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泽在这位妹夫面前,真的不知道已经是多少次感到无语了。要找的人是亲妹妹呢,他也很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好不好。可是,这位呢,刚刚才历经了一场惊险,不是因为忽然有人伸出援手的话,现在的情形还不一定是什么样呢。
那些被拖进林子里处理掉的死人,只怕身子还没凉透呢,就算死的不是自己人,用不着伤心难过。不是应该有点心有余悸,后怕、什么的么?这小子怎么就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还是只想着找心上人呢?
难道,就不怕牵连到她,给她带来麻烦么?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呢?一个真正的男人不但要敢作敢当,还要勇于承担。自身有大麻烦的话,不是应该想把问题都解决好了,再想别的么!
“要不,咱就在那山脚下驻扎,等着她来找咱,对,就这样。”许文瑞哪里知道自己在舅子心里,已经敲上不靠谱的印记了,美滋滋的自言自语着,就催着其他人准备一下,继续赶路。
就因为真山贼的出现,所以一行人身上丁点的伤都没有,只是身上的袍子溅上了敌人的血迹。许文瑞催的急,几个人本想换身干净的衣袍呢,也只好作罢。
好在这里也看不见旁人,身上有血迹,也没什么打紧的。
瑾泽也不开口,上马跟着出发。心里却是不平静的,妹妹真的会在这里么?她的性子真的变了么?拿着绣花针弹琴写字的手,真的能舞刀弄枪的?
傍晚的时候,就稍微休息了一下,准备了火把继续前行。说是到了野狼山脚下,再休息。
看着前面马背上越来越精神的‘妹夫’,瑾泽心情复杂的很,不知道该为妹妹感到高兴,还是应该见到妹妹后,好好劝劝她。好好的考虑考虑跟这位的亲事。
因为在郾城就已经打听了野狼山的情况,所以倒也不怕找不到。
快到丑时,终于到了一个三岔路口,路口旁一大三小四块巨石。大的石头上,在火把的光线中,能清楚的看见《野狼渊》三个字。冯贵他们几个按捺不住,还高举火把,欢呼了几声。
许文瑞觉得,既然那伙真的山贼能那么及时适时的出现,就说明有人注意着自己的动向。那么,这山脚下肯定安排了人的。可是,当他吩咐人在附近查看寻找时,连个人影都没有找到。
人没有找到。却发现路口不远处的平地上,竟然有两大间木头搭建的房子,还很明显的是最近几天才搭建的。里面虽然没有桌椅床榻,地面上却铺着厚厚一层干草。
“爷,要不咱干脆连夜上山得了。”冯贵靠在门框上跟站在屋内发呆的主子提议。
“你胆子真大。忘记人家怎么说的了?说野狼渊,山势险恶,上山的路就一条,官府曾经来过围剿,都没办法上山。”有人立马反对。
“就是,再过几个时辰,天就亮了。”
“爷都没开口。你们跟着瞎嚷嚷个什么劲儿。”
外面的人嚷嚷着,许文瑞始终就没开口,站了一会儿吼,出了木屋,跟瑾泽商量着,今晚就在屋子里休息。别的事儿。等亮天再说。
见许文瑞对木屋很是放心,瑾泽也没有多想,点头答应。
这下倒是省事了,不用露天睡,也不用麻烦着搭建帐篷。两间木屋。并没有方家人住一间,许家人住一间。而是平均的把总人数分开。不管瑾泽有没有完全接受这位妹夫,反正两家的随从相处的很是融洽。
不用吩咐,就有人自觉的留在木屋外面放哨。
铺盖卷铺在干草上,躺在上面很是舒适,累了一路的很快进入了梦乡。两间屋子里,俩主子却都没有睡意,闻着木料的清香,闭着眼睛想着事情。
许文瑞躺在铺盖上,伸手在边上摸了一根干草在手指中把玩着。照目前的种种迹象来看,那个人儿在这野狼山上的可能性,应该是实打实的。
可是,她为何不肯现身相见呢?这一点,许文瑞很是困惑,在想着她不肯现身的理由。
不过,困惑归困惑,许文瑞心里还是高兴激动更多些。只要人找到了,什么都不是问题,什么问题都能解决。
亮天后山上,瑾瑜用了早点后,就坐在院子里收拾着背搭子里的羽箭。
“接连几日都是打猎,哥哥我觉得有些无趣了呢。”朱泉在一旁调试着手里的弓,一边很随意的跟瑾瑜逗笑。
“大哥,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呢?”瑾瑜这几天都是这感觉,尤其是今个,这位大哥言行举止都更显得他不正常,有情况。
朱泉放下手中的弓,看向瑾瑜;“驴子送来的消息,说那一行人里,有两位年轻公子。一位确定是姓许,另一个却不知晓。”
两位?难道真的是那个人来了?若真的是的话,那么作为他好友好兄弟的展群应该也会跟来,这也没什么奇怪的。
“另一个么,我若是没猜错,应该是姓展的。”瑾瑜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紧张,姓许的又不是就他一个。
“其实,想知道来的人究竟是谁,很简单,现如今,他们就在山脚下,咱直接下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么。”朱泉把话往那个方向引着。
“什么?人已经到了山脚下?”瑾瑜有些吃惊的问。
朱泉点头,却没敢笑,而是很是严肃的等着瑾瑜往下说。
已经到眼前了,总要去面对的吧!
“妹妹莫要生气,真的不是哥哥我自作主张,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就这么聪明的往这边来了。”朱泉说完,就把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