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群训练十分有素的专业杀手,混战令苏紫月的体力严重透支,费尽周折她才将所有杀手消灭于剑下。此时的她已是精疲力竭,杵着剑她颓然的跪坐在了铺满了枫叶的地上,孤魂渐渐从她的手中滑落,仰身无力的靠在背后的树杆上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急促的喘息着。如果此时任谁想要她的命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拿走,因为她已经没有一丝力气再去防备与抵抗。
然而就在此时,一个同样身着黑色夜行衣的男子一声不响的站在了她的面前,怔怔的看着双眼紧闭的她,白色的衣衫上已经变得血迹斑斑,那是那些死在她剑下的杀手的血,却也惊醒触目。他的嘴角无声的蠕动了一下,像是讽刺的讥笑。手中的剑被悄然举起,有那么一个瞬间他好似迟疑了,随即他便狠狠的刺向了颓倒在树杆旁的那个女人。
‘呯……’就在长剑即将要刺入身体的那一刹那,一根黑金色的长棍突然从侧面而来,准确无误的击打在剑尖上将长剑击出三尺远。黑衣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惊得慌了神,措手不及的退出了几步之距。
这一声响立刻惊醒了疲惫中的苏紫月,她猛然的睁开了眼,只见一个瘦小的身影,带着面罩,手握黑金色的长棍正防御在自己的面前,将对面的危险隔绝在了她的身外。
危险又突然出现在面前,她缓缓的将剑拿起一手扶树想要站起来,可是试了几次都软了腿。再看面前凌厉对峙的两人此时已经激烈的打斗在了一起,一把银剑,一根黑金长棍,似乎谁都不想示弱。
刺客出剑狠辣招招都想夺了对手的性命,却又奈何对手也是身手不凡抵御有招,打斗相持不下,谁也没能占了谁的上风。如此情形之下,刺客突然挥出手掌,只见从袖袍之中飞出几根银针朝着苏紫月的方向径直飞了去。长棍主人一见形式不妙一招逼退了刺客,立刻就抢身上前一个利落的翻转挥棍便将银针一一击打开。转身准备再防御的瞬间,又一根银针突然入体,一丝疼痛瞬间传开,他迅速的击出长棍,狠狠的撞在刺客的腹部,刺客吃痛退逃,他扶着心口也慢慢的跪倒在了地上。
啊!!
苏紫月猛然一惊,立刻跪爬过去,只见他一手捂着胸口似乎很痛苦。苏紫月吸了一口气,伸手摘下了他的面具突然惊叫了一声。“莫言?”
“公子……”莫言有些难受的回应了一声,想对她讪讪的笑一笑却又无力笑出来,因为银针上粘着剧毒,毒性侵入了他的内脏,他现在很痛苦。“公子,我,我好像中毒了。”
“别担心,公子这就帮你把毒吸出来。”苏紫月一边安慰莫言,一边将他的手从胸口拿开,迅速的拔开他胸口的衣衫露出毒针刺入的地方。
“公子不可啊!”苏紫月将毒针拔掉,埋头刚要吸噬毒液,莫言便惊叫了起来。
“毒性入体发作你会有性命之忧的,没什么可不可的。”苏紫月不等莫言说话便对着伤口吸了起来,一口一口的将毒液吸出吐在地上,终于将毒液清除她已是满面汗水。抬头欣慰的看向莫言时,却看到他像个孩子似的哭了。
“莫言,你怎么哭了?”
“要是主人知道了他会拿刀辟了我的。”莫言自说自话道。
“你说什么?”苏紫月惊讶的看着莫言。“什么主人?”
莫言将眼泪拭去,“公子,事已至此奴才也就不瞒您了。我不叫莫言,我叫伊诺,是九塞国人,跟随穆璟公而来。”
“慕容枫?”
“是的!自从您在王陵受伤之后主人就将我安排到您的身边秘密的保护您。”
苏紫月非常意外的瞪了瞪眼睛,神情中不由得透出了一丝急切。“那王陵刺客一案并非他所为是么?”
“不是主人所为。”
“那,在王陵中救我的人是他么?”
“是!”
“那我错怪他了?”听到这里苏紫月语气一沉,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堪。
“何止错怪?您可把主人的心给伤透了。”莫言义愤填膺的说道。片刻,又觉得说得不妥便接着道,“奴才只是实话实话,公子勿怪。”
“不会。”苏紫月垂了垂双眸,隐下了眸中的那份失落。“刚才的那些刺客与王陵所遇的刺客应该是一路人马,你们此次来沧溟国的除了穆璟公还有什么人?”
“奴才不知,不过主人他一直在暗中追查此事,应该已经知道些内幕了,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离开。”
“慕容枫走了?”
“是啊!主人他这次不就是来告别的么?”
“那你怎么不跟随他一同走?”
“主人让我留在您身边保护您。”
“现在城内四处戒严捉拿他,他怎么出得去?他会不会遇到危险?”一想到这里苏紫月霎时便觉得不安起来,内心立刻生出了一种想见他的强烈的愿望来。这时她终将不再犹豫,立刻带莫言回了房间将他的伤势处理好,随即换了装便匆匆的出了相府。
马车一路急驰,她随着车身不停的颠簸,在这个美好的月圆之夜,大街小巷是如此的热闹非凡。达官贵族,公子小姐,同相邀共西亭,饮美酒赏明月,此情此景真是无比醉人,也让人无比的羡慕。
奔驰的马车在一处榕树旁停了下来,放眼望向面前巍峨的城楼,士兵林立禁卫森严,城门已经关闭了,那个人是否已经平安出了城去?城门前一片安静不像有事发生过的一样。可是他又是怎么破开这严防死守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