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此时并不是三人商量的举事之时吗?
但见无垠举起火把却无人响应,眼中惊愕,随即身后的天帝手上开始徐徐运力。转眼间天帝手上出现凤彩霞光的法器长刃,朝着无垠头顶砍下。无垠虽然诧异一瞬,但好在已经有所防备,闪过身后便以自身修为和他相斗起来。
两两看着两人相斗越来越心惊,但她仔细瞧这个天帝,却望不见他体内的丹田。这是……分\身!
她早知这样根本骗不了天帝,要不是孩子在肚里发狠没能阻止无垠入天庭,便没有这种蠢事了。只是拂逆为什么也几次不听她劝,这便让她不解了。
天帝在宫中控制分\身与无垠相斗,自身根本毫发无伤,如若此时拂逆或千丝的人马前来助无垠逃出,那么他很快便会坚持不住。但千丝仍旧默然相视,眼见情势危急,天帝分\身的凤彩长刀灵气溢出,裹挟强大劲力,越来越将无垠围裹在刀风之中。无垠哪里能和天帝相抗,何况他的真身在内操控,内里更深不可测。两两无法再观战,情急之下便提脚飞出,融骨笛中飞出剑端,她一边吹奏欺近,同时以乐声催动剑端,替无垠挡下攻势。
“两两,你怎么来了”无垠见她挡下天帝分/身的刀风,趁着间隙问,显然不希望她来冒这个险。
“傻孩子,这是天帝□□,多斗无异,还不快逃?”两两大喝一声,掌力劲风便将他向远抛开。两两松一口气,肚子又是一痛,好在这次只疼了一瞬,疼痛一去她便又凝神吹奏。眼看□□在她吹奏中碎裂为片片凤羽,那凤彩霞光的长刃却腾空而起,发出耀眼光明。
突然间两两感受到脖间一紧,窒息之感止住她的笛音,双腿和双臂间好像被什么东西套住。过了一会儿,绳索的形状渐渐闪现,锁上寒光刺眼,两两看得清楚了,才知道这是捆仙绳!
转身回头间,千丝身后的人马已经团团将她围住,捆仙绳将她的身上牢牢缠住,两两望见千丝,只见她在不远处淡淡轻笑,自是得意。
哈,原来她所让无垠引出的,原本就不是天帝。原来捆仙绳要捆的人,竟然是她自己。
捆仙绳是上古法器,是大神纷纷殒没时,将法器合熔而成的至灵圣物,一直便在赤帝的手中。能够想到用这样的法器来捉她,下这么迂回曲折的一个套,用无垠引她入套中,如将兽一步步吸引至仙境之中。这番步设能够让她相信,便是少不了一个她信任的人。
拂逆说好发兵却不出,任凭无垠孤立无助,恰好被放心不下的她看在眼里,于是忍不住出手相救……拂逆……
她曾问他,要以什么样的身份为她梳头,他回答说以大哥的身份,送小妹出嫁……哈,两两忽然醒悟,一个连小妹的魂魄都能吞掉的魔王之子,怎么可能甘愿做自己颐指气使的臣子?
与天帝密谈,他守口如瓶,最后与天帝达成协议,牺牲掉枫崖的姓名换取魔界的偷安;风衔大婚之日离去,他也隐瞒不发,到今日请她入翁,真演得一手好戏。
两两的腹中又是凶猛地疼,捆仙绳感受到她腹中的震颤,便伸链将她肚子紧紧围住,骤然收紧。
千丝忽然道:“不可放肆,她肚子里面是天帝之子。”捆仙绳松了松,两两却已经止不住痛苦地跪在地上。口中一阵血腥,只差要呕出来,她抬头望着眼前这个机关算尽的寄生妖,冷冷道:“你耍得好手段,怕是忘了寄生妖的来源一旦说出,便魂魄散尽的宿命了罢。”
千丝眉头一禀,目光闪烁出害怕,口中道:“根本没有人能知道我的来源,我的存在早已经在六界之外。天帝调出六界生灵,不曾有我踪迹,你又哪里能知道?”
两两嘲笑一声:“等你魂魄分崩之时,不知还能不能有这般的自信。其实你……”
千丝尖声一叫:“住嘴!你这魔头死到临头还满口胡言,不知道为了留住你肚子里孩子的性命,应该积些德吗?”说着飞身上前,扼住两两的喉咙。两两咳着蔑视她,知道她根本便不敢这么做。她既然说这个孩子是天帝的,必然是天帝授意。想必天帝已经得到消息,以为他怀了风衔的孩子,他自然是会强要风衔将孩子算在自己名下,这样便能堵住悠悠众口,免于被人说他无嗣的诟病。
两两了然之后,便继续问她:“拂逆是否与你一起谋划了抓我之事?”
千丝低头望她:“没有他,你哪里能够轻易相信我?他身为魔界之首,却形同你奴仆,而魔界所有的祸根皆是由你而起,他为了求得魔界的平安,自然是要委曲求全牺牲你。这……你竟然今u馐郎媳久挥惺裁慈四芄恍湃危他既不是你亲人,也不承蒙你所爱,没有从你身上得到一星半点的好碿他何必衑夷悖空饧事魔界能够抽身在外,同时以你来换取他那已经被抓的两名爱将,比起你,他们对他更似亲人吧,神主。?
两两抿了抿唇,目光望向远处魔界的方向,心中一阵森寒:“魔界已经忘了吾救赎他们的恩……”
两两转回目光,继续问:“风衔呢,他也同你一起骗我?”
千丝走近几步,忽然厌恶地盯着她,凑近却狠戾地低语说:“不准你提他的名字。你提起他,便让我想起我的愚蠢。我曾以为变做六界最美的人,就可以得到他的青睐,于是我寄生在婳缠的身体……可笑五百年后,他却要娶这姜鸢为帝后,我为与他在一起,不惜再次寄生,冒着随时被认出的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