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近日死太监老催眠她,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她不是不想出去,只是事情还没有定落,不能走而已。
“哎,小花......”
“长公主不肯走,是因为陛下吗?”他的声音闷闷的。
她愣了下,不想骗他,半响,她点头轻声说:“是。”
她和陛下,不仅是一条船上的人,更重要的是,从前在宫中备受冷落的日子,都是一路相依地走过来的。那些感情堆砌起来,是什么也取代不了的。
何况她在这里就他一个亲人,她怎么能舍他而去?
花翎沉默不语,定定地望着她,眼神有几分落寞。他面色浮现了淡淡的哀伤:“奴家就知道,在长公主眼里,陛下才是最重要的。”
“小花......”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闷声不吭地钻入她怀里。她没有抗拒,轻轻地摸着他的脑袋。
“要是奴家能摆平他们呢?”
“你是说......”她眼前慢慢亮了起来。
他哼哼几声:“就是那样!”
死太监要是能帮忙,那就再好不过了。但是君妩仍然有些担忧:“小花,你真的愿意.....可是太后不是你的旧主吗?你背叛她......”
话未说完,他翻身,用力地扑来,重重地压住她。他眼睛像充血了一般,他提高了声音,委屈地不行:“什么旧主!奴家和那老女人才不是长公主想的那样!”
她觉得好笑:“本宫也没说什么呀。”
“你!”他气得脸都红了,忙压□来,用力地吻着她,吻得很急很粗暴。
“唔......”她被吻地喘不过气来,平生第一次觉得接吻是件痛苦。
最难受的还不是不能呼吸,死太监吻得太忘我,那手也极为配合地覆了上来,轻柔地、富有技巧地抚摸着她的身体。
君妩怒了,这是要被太监□吗?
就在他的手要摸到大波时,她拽住了他的腰带,然后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