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派是以驸马王询为首的忧心忡忡派。君妩在别院待了三天,脖子上什么的,自然会有些小印记,她是用心遮盖了,但总有顾及不到的地方。
所以王询他们就认定了这条约,是她出卖身体换来的。以至于一连几天,他都很消沉,耷拉着脑袋,默默不言。
君妩很无奈,问阿兰:“你也相信那些?”
阿兰刚要说话,江衍持着笛子,淡笑着走来:“证据凿凿,实在让人怀疑。”
一个劲猛吃的小豹子连连点头赞同:“不过也不亏。你不是把条约带回来了吗?不对!被你这个老女人吃豆腐,说起来还是那个叫什么言大人的吃亏!”
君妩淡淡地说:“来人,把他丢出去。”
两个侍卫进来,面无表情地把吃得开心的小豹子架起,一起拖了出去,后面还跟着一长串的喊叫:“老女人你干什么,杀人灭口啊啊啊——”
在清理完人后,江衍扑哧一笑:“其实臣并不那些传闻。”
“哦?为什么?”
“长公主心有所属,和那言大人最多也不过暧昧一回,过过瘾罢了。”他从容浅笑,相当自信。
她微微抿嘴一笑,当作回答。江衍是聪明,但是他大概不会想到,其实那个无趣的言大人就是她心心念念的死太监。哎,
王询弱小的心灵受伤了,君妩刚想去安慰一番,这时有消息来传,盛国的宣王设宴,请长公主务参加。
这宣王是死太监的亲弟弟,听了这消息,她就清楚了七八分。估摸着等会儿宴会上会有惊喜。
小太监还说:“王爷还说,荣国大臣远道而来也辛苦了,若是得空,不如也一同参加,以示两国交好无嫌隙。”
“嗯。本宫知道了。”
在挥推了小太监后,君妩把心中的名单和阿兰说:“去通知张大人和江衍,其余的人,就不用去了。”
阿兰问:“那....驸马呢?也不让他去吗?”
她微微凝眉。那宴会死太监一定会出现的,驸马去了,一来图惹伤心,二来嘛,死太监也会碎碎念很久,还是不让他的好。
她想了想,决定要和阿兰说时,王询已经站在了门口。
他漆黑的眸子坚定地望着她,轻轻地说:“夫人.....我想去。夫人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她一叹,缓缓地点头:“那好,你也一同去吧。”
宣王设宴,不光宴请了两国大臣,连盛国的几位王爷也前来赴宴,一时之间,场面热闹非凡。
君妩进入内殿的时候,扫了一眼那几位王爷,心中暗暗地和死太监比较。她发现除了宣王,那几位王爷长得都是和她的将军驸马一个类型,各个都是性感猛男。
“长公主,请。”盛宣亲自出来相迎。
其实盛宣根本就不愿意这样狗腿,只是上次被他的皇兄爆打了一顿后,他彻底明白了一个道理——要讨好皇兄,只有先讨好长公主。
所以他放下了王爷的架子,和个太监似地伺候她:“长公主,请上坐。”
君妩端庄地回礼:“多谢宣王。”说着她好奇打量了他几眼。
想当初这宣王多美啊,假扮起小倌香香那是不费吹灰之力。现在呢,脸肿如猪头,还断手断脚,眼睛可怜地只剩下一条缝了。
她忽然想起死太监说的那句话:“奴家已经小小地教训过他了。”呵,这样还叫小小教训?
虽说宣王可恶,散播他们是兄妹的可恶谣言,害得他们分隔两地,但是看他这副惨样,她还是大大地同情了一把。
“开宴吧。”盛宣说。
不一会儿,就有舞女入殿。场面开始热闹起来了。
酒过三巡后,三王爷开始眨眨呼呼地说:“哎,我说十一弟啊,你这伤怎么回事?”
盛宣尴尬地轻咳了下:“不小心摔伤的。”他挥手,道,“来人,给三皇兄满酒。”这才让三王爷停止了嚷嚷。
这满酒让君妩想到了一件事,她转身,向王询身边的阿兰点头示意。之前来时她就对阿兰说过,一定要想办法灌醉王询。让他醉了,总好过让他伤心吧。
“听闻长公主喜好美酒,本王府中正好新得佳酿,不如本王命人取来,和长公主一饮,如何?”盛宣边说边朝她眨眼。
君妩明白这是朝她使眼色,只是他那肿成一条缝隙的眼睛在那里眨啊眨的,实在搞笑,她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见他满脸郁闷,她忙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点点头:“来人,上酒。”
片刻功夫,从殿外走来了一个绿衣小太监。他端着托盘,风姿妖娆地走来。缓缓地抬头,那张绝色的面容牵起了一抹妩媚的笑容,他瞥了君妩,忙害羞地低头,那*的小模样,勾得人心痒痒!
君妩险些吐一口老血!花翎这是干什么?重操旧业吗?还是这家伙从前当太监当久了,当回太子反而不适应了?
她淡定地看向盛宣,等他说话。
盛宣道:“来,过来给长公主倒酒。”
花翎娇滴滴地走来:“长公主请喝。”
她面无表情地接过酒,陪他演戏。喝完,他还特别入戏地拿出帕子,替她擦擦嘴。
大概是见她不为所动,花翎有些急了,朝着盛宣挤眼。
盛宣面皮一抖,转身,厚颜无耻地问:“长公主觉得此人如何?”
“哦?什么如何?本宫有些听不明白。”她假装不知情。
“咳咳,当然是说他长得如何。”
“长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