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干什么。”静漪忙说。
这是在急诊室门口,好多来来往往的病人和医护,大伙儿都好奇地看着,让她觉得不好意思。
她忙示意小梅快些带他们去,说:“我该上去办公了。这里我会交代清楚的。快去吧。”
小梅答应着,带小毛头们离开了。
静漪在诊室外等了一会儿,才回她的办公室去。
白薇看她来,忙给她泡了茶,等她换好医生袍,才进来将一早就等着她回来处理的事情一一报上。静漪喝口茶,听白薇说一样,便交代清楚一样。事情都不是棘手的,她很快便全部处理好了。白薇一出去,办公室里就剩下她一个人,她才喝第二口茶。她转了下椅子,望着面前被雨滴打的布满水珠的玻璃窗,浅浅松了一口气。
茶香里混着一点点淡淡的霉味。下雨令这老房子返潮了。她的脑海里不住翻腾着一些人和事,尽力使自己保持镇定和清醒。她回了下头,书桌上的相框便落入眼底——是她刚刚到这里时,同这里的医生们合影的那天,她的单人相片……她总留心不要让办公室里出现太过私人化的物品,所以她没有放家里人的相片。但是这张相片,能时时提醒她,她的责任。
门被敲响,她说了声请进,来的是梅艳春,几乎与此同时,桌上电?话铃声响起来,她接了起来,示意小梅稍等。
梅艳春将门关好,轻手轻脚走近些,站下时看了接电话的静漪——她面色平静,但是只听着对方说话,并不出声。只不过以她对程院长的了解,她那冷静的眼神里透露出来的信息,表明这电话的内容觉不寻常……她不由得屏住呼吸,直到程院长低声说了句“知道了”,扣下电话,才缓了缓,但也没立即开口。
静漪手仍放在电?话机上,停了一会儿,才问小梅:“都安排好了?”
“把他们交给乔治神父照顾了。那个在治疗的孩子,叫衣大帅的,已经送到病房了。李医生说他会很快恢复的。”梅艳春忙说。她看看静漪,“这是刚刚上来的时候,有位工友送来的,说是有人在看门人那里留了封信,是给您的。我已经检查过了,没有什么异常。”
她把信封放在了静漪面前。
静漪扫了一眼这信封,目光像是被吸住了。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信封上的字迹,问道:“工友还说什么了?”
小梅摇头。
静漪拿起信来,撕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纸笺。米黄色的,左下角,一支枯瘦的梅花……但纸笺上什么都没有。
“拿煤油灯来,小梅。”静漪说。
小梅忙去找了一盏煤油灯来,看着静漪点燃,将纸笺在火焰上烤着,字迹现了出来。
“这……”小梅不由自主地低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