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的时候,秘书小心翼翼的推门进来,确定她没事后才离开。
员工陆陆续续离开公司,楚乐媛去洗了把脸,回来后拿起皮包,也打算离开公司。走廊的尽头还亮着灯,她犹豫了下,还是迈步走过去。
最里面的那间办公室,大门虚掩。坐在转椅里的楚宏笙,脸色似乎比早上好转一些。
楚乐媛咬着唇,想起她白天说的话,觉得有些过分,想要进去跟父亲道歉。
她手指刚刚触上门板,却见楚宏笙拿起桌上的电话,沉声道:“下周我要召开董事会……”
楚乐媛一惊,下意识的往后推开。她抿着唇,听着父亲的话,一张俏脸逐渐苍白如纸。
天气转暖,干枯的枝叶逐渐冒出新绿。别墅中的游泳池波光粼粼,水面泛着幽幽的暗芒。
二楼的卧室里,铺着白色的羊绒地毯。每到天气变冷的时候,权晏拓就会让人铺上,这样楚乔就能光着脚,直接踩在上面。
脚感特别好。
浴室的磨砂玻璃门被人推开,权晏拓穿着一条黑色平角内裤,大刺刺的走出来。
“又看这个?”
身后突然靠近一股热源,楚乔转过头看了眼,脸颊微微飘红。他利落的短发还滴着水珠,身上只有一条内裤,结实的胸膛袒露无遗。
楚乔慌张的别开视线,低声道:“怎么不穿衣服?”
“穿了还要脱,多麻烦。”权晏拓毫不避讳的说,楚乔气的皱眉,狠狠瞪他。
伸手圈住她的腰,权晏拓微微用力,就把她从梳妆镜的椅子里勾进怀里,道:“这本日记你天天晚上都要看,看出学问了吗?”
楚乔瞥着嘴,制止他乱动的手,将日记收起来。她站起身,从浴室拿出来一条干毛巾,跪在他的身边,开始给他擦拭头发。
“你总是这样,容易感冒。”楚乔双手攥着毛巾,轻轻揉着他的短发,动作温柔细致。
权晏拓淡淡一笑,坐在床边任她服侍。不过他手也没闲着,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她的胸前,趁机摸了摸,道:“你老公有那么弱不经风吗?”
一把将毛巾丢在他的脸上,楚乔沉着脸拉开他的手,起身钻进被子里。
权晏拓反手把毛巾丢在床下,也随着她的动作,钻进被子里。
楚乔背靠着床头,眼神落在不知名的某处。权晏拓见她不看自己,笑着伸手将她拉进怀里,问道:“生气了?”
“不是。”楚乔摇摇头,秀眉紧蹙,“有些事情担心。”
“什么?”权晏拓偏过头,下巴落在她的颈窝,问道:“给老公说说,有什么事情担心?”
楚乔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江文海的事情,我觉得有些奇怪。虽说他这人不怎么样,但这些年在公司都没出过大问题,怎么突然就敢挪用公款呢?”
“那你是什么意思?”权晏拓剑眉轻蹙,转头看向她。
楚乔抿着唇,乌黑的眸子一片清明,“也许,他真是被人故意陷害的。”
“你相信他的话?”
“也不是。”楚乔撇撇嘴,整个人靠近他的怀里,道:“只是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顿了下,她眼底带笑,一副讨好的表情,“老公,你给我查查,江文海去澳门赌钱,究竟都和什么人在一起?”
“这个不难,”权晏拓点点头,笑道:“我明天给晋臣打个电话,那边是他的地盘。”
“好。”楚乔欣然一笑,扬起红唇在他脸颊亲了下。
权晏拓深邃的眸子眯了眯,眼底的眸色渐沉,“亲一下就想完事?”
他的话暗示性十足,楚乔皱眉,先一步回绝道:“不行,我今天好累。”
累?
权晏拓沉下脸,心想他还没做呢,怎么就累了?!
“三次,我要后面的。”
楚乔翻了个白眼,差点吐血。三次,这混蛋是要折腾死人吗?
“一次,不许让我动。”
楚乔蹙眉,眼神坚定。
讨价还价,楚乔已经很有一套,权晏拓衡量了下利弊,咬牙点头,“成交。”
一次虽然不饱,但总比没有要好。
半响,权晏拓盯着身下面颊绯红的人,黑曜石般的眸子轻眯。天气暖和起来,他要带着楚乔游泳。游泳不仅能锻炼肺活量、身体的柔韧度。最重要的是,可以增加耐力。
……
傍晚,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开回碧水兰苑。季司梵推门进来,只见屋子里黑沉沉的,看不到半点光亮。
“乐媛?”
客厅的沙发里,依稀能够看到有个人影。他剑眉轻蹙,随手打开一盏壁灯,换好鞋走过去。
“怎么不开灯?”
季司梵脱了外套坐下,狐疑的问她。
楚乐媛低着头,双手抱膝缩在沙发里,见他伸手要按开落地灯,一把推开他的手,道:“不许开灯!”
她开口的声音沙哑,季司梵深邃的双眸动了动,松开衬衫的领口,柔声问她:“乐媛,出了什么事情?”
憋了整天的委屈,在听到他关心的语气后松动。楚乐媛抬起头,目光含泪,道:“舅舅的事情被楚乔揭发出来,爸爸把他赶出公司了。”
闻言,季司梵眼底并没有太大的波动,似乎早就预料般。他轻抬起手,掌心落在她的头上,“别难过,被人抓住把柄,我们也没办法。”
楚乐媛流着泪,眼底的神情愤恨。她突然扑进季司梵的怀里,哽咽道:“司梵,我没有妈妈了,现在连爸爸也不要我了,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