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只要要去见素未谋面的爹爹了,高兴坏了。
小家伙兴致很高昂,在船上都闲不住。据船上的人说,这些天,经常能见到一个小男孩,肩上背着一只小白狼到处上蹿下跳。
不是和老翁学钓鱼,就是和船工学划船掌舵的。听说他还溜进过厨房,有模有样地学了几个菜式。有一次甚至不听话地爬上桅杆,兴奋地挥着手,大喊:“爹爹我们来了!”
在短短的几天内,他用天真无邪的笑容瞬间成为船上的大众小情人,就连整天板着脸的船长都被他的笑容融化了。
阿兰听完了奴婢的汇报,笑着打趣:“小世子比起当年的殿下更受人欢迎啊。”
君妩点头赞同:“是啊。”
这小子不认生,嘴巴又甜,几乎是逢人就夸。现在还多了只萌萌的白狼,不受欢迎简直没有天理。
说起那狼,比起之前在猎场碰到的要长大了些,爪子也渐渐地出来了。到底是狼,君妩很担心狼会伤了包子,她提出要把狼关起来,或者用绳索拴住它。
但包子拒绝了:“小白是我的朋友,不能拴住它!”那认真的表情让她忍俊不禁。
后来,大概是怕她真的会对小白做什么,这小子连晚上睡觉都要和它一起。
也许是和人待地时间长了,小白有点通人性,对包子简直像对兄弟一样。有一回它溜了出去,回来的时候,还给包子叼回来一只被它咬死的兔子,它把兔子地放在包子的床上,然后用狼嚎叫醒他。
小白平常是不会随便叫的,君妩以为它是狼性大发了,赶到一看才知道是这么回事。
至此,她是再也不担心小白会伤人了。
就在她刚回神的时候,包子回来了,神采飞扬地叫道:“娘亲!”
她失笑:“瞧你,满头是汗的,过来吧,我给你擦擦。”
包子一抹,才发现脸上都是汗,他笑嘻嘻地说:“不用麻烦了,娘亲那么香香的帕子脏了就不好了。”
说着,他从肩上抓过小白,把脸埋在小白的毛中,蹭了几下,脸上的汗珠一扫而空。
在这过程中,小白一直在痛苦地哀嚎。在包子放手后,小白一下跳出他的怀里,躲得远远的。
“你啊,这样欺负小白。”她扑哧一下笑了。
包子嘿嘿一笑,软绵绵地粘了过去:“娘亲,我们明天是不是就能见到爹爹了啊?”
她愣了下,点头道:“是。”
他肉乎乎的小手圈住她的脖子,乌溜溜的眼珠不安地眨着:“花花好想爹爹。现在总算能见到爹爹了。娘亲,你说的,爹爹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治病,那你说,隔了那么久,他还会记得我们吗?”
这是她撒的谎。谎称花翎还在世。她不知道,要是和包子说了他心心念念的爹爹已经不在了,他会怎样得伤心。总之,到那一天再说吧。
她揉揉他的脑袋说:“当然会啊。要是他忘了我们,那就说明.....”
包子一下子紧张起来了。
“那就说明他是世上最大的笨蛋啊。”
他咯咯地笑了:“爹爹才不是笨蛋!”
“现在你安心了?”
“嗯!”他眼眸亮晶晶的。
她微微挑眉:“哦,那你可以从娘身上下去了吗?你现在实在太臭了,娘有点受不了了。”
包子一下没明白过来。倒是小白幸灾乐祸地跳着。
“快回去洗洗吧。”她懒洋洋地打趣,“不然别人问起这臭孩子是谁的,娘可不敢答话哦。”
他脸红了:“娘亲你好坏!”
“阿兰,带他下去洗洗吧。”她吩咐道。
“不用了!”他哼哼着,一把抓过小巴抗到肩上,小鼻孔朝天地说,“花花已经长大了,是个男人了。是男人了就该自己洗澡,就不麻烦兰姨了。”
边说边迈出大大的步子往外走。
她和阿兰都哭笑不得。
“小世子这样,没问题吗?奴婢记得他可是很怕水的。”
可不是嘛。这小子怕水,说一入浴桶就要淹死了,死活不肯入水。她曾命人换一个矮小的桶来,他又别扭地说,他其实很用勇气的这玩意儿难不倒他云云的,固执地用大桶。
然后每回洗澡都和打仗似的,惊心动魄。
所以这一次包子亲自上阵,让君妩很是好奇,他到底怎么应对的。
“长公主,不如我们去偷看?”阿兰出了个馊主意。
她义正严词地拒绝了:“作为长辈,怎么能做出这等有辱斯文的事情呢?”
但想了下,还是抵不住强烈的好奇心,她轻咳了下:“不过,他一个人也不知到会折腾出什么来,还是去看看安全些吧。”
于是她们主仆就十分‘猥琐’地做了件完全不符合她们身份的事情——偷看!
房间内,摆了一只热气腾腾的浴桶,旁边,一人一狼对视着。主要是包子在盯着,小白懒洋洋地躺在地上,惬意地用爪子挠痒。
“小白,我要洗澡了!”包子很严肃地说。
“啊呜?”小白继续挠痒,浑然不明白这和它有什么关系。
“小白,我们是好兄弟吧?”
“啊呜。”算是吧。
“小白,你也知道我不喜欢水吧?所以作为兄弟的你,和我一起洗吧!”包子露出了尾巴。
某狼猛地睁眼了眼睛,拔腿就跑。
包子手一伸,灵活地抓住了它的尾巴:“不要这么不讲义气嘛。”
小白龇牙咧嘴地嚎叫着,他一点也不怕,嘻嘻一笑,轻轻松松地将小白困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