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班头,郗昌城这么大,这种骇人听闻的命案我见得多了。 我只是不知道,这与我何干?”听着左炎的描述,中年人依旧面无表情。
“石掌柜,据孔胖子的邻居说,孔胖子昨晚出事之前,刚刚从云海楼回来.....”停顿了一下,左炎小心翼翼地说道。
“混账东西!你是不是怀疑孔胖子的死和我云海楼有关?”一旁的马六再次大怒。这小子,看来不揍他一顿是不行的了。
“住手!”中年人的一声轻喝,再次让暴怒的马六不敢轻举妄动。
“左班头,继续说下去!”中年人淡淡地说道。
“大掌柜的,我当然知道孔胖子的死与云海楼无关。但是…”左炎长吸一口气,“毕竟昨晚,孔胖子是从云海楼回去之后遇害的,如果不把这事查个水落石出,难保一些无知的不明真相的人怀疑到云海楼,那样对云海楼的声誉有影响。”
“这样呀!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还有点道理。”中年人笑了,“马六,昨天那个姓孔的胖子是从我们着离开的吗?当时的情况是怎么样?和我说一说。”
“是,大掌柜。”马六慌不迭地将昨晚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
“是这样呀!”中年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马六,那你把猴三也叫来,我有话要问他!”
“大掌柜,不行呀!猴三到现在还没有回来!”马六苦着脸道,“昨天我和其余的弟兄乐呵去了,只留下猴三一个人处理那小子的尸体,按道理,猴三也该回来了。可不知为什么在,这小子直到现在还没有出现,真奇怪呀!”
“是吗?”中年人的眉头下一刻紧锁了起来,他终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来回踱步起来。自己手下的这帮人自己是知道的,如果没有自己的允许,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这么长的时间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外。猴三这么久还没有出现,除非…
“马六,你真的断定那个年轻人被打死了?”中年人突然霍地一下停住了脚步,锐利的眼光向利剑一样直刺马六。
“这个…这个…”看着大掌柜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目光,马六有点招架不住了,“当时,当时我们的确是看到那小子不动了!”
“这么说,你们根本没有确认那小子到底死了没有?”中年人冷冷地说道。
“这…这…没错。”马六终于颓丧地低下了头。
“我明白了。”中年人笑了,“好小子,心够狠,手够辣。我越来越对他感兴趣了。”
“大掌柜的,这么说,是那个年轻人杀了孔胖子全家?”不愧为衙门的班头,左炎也瞬间反应了过来。
“恐怕是这样的了。”中年人点点头。
“我得赶快回去,发布抓捕令。大掌柜的,你能不能让马六和我回去一趟,向画师描述一下凶手的长相,以便官府发布抓捕令?”左炎显得异常的焦急。身为衙门的班头,左炎正义感十足!他的座右铭就是绝不让一个罪犯逍遥法外!
“左班头,郗昌城这么大,让你把动静搞得这么大,那小子随便找个地方一躲,你上哪去找他?”中年人冷冷一笑。
“依大掌柜的意思?”
“不要声张,尽量把这事压下来,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中年人悠悠地说道,“只有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凶手才会觉得心里没有底。他才会下意识地再次回到现场去查探一番。”
“而我们需要做的就是等,在案发现场。守在那,等着这只兔子沉不住气,再次出现!”
“真的会有效吗?”左炎不太相信。
“ 这个世上哪有那么绝对的事,不过试试总没有坏处吧?”中年人笑了,但是话语之中却充满着无比的自信。
郗昌城的一座茶楼里,乔装打扮之后的薛可正躲在一个不易被人注意到的角落里一面喝着茶 ,一面听着茶客们的交谈。
七天了,整整七天了。薛可一直在东躲西藏,躲避着意料之中的严密的抓捕。可是整整七天了,不论意料之中的抓捕没有出现,就连街头巷尾,连提的人也没有,好像这件事根本就没有发生。
没道理呀?真的没道理呀!杀了那胖子的全家,并纵火,官府居然不理不问,难道他们没有发现?不可能,绝不可能。那是不是在自己走之后,又有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意外事发生?
算了,还是去看看再说吧!薛可终于打定了主意,夜深之后,他再次来到了孔胖子的家。原本豪华气派的府邸,因为七天前的那场大火,已经变成了废墟。虽然大伙早已熄灭,可是硝烟好像至今还没有散去。
薛可停住了脚步,眼睛飞快地四处扫视着,耳朵敏锐地捕捉着四周任何可疑的声音。可是尽管薛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可是什么也没有发觉。
薛可松了口气,再次朝院落之中翻进去。他急需要解决自己心中的疑惑。可是刚一落地,薛可就觉得不对劲了。“不好!”薛可大惊。‘腾,腾,腾!’十几个火把依次亮起,将黑夜映衬的犹如白昼。借着火光,薛可发现十几个彪形大汉已经牢牢堵住了自己所有的逃跑之路。
“老子等了你七天,你终于按耐不住出现了。”从人群之中走出来一个哈哈大笑的男子,正是马六。
“没办法了,只有拼了!”薛可咬着自己的嘴唇。
“小子,不用那么紧张,我们不是来抓你的,我们大掌柜要见你。”马六突然说道,而薛可更是一愣。
在云海楼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