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招呼声,唐文亮当即掉头张望,只见笑容满面站在那里的正是黄先生的那个同伴,这之前唐文亮和他们做过一笔比较大的买卖,所以他自然认识对方了,还记得此人名叫“阮文辉”。
“阮先生,你好啊。”
虽然对阮文辉他们并没有什么好印象,心知他们是仗势欺人的本地人,像地痞一样欺负过周悦一家人,狠狠地敲诈了他们店一次,为人所不齿。
但是,当见到阮文辉的时候,唐文亮仍然没有失去接人待物应有的礼貌,而是彬彬有礼地转过身去问了一声好,这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嘛。
“唐老弟,好啊!”阮文辉三步并作两步地迎了上来,他突然握住唐文亮的双手,笑呵呵地说道,“你又来赌石了吧?这两天怎么样呢?有没有赌到什么好石头?”
他用力地摇了两下手才松开,见对方今天在自己面前表现得这么高兴,唐文亮心里多少感到有点意外,因为他心知肚明,自己先前转卖给他们的那块半赌石表面看上去似乎是一块极品翡翠玉石的样子,而实际上石头里面的情况很差,所含的翡翠玉的质地远远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么好,因此花百来万的高价买下来无疑是亏大了。
唐文亮之前还担心阮文辉他们解开那块石头之后会气急败坏地来找自己算账,岂料全然不是这么个情况,阮文辉一见着自己就兴奋异常地走上来跟自己说话,开口闭口谈的都是赌石,可想而知他们反而从中尝到甜头了,想再跟自己合作。
唐文亮估计,要么阮文辉他们还没有把那块石头给切开,要么就是他们再以半赌石的形式将那块赌石卖出去了,而且得了一个更高的价钱,唐文亮觉得后面这个情况的可能性更大,要不然阮文辉那只老狐狸也不会显得是那么地兴高采烈和迫不及待了。
“这两天没任何的收获,才刚来随便看看的。”唐文亮笑吟吟地回答道。
其实不久前他又在周悦的六舅舅那里大大地赌涨了一次,赢得了一块价值可达百万的“鸡冠红冰种翡翠”,只不过那东西对于他来说是无价之宝,因为他准备留下来给他母亲制作一只漂亮的手镯,不卖给任何人,所以也就没必要跟阮文辉提及了。
“唐老弟,你眼力可是十分厉害的啊,接二连三地赌到了好玉。”阮文辉喜眉笑眼地说道。
唐文亮摇了摇头说道:“阮先生,你过奖了啊,我也就赌到两次,其余的都是输的,‘神仙难断寸玉’嘛,赌石这种事情太难预测了。”
“唐老弟,你太谦虚了。”阮文辉随即直截了当地说道,“不知道你除了赌翡翠,还有没有赌过其他的玉石,比如和田玉和玛瑙。”
“没有玩过。”唐文亮摇头道,他这是实言相告,要不是经对方提起,他还真不知道原来和田玉和玛瑙也可以通过赌石的方式来获得的,因为他想都没想过这个问题,只知道翡翠玉赌石时下非常流行,投资的人可谓是“趋之若鹜”。
“那就太遗憾了啊。”只听阮文辉一本正经地说道,“不过你应该听说过吧?现在‘淘和田玉热’绝对不比翡翠赌石冷淡,你以后要是去了x省和田玉出产地那边就会一清二楚了,那河堤上每天不知道有多少淘玉的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那个热闹的场面壮观啊!和田玉赌石如今同样很热火,但主要市场是在x省的首府乌鲁木齐和和、田、市等地。赌到了一块上好的和田玉,那也是大发啰!”
“嗯,我知道。”听阮文辉眉飞色舞地说起和田玉淘玉和赌石的盛况,唐文亮淡淡一笑,他自然也想得到了,和田玉既然那么名贵,那为之疯狂抱着发财梦的人自是不在少数了。
阮文辉这突如其来的一席话倒是“一语点醒了梦中人”,让唐文亮恍然大悟,只道自己除了赌翡翠,是不是还可以赌和田玉呢。
比起翡翠来,其实唐文亮对和田玉的研究要深那么一点点,至少他听说过“和氏璧”的故事,那块玉价值连城,而玉材正是和田玉,由此不难看出了,上等的和田玉同样也是价值不菲的。
想明白这一点之后,唐文亮心中不由一阵惊喜,他又多了一条财路了,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去赌和田玉。
“阮老板,可和田玉难赌得很,几乎没有什么规律,山料参赌的价值不大,而从河床中打捞出来的籽料基本上是一目了然的,赌性不大啊!我感觉赌和田玉没多大的戏,要不然我早运一些回来了,也没看到其他老板运来卖!”
正在这时,一旁的陈东搭了两句话。
“你们很少玩和田玉,不大感兴趣而已。”阮文辉却道,“而赌和田玉的老板挺多的,队伍庞大啊,在我身边就有好几个朋友爱赌。这不,就这条玉石街上的沈老板沈亮昨天从乌鲁木齐贩运回来了一批和田玉原石,上他店看的人很多呢。”
“哦,是吗?有空过去看看。沈老板我认识,上次一起去y省拿过货。我还以为他只搞成品玉器,没想到还经营赌石啊。”陈东连忙说道,他眼睛一亮,登时来了点兴趣似的。
“亮哥,三叔在叫我了,那我去啦,有事情再找我!”
很快,陈东向唐文亮道了声别。
唐文亮点头说道:“嗯,你快去忙吧。没关系,我来是随便看一看的。”
“唐老弟,对和田玉有兴趣么?”
陈东走开之后,阮文辉笑盈盈地问道。
“没赌过,不懂,也不知道怎么个赌法。”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