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能使鬼推磨,瑾言,你别忘了,当初你父亲被杀害,就是有人收买了矿工。”
南华倾终于忍不住了,语气带着几许愤慨的意味。
而且南华倾想的更多,也更远:“要是有人拿莫家的丹砂矿来做文章,留下线索查到水银是来自于蜀中,再编造一个具有极大欺骗性的故事,到时候,莫家就算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沈画立刻接了话:“故事好编,比如夫人不满侯爷与尉迟家结亲,因爱生恨,所以利用莫家丹砂矿出产的水银,害了皇后腹中胎儿......”
“又是莫家,又是阴谋,为什么,到底是谁想要加害我莫家?”
一边压低声音不让南婉容听见,一边又要压低心底涌起的阵阵情绪,使得瑾言的嘴唇都有些微微发抖了起来。
“瑾言,你先别急,听沈画怎么说。”南华倾看到莫瑾言细长的捷羽带着淡淡的水汽,颤抖着,映出一层浅影在光洁如瓷的脸上,只觉得心里有些发紧,下意识地站起身,伸手轻轻按住了她交握在身前的手背。
被南华倾轻轻带回了位置上坐好,瑾言不着痕迹地拂开了他的手,更加拂凭了心头听见他唤自己一声“瑾言”时的轻颤,抬眼,看着沈画:“若真如沈太医所说,那我应该尽力避嫌才对,为什么您要让侯爷带我入宫呢?”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沈画淡漠的眼底透出一丝深意,有些出世的味道:“夫人您仔细想想,这个局,是否有个巨大的漏洞?”
“漏洞?”
瑾言被沈画的笑意弄得有些莫名,但不知为何,心下突然就想通了:“漏洞就是,若皇后平安诞下皇子的话,那这个局其实就不存在了?”
“所以你才要瑾言入宫陪伴姐姐,以不变来应万变。哪怕有无数只黑手伸到了凤仪宫,只要不涉及姐姐腹中麟儿,那一切就是空谈!”
南华倾也立刻明白了,看着莫瑾言的神色,却带了几分不忍:“或许,还有其他的法子吧,沈画,难道只有这样才能撇开瑾言的嫌疑么?”
接连几句话中都以莫瑾言的闺名称呼,南华倾似乎并未察觉到自己言语间透露而出的关切。
“侯爷,刚刚您听明白了在下的意思么?”沈画却摇着头,语气不变,沉稳如石:“水银可以溶于水,含于食物,甚至是包覆于焚香之中,悄然无声,淡若无味,令人防不慎防。瑾言从小接触丹砂矿,对水银会比旁人敏感许多,所以有她随侍在皇后身侧,是最为万全的一个方法。而且......”
沈画说着,看向了莫瑾言,对她点点头,语气也含着几分令人安心的沉稳:“在下让夫人陪在皇后身边,亦是做了最坏的打算,哪怕皇后腹中胎儿真的保不住,也想让皇后可以清楚明白,夫人对她绝无加害之心,更没有行加害之事。只要皇后不信传言,那就没有人能落井下石了!”
当沈画一口气说完,南华倾和莫瑾言都双双露出了释然并感激的神情,即便不用细想,也能体会到沈画的缜密用心,这份心意,实在难能可贵,让人不得不心生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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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休息一下,单更哈。
进入雨季,四川多汛期,虽是会跟直播车出去,所以很怕承诺的双更无法兑现。而且要多存几章稿,应对突然外出的情况。请书友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