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
“……”凌亦凝不语,似乎不愿回答。
炙炎彬死死盯着她,死死盯着,于她一怒,突一甩身,欲冲过自己身边时,他突然出手将她一拦,又于她惊怒的甩手抽来时,快速将她手腕一擒,狠狠朝自己心脏按下。
“干什么啊?”凌亦凝怒啸,猛一抽手,却没成功。
面无表情的盯死凌亦凝,紧紧拽着她的手腕,紧紧压着她的手掌按在自己心口,炙炎彬凑近她,几乎与她贴面,眉心微紧,露出悲伤的神情,凝望着她,声音轻柔的一叹。
“有心跳吗……?”
感受到来自手心的跳动,凌亦凝一愣——这么急剧的心跳,显然是此时的炙炎彬为事心急,便莫名心静的停止挣扎,向他抬眼一瞪。
“废话。你到底想说什么?”
“呵呵。”苦笑两声,炙炎彬一脸悲伤之极的忧郁,目光温柔:“那你记住了。只要你的手一离开它,我就会立即死去。”轻柔的说着,炙炎彬再冲凌亦凝凑的更近了些,目光深邃而执着:“因为它会因你的放弃而停止跳动……”
瞪着就在眼前,满面痴迷的炙炎彬,就在他满以为她已为他所感动时,她骤然面无表情的扔出一句。
“这笑话一点也不好笑。”于炙炎彬一愣时,凌亦凝突然抽手,甩身离去。
站在那里,炙炎彬追看凌亦凝背影,因她的不解风情与冷面无情而目瞪口呆,彻底傻眼。
进入深山两天两夜,既没有凌皇胤的踪影,连逃出火围的几千百姓也失了行踪。
凌君傲在看铺于石面上的地图,摩余国一半镶嵌在轩辕腹地里,一半临海。半嵌轩辕腹地里的地势往北为山,只岱河流入;往西国门。正是他大军破入的进口处;往南亦是山,多为陡峭直壁,没有凌亦凝那样的特殊‘工具’,普通索钩什么的根本不起作用。几乎无法进出,更不提那些逃亡的普通百姓。
那么,人,都去哪里了?
手指伸向地图,在摩余国国形上轻滑,凌君傲突然想到什么,失声一呵。
“狼藏。”
“喏。”一旁候在凌君傲身旁的刀疤脸突然一喝,应声。
“下令全军掉头,回摩余谷。”
“啊?喏——!”惊诧之余,狼藏得令。甩身走人。
还在看地图,凌君傲轻轻一叹,无奈的摇了摇头。
“尹魅刑啊尹魅刑,朕真是低估了你呀!”
在深山中转了整整两天,无功而返。凌君傲再次回到摩余谷。
被人押着推到凌君傲面前,尹魅刑喘着粗气,虚弱不堪。他身上的伤一直没人处理,加上未曾停止过的搜山,换个人来,早不行了,只有他。纵使累极,仍强撑着自己不倒。
“你在撑什么?”霸气的坐着,凌君傲拈转着手中大个的珍珠,目光如剑,直视尹魅刑。
尹魅刑不语,想了想。喘着气的一哼。
“什么撑什么?帮你找人啊?”
一呵,凌君傲点点头,笑出声来。
“报——!”远处有禁卫冲来,就地一跪,拱拳朗喝:“摩余谷南侧发现大量人流暗渡迹象。”
尹魅刑听着微微一怔。凌君傲听着便一乐,笑起来。
转头,凌君傲望向不远处站着的一副将。
“这两天你做什么了?”
那副将一听侦察结果便吓的满头大汗,再给凌君傲随意的一问而已,他吓的当即砸地一跪,拼命大叫。
“末将失职,末将有罪,皇上饶命啊!末将一直严守谷中千名百姓,一个未少,就是因为末将专注于监守他们了……末将,末将……末将真的没有察觉那些逃掉的百姓居然杀了个回马枪呀!皇上饶命啊——!”
任那副将吓的半死,凌君傲点点头,微微一笑,面带欣赏之意的望向尹魅刑。
“真聪明啊,假意妥协,诱朕离谷,给他们营造机会,循夹缝溜掉。啧,太聪明了。”
凌君傲说着,击掌以示欣赏。
尹魅刑不语,心里算着时间,已过两日,多半全员已经安全逃离,他不再有后顾之忧,便也不再装假,反因被夸而洋洋得意,咧嘴嘿笑起来。
“我这种属于‘人’的聪明,你这种‘畜生’是永远无法体会的。现在才反应过来,已经太晚了。哈哈哈哈。”
“锵——!”凌君傲身旁狼藏骤地抽剑,却下一秒反应过来,自己愣了一下,又讷讷的将剑插了回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凌君傲突然仰头,和着尹魅刑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尹魅刑突然骤止时,凌君傲亦同时骤止,两人凌目对刺,凌君傲突然冷冷一哼。
“也就是说,你在拿千人换数千人。”
耸耸肩,尹魅刑得意的挑眉,哼笑:“对啊,是不是很划算?”
点点头,凌君傲表示同意:“听说你身上有宝,空手而回不是朕的作风,总得要有所获才是。说吧。”盯着尹魅刑,凌君傲冲他和善一笑:“到底是什么宝啊?”
尹魅刑轻喘,摇了摇头:“我身上的宝,但凡我不想,谁也拿不走。”
“嗬,什么宝贝这么稀罕,还谁都拿不走,就算你身上一根骨头,朕倒要看看,怎么个就拿不走。”目光凛冽一挑,凌君傲翻脸:“搜。”
“喏。”群卫一喝,七八人冲向尹魅刑,将他一击推倒,浑身上下翻搜起来。
任那边尹魅刑手被绑着便拿脚踢,嘴咬,拼命挣扎反抗,闹的鸡飞狗跳的,凌君傲坐着看戏,时不时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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