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法?”楚乐媛大惊失色,“舅舅,我哥到底做了什么?”
江文海双手紧张的握在一起,道:“走私。”
“走私?!”楚乐媛瞬间瞪大了眼睛,厉声道:“那是要坐牢的。”
“舅舅知道,所以找你过来。”江文海一把拉住楚乐媛的手,眼中含泪道:“乐媛啊,你求求司梵,让他给疏通一下关系,哪怕是坐牢我们也认了,只要能判的轻一点儿!”
“我?”楚乐媛眼神一暗,苦笑着低下头。如果季司梵能听她的,她也不至于是今天的模样!
“乐媛啊,你一定要好好跟司梵说,你现在怀着孩子,他会听你的话。”江文海紧紧拉着她的手,抓住的是最后一根浮木。
“舅妈呢?”楚乐媛扫了眼凌乱的别墅,心头疑惑。
江文海摇摇头,道:“住院了,小虎被抓走,你舅妈就犯病了。”
长长的叹了口气,楚乐媛挑起眉盯着他,追问道:“舅舅,我哥只有走私的事情?还有其他吗?”
“其他?”江文海目光躲闪了下,镇定的望着她,“没有了。”
他的眼神看不出什么变化,楚乐媛总算放了放心。如果只是走私,最多就是坐牢,总会有出来的那一天!
坐车回到公寓,楚乐媛一直心事重重。江虎是她的亲人,如今他被抓,无论怎样,她都应该尽力周旋。
江虎是江家唯一的希望,楚乐媛不能让他坐牢。
“太太,您怎么进厨房了?”蔡阿姨看到楚乐媛挺着肚子进来,立刻把她往外赶。
“晚上吃什么?”楚乐媛扫了眼厨房的菜,问她。
蔡阿姨把买来的菜指给她看,道:“清蒸鲈鱼,糖醋排骨,松仁玉米,还有海米冬瓜。”
“再加一个芦笋。”楚乐媛笑了笑,道:“司梵喜欢吃。”
“好。”蔡阿姨应了声,便让她去客厅看电视休息,绝对不让她插手帮忙。
季司梵回家的时候,饭菜已经摆上桌。
“回来了?”楚乐媛主动过去帮他拿东西,笑道:“快点洗手吃饭。”
季司梵剑眉紧蹙,自从她出院后还没如此热情过。他去洗了手,随后拉开椅子坐下。
“尝尝这个。”楚乐媛给他夹起一些芦笋,眼神温柔。
季司梵并不吃她夹来的菜,挑起眉问她,“有事就说,用不着这样。”
他的语气漠然,楚乐媛嘴角的笑容僵了僵,但想到有事相求,她也只能忍住脾气,“司梵,我哥哥的事情,你能不能帮忙?”
“江虎?”季司梵薄唇轻抿,含笑问她。
“是。”楚乐媛点点头,忙的解释道:“舅舅都跟我说了,哥哥是被人骗的,走私那些事情其实他不知情!”
“走私?!”季司梵低声嗤笑,望向她的眼神锐利,“楚乐媛,你以为江虎只是走私,就能劳烦权家出面?”
楚乐媛挑眉,眼神瞬间沉下来,“怎么又是他们。”
“哼!”
季司梵撇撇嘴,伸手夹起一块芦笋放进嘴里,轻轻咀嚼过后才开口,“许可儿死了,是被人推到江里淹死的。”
楚乐媛手里的筷子‘啪’的一声掉在桌子上,目露惊愕。
许可儿死了。
楚乐媛的心下意识的收紧。她咬着唇,猛然意识到什么。
“如果江虎只是走私,犯得着这么多人想致他于死地么?”季司梵放下筷子,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语气凉薄,“江家完了,没人能救!”
眼见他转身就走,楚乐媛张了张嘴,却发觉喉咙里吐不出半点声音。
她脑袋嗡嗡的响,彻底乱了方寸。
许可儿死了?她为什么会死?难道她的死,与江虎有关?!
一整晚睡的浑浑噩噩,天亮以后,蔡阿姨将窗帘拉起来,笑着问她:“太太,早餐想吃什么?”
楚乐媛没睡好,脸色不好看,“不想吃。”
“那可不行。”蔡阿姨蹙眉,道:“你不吃,宝宝可要挨饿了。”
宝宝这两个字果然有效,楚乐媛掀开被子下床,径自去浴室洗漱。蔡阿姨将早餐摆上桌,她强撑着吃了些有营养的食物。
客厅里开着电视,此时的早间新闻,正在播报本市最近新发生的案件。楚乐媛手里捏着勺子,眼睛紧紧盯着屏幕,只见镜头一个转换,对准的竟然是前几久从江里打捞上来的女尸。
“呕——”
楚乐媛捂着嘴巴弯下腰,不住的干呕。她胃里虚空,并没有吐出什么东西。
“太太,您没事吧?”蔡阿姨急忙跑过来,在她后背轻抚。
画面里的那张脸青紫浮肿,隐约可见的五官倒也不难辨认。楚乐媛咬着唇直起腰,有气无力道:“我要喝水。”
蔡阿姨见她脸色还算好,转身走进厨房去倒水。
电视里的新闻依旧在报道,警方已有最新消息,证实先前落水的女尸并非溺水,而是有人蓄意谋杀!
楚乐媛咬着唇,双手紧扣在一起。她眼眶酸酸的,心口犹如堵着一块大石头。无论怎么样,许可儿跟在江虎身边这么久,他怎么能如此心狠手辣?!
又到要去医院的日子,楚乐媛穿上一件粉色的孕妇装,想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靓丽些。最近这几晚上,她睡的都不好,经常做噩梦。
昨晚她就梦见江虎被人压上断头台,那场景就跟电视里看到的一模一样。刽子手握着砍刀,高高举起后朝着江虎的脑袋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