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秦霞拿着员工表,给他看可馨的照片说:“在送酒水给客人后,还有没有看到她?”
“没有。”酒吧里的各员工都纷纷摇头。
“那人到那里去了?”秦霞开始担心地问。俊在天不。
“不会是偷懒了吧?”
“不可能!”秦霞几乎肯定地说:“那丫头眼神好淡定和懂事,不像会偷懒的人,更何况,出了这个门,要接受检查,她要走,还得经过我许可呢?”
“那……要不通知安保找找看?”调酒师也有点担心地说:“她是从酒店那边过来的,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而且草原又大,不会走着走着,就迷路了吧?”
秦霞越想越担心,人还是陈曼虹特地交待要照顾的,她便立即拿起对讲机,边走下楼梯,边通知安保去找人。
蒋天磊的双眸稍流转,冷脸地看向那片青苍草原。
一阵风儿,带着夕阳一丝凉气,轻拂而来。
那广阔无边的草原上,闪过一黑点,有点寂寞的颜色,附在如金的地毯上。
夕阳仿佛不愿落去,依然折射出火红的光芒,扫过青青草原,扫过她苍白右脸。
她……仿佛沉沉睡去了,脸贴在柔软的草原上,双眼紧闭,长长眼睫毛,覆盖在眼敛下方,动也不动,一阵风儿吹来,拂起了她额前湿沥又已经干透的发丝,有点哀伤地飘忽垂在鼻翼上,她的双手抓紧其中某株草,突然稍动了一下,眼敛也微颤抖,缓缓地……缓缓地……她终于疲软无力苍白地睁开双眼,透着眼前淡青的草尖,蒙胧间看着前方一望无际的草原,那夕阳将要落山,她的眸光闪过一点急切的光芒,尽管混身痛疼,她却下意识地抓紧地上的草儿,重喘了口气,双手颤抖地撑着地面,咬咬牙根,便站了起来,站在天地间,苦咽了口气,看向前方的俱乐部就在眼前……
她的双眼泛泪,迎着风看着那栋建筑物,开始疲累怀疑哽咽地呼唤:“爸……我是不是非要留在这个地方啊?这是您希望我要留在的地方吗?”
那栋黄色的建筑物就在眼前……
可馨突然回想起自己来到亚洲酒店后,遭遇的一切,痛苦难受地对着那片草原,幽幽地迎着风儿,说:“我是不是应该不管受多大的苦,多少的罪,都留在这个地方?可是……我好累……我真的真的好累啊……”
父亲慈爱的面孔,又再出现在天空的那边,囚车往前走时,父亲那绝望的双眼,透着太多的期待与牵挂。
那眼神,可馨至今没有办法忘记。
可馨突然双眼泛泪地一闪,有点坚定,继续从心底滋生,她没有想太多,咬紧牙根,弯下身提起那个小小酒箱,咽着干渴的喉咙,强忍混身软痛,迈动步伐,踏着青青的草地,沿着夕阳的余晖,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夕阳拉长了她长长的身影!
那么寂寞,那么孤单,那么凄然。
酒吧。
秦霞又再紧急地跑上酒吧,看着同事问:“唐可馨回来了没有?”
“没有”同事个个一起回答。
冬英转过头,看着酒吧部长正紧急地找人,她便也有点焦急地转过身,看向蒋天磊,说:“总裁……您今天不是与可馨离开了吗?您有她的消息吗?”。
蒋天磊默不作声,双眸逐定地看向远方,感觉面前的风景,就要随着消失怠尽的余晖,而陷入夜色中,他的双眸稍流转,才刚想通知冬英可馨的所在地时,却看到远处有个浅浅黑影,往着这边疲累地移了过来,他一眨双眸,再看向远方那个小小的身影,真的在颠簸间,提着酒箱疲累地走了过来,边走边身体摇摆不定………
蒋天磊的脸上终于缓和了下来,看向那个小小的影子。
“嗯?”有个酒吧的员工,站在那边的露台上收拾桌子,突然看向远处的草原,惊叫:“那个是不是部长您找的员工啊?”
秦霞听了,立即跑到露台边上,看到可馨正疲累地提着小箱子,颠颠簸簸地站在前方的草原中,往着俱乐部走过来,那身子,好像一戳就会倒,她哎呀的叫了一声,才说:“这丫头不会是迷路了吧?快!找几个人过去扶扶她!”
几个酒吧的男同事和秦霞一起往俱乐部外跑,当他们走出大堂时,已经看到可馨正脸色苍白,晒得满脸通红,双眼焕散无神,混身滴汗地抱着那个酒箱子,站在某棵椰树下,看着秦霞他们奔跑过来,她重喘了口气,整个人近乎昏眩地看着他们,虚弱地说:“对……对不起……我……我回来晚了……对不起……”
“快,快,快扶起她!”秦霞立即调酒师走上前,将可馨疲累的身子给腾空抱了起来,往着酒吧走去。
冬英看着秦霞他们匆忙地抱着秦可馨上楼,她也立即走过去,关心地问:“可馨情况怎样了?”
秦霞边将可馨往休息间里送,边有些好奇地看着冬英说:“估计是迷路了,所以走回来有些累,我们说把她送到医务室,她不肯,非要回来,说一定要回来。”
蒋天磊沉默地侧脸,听着这句话,便突然站起身来,稍整理西服,闪身就要经过可馨的身边,就要下楼,却手腕被一只小手轻轻地一握,他稍停下步伐,侧脸看着靠在调酒师怀里的唐可馨,正脸色苍白溢汗,疲累地眨着焕散双眸,看着自己……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大家有些紧张地看着他们。
可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