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每次听到你的消息,他都会亲自带人赶去,每次都是失望而归。这些天,殿下的身子憔悴了不少。长公主,你即使记不起和殿下的过往,那也不要.....至少不要这样无情地拒绝。”阿兰最后恳切地说道。
君妩沉默了。
“长公主.....”他闷闷地扑在她怀里。
她低头,拍拍他的背,狠了下心,淡淡地说:“我不是长公主。”
阿兰说的,不要无情地拒绝,那用欺骗来掩盖,就能成了吗?至少她做不到。
花翎身躯一怔,他眼底所有的情意绵绵瞬间被汹涌而来的失望所替代。他闷哼了声,一下松开了手,慢慢地起身,背对着她,沙哑着声音说:“天色不早了,长公主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她动动嘴唇,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她转头一看湿润的肩膀处,突然捂住了心口,那一瞬间,她觉得心剧烈地抽了一下。好疼。
那一次不欢而散后,君妩连续几天都没有见到花翎的身影。问了阿兰,才知道这家伙是去忙着收拾誉王的残余势力了。
阿兰小心翼翼地问:“长公主......”对于身边的人都称自己为长公主,君妩已经麻木了。
“你是在想殿下吗?”
她的心猛地一揪,面对阿兰期盼的目光,她突然觉得很尴尬。她无所谓地笑道:“怎么可能?我是在想我的夫君而已。”
咯噔。门口处有动静。花翎抱着一大堆画册站在门槛前,他显然是听到了刚才的对话,脸色不怎么好。
“殿下?”阿兰的声音有些不忍。
君妩心里有些内疚,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在她说想她的夫君后,她要这么心虚?
她淡定地起身。
花翎点头,对阿兰说:“你下去吧。”
“不知殿下今日来,所谓何事?”
“为什么不叫奴家小花了?”他哀怨地说。
她只好改口:“那殿,小花今天来有事吗?”
他一扫眉眼间的阴霾:“当然是想帮长公主记起从前的事呀。”说着他放下了怀中的一大堆画册,小心珍视地一张张翻开。
君妩这才知道为何他已经是太子了,还会做些抱画册的活儿,原因很简单,这画册里面的人,是她。
或者说,是一个很像她的女人。
他翻开其中的一本画册。上面画着的是‘她’靠在床边睡着了,红扑扑的脸气呼呼的,他笑着说:“当时长公主讨厌奴家,有一次趁奴家不备,狠心地把奴家推入湖中。可惜呀,后来长公主的母妃亲自送你过来,要你来伺候奴家,当时长公主气得脸都红了,呵呵。”
他又翻过一张:“这是长公主在奴家怀里练字时,睡过去的样子。”
又一张:“这是长公主背书背到一半,在榻上睡着的样子。”
他伸手轻轻地碰了碰她的唇:“当时有一片花瓣落到了你的唇上。奴家隔着花瓣,忍不住亲了你。”
接着他对着每一张都解释一遍。
这些画,一眼就知道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这位太子必定是花了许多的心血,才将‘她’的神态描绘得如此生动。
望着他那温柔的、沉醉在过往回忆中的神情,君妩心口微微地一抽。
甚至她还莫名地有些嫉妒那个与她容貌相似的女人。
花翎轻轻地抱着她,下巴搁在在她的肩窝处,暖暖的气息在她颈间流转:“长公主,不要担心,即便你记不起来,奴家也会一日日地和你说,重温我们的过往。”
他拨开她的发丝,薄薄的唇若有似无地划过她的耳朵,声音闷闷的:“奴家只求长公主,至少......不要拒绝奴家。”
她心口处,似乎更疼了。
不过她始终不是什么长公主,而是王询的妻,肚里孩子的娘。
即便再觉得动摇,那也是不能改变的事实。于是她不着痕迹地从他怀中挣脱。
花翎是明白的,眼神很失落。
君妩觉得是时候摊牌了:“小花,放我走吧,我的夫君会担心的。”
他定定地看着她说:“他不是你的夫君。”
两人沟通不顺,她气得起身要走。他几步上前追来,用力地抓着她的手,亟亟地说:“为什么要走?你也在怀疑了,不是吗?”
“你说什么?”她心虚地提高了声音。
“既然你认定了王询是的你夫君,为什么你消失了这几天,却独独没有他的消息呢?”他一点点地将她拉回来,“何况,你在听到我们的过往时,也并非无动于衷啊。”
君妩愣了下,浑身泛起了一股被看穿的窘迫和恼怒,她奋力地甩开他的手:“你胡说什么!我已是他人的妻,更是孩子的娘,怎么会对你有非份之想?”
“你敢说,你对奴家没有一点动心吗?”他神情凄哀地凝视着她,似卑微地渴求着她的垂怜。
她狠了心,挣脱他的手:“没有!”
他身形晃了下,脸色瞬间惨白:“我不信.....我不信!”他眼神狂乱,一下扣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按在桌上,然后,重重地吻了上去!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没有感觉?
他们经历了多少?那样深厚的感情,不过因为一粒小小的药丸,就失去了他们全部的记忆。这让他情何以堪?
这些日子来,他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