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南怀谷出现,沈画先是吃了一惊,再一想,或许是他听了自己堂兄发病想来探望,便没有多问,只道:“景宁侯的病情已稳定了不少,明日我便会启程回侯府,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吧。”
“即是如此,我也不用专程过去看望侯爷了,免得他觉得烦。”南怀谷语气里还含着几许怒意,说完就径直走向屋中另一张空置的床榻,看得沈画有些不明所以。
“对了,嫂嫂已经回莫府。”爬上床,南怀谷回头望南华倾所住的方向看了一眼:“沈太医您过去诊脉的时候给捎带一句话吧,但或许我那个堂兄侯爷根本不在乎吧。”
说完,拉过盖被将头整个蒙住,南怀谷便没了动静。
沈画愣了愣,不知道南怀谷这一肚子怨气是从哪儿来的,摇摇头,只当少年人心气盛罢了,就提着医箱出屋,往乾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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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来到南华倾的屋子里头,沈画一眼就瞥见了莫瑾言留下的披风,月白的锦缎上用碧色的丝线出几枝绿萼,清冷静怡,像极了她给自己的感觉。
微蹙了蹙眉,觉得不妥,在替南华倾诊脉的时候,沈画不经意的问了出来:“你的小媳妇呢,怎么刚来就走了?”
南华倾脸色有些恹恹的,摆摆手道:“本候吓了吓她,以后,她不会来烦我了。”
“她不过是个小姑娘而已,你又何必呢。”
沈画微蹙眉,觉得南华倾有些太过不近人情了,忍不住又??铝艘痪洌骸岸?遥??悄慊屎蠼憬闼屠吹娜耍?阏庋?运??蛞槐换屎笾?懒耍?芄槭遣煌椎钡摹!?p> “你怕我姐姐,不代表我怕。”
南华倾冷哼一声,似是想到了什么,对沈画道:“你也别去莫府给她母亲复诊了,尽量不要和莫家有任何牵扯。这样,也是对她和莫家好。”“随你,我明日就先回侯府,另外,还得为您在太医院备上脉案......你这病拖得太久,院判大人都好几次来亲自查验脉案了,哎!”沈画扶额,一副为难的样子。
“你是巴不得本候死了才好吧?”
南华倾咬咬牙,语气狠狠的:“也不知道你这个医者有没有半点仁心。”
“我没有仁心,就不会以御医之身,却仅守在你身边五年,只是为了替你续命。”
沈画与南华倾互损惯了,说着,拍拍衣袍就站了起来,准备收拾了医箱就离开。不过走之前,他回头随口问道:“对了,你什么时候回府?还有,你怎么每年都要在这个时候住到慈恩寺呢?这么冷的天!”
“过两天就回去,你别管我。”南华倾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复杂神情,说完,便端了茶表示送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