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大厅。
接机口外面护栏前,站的满满都是人。有人举着牌子,不住挥动手里的陌生人名。
前方走出来的女子,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职业套装。她长发整齐盘在脑后,带着一副黑色眼睛,脚下的步子有条不紊。
虽然她脚踩八寸高跟鞋,但迈出的步子掷地有声。
助理推着行李车,小跑跟在她的身后,“权姐,还是回家好,外面的气候太干了。”
权初若红唇轻抿,偏过头扫了她一眼,并没开口。
她的眼神凛冽,助理立刻闭紧嘴巴,推着行李车跟在她的身后。
助理大学毕业后就跟在权初若身边工作,这几年磨砺下来,对于她的脾气有所了解。这位老板虽然严苛点,但在她身边能够学到东西。
包里的手机响起来,助理听了听铃声,急忙把包打开,“权姐,您的电话。”
助理乘机偷瞥一眼,却失落皱眉。
权姐的所有电话都不保存姓名,永远都是一串串数字。助理非常诧异,这么多数字,她难道都能记得住吗?
这究竟是什么脑系?!
“喂!”权初若扫了眼号码,把电话接通。
“你怎么才开机?”
“飞机误点。”
电话那端的男人薄唇轻抿,道:“我妈四十分钟后到家。”
“四十分钟?”权初若捏着手机往外走,迈步频率比起刚才快一倍,“那我到不了。”
从机场开回市区,至少需要一个小时。助理眼见她加快脚步,忙的推车跑步跟上。
“帮你延长二十分钟。”电话那端,陆景亨握着手机,语气听不出喜怒。
走出机场大厅,司机将车开过来。权初若将她需要用的公文包放进车里,转身吩咐助理:“证人的供词今晚准备好,明天给我。”
“明天?”年轻漂亮的助理撅起嘴,“权姐,能不能多给我一天时间?”
这次出门寻找证人,足足一个月。先不说外面条件艰苦,每天奔波劳累也是疲于应付。
权初若挑起眉,看向她的目光漠然,不带半点感情,“你明天的房贷需要还吗?”
“啊?”助理一怔,颓然道:“要还。”
权初若拉开车门,让司机下来。她扫了眼耷拉着脑袋的助理,面无表情,“明天我要看到供词,不能出错。”
“知道了。”助理鼓着腮帮子,不情不愿的答应。
权初若扣上安全带,一脚油门踩下去,咻的将车开出去。黑色轿车犹如离弦之箭,瞬间开出很远。
双手握着方向盘,权初若将脸上的眼睛摘下来,脚下的油门又一脚轰到底,再次提速。
平时出入都是司机开车,今天她亲自上阵,倒是少见。
高速公路上,那辆黑色商务轿车,却硬是开出专业赛车的速度。时不时的车身移动,让人有种玩漂移的错觉。
四十五分钟后,权初若将车停在楼下。她将车熄火,把黑色眼睛带上,拿着公文包从车里下来。抬起腕表看了看,她抿唇走进电梯。
时间计算准确,她做事习惯给自己留出余地,这样才能掌握主动权。
打开房门,权初若将公文包放好,换上拖鞋进屋。这是一套两百平米错层,三室两厅两卫,纯欧式风格的装修。
房间收拾的很干净,地板光洁如新。权初若伸手将贴在门板上的便签纸条撕下,边走边看。在她回家的路上,陆景亨已经安排人过来“布置现场”。
厨房灶台上正在煮炖汤,开着小火。权初若回到主卧,推开房门后,秀气的眉头蹙了蹙。
卧室大床上,新换的床单被罩,码放整齐的两个枕头相亲相爱的靠在一起。床上还有男士衬衫、领带、内衣裤不规则的散落,顺着床沿延伸到地板。
权初若蹙眉,眼神闪过一抹厉色。安排的人,还真是细心周到,尽职尽责。
叮咚——
家里的门铃响,权初若走到门边,轻轻拉开大门。当她见到门外的人,原本绷起的嘴角瞬间上扬,“妈,您来了。”
大门外站着的贵妇人,不是别人,正在权初若的婆婆,陆景亨的老妈,闵素素。
“哎哟,初若你回来了啊。”闵素素提着最新款的lv女士提包,笑着走进门。
权初若将门关上,主动给婆婆把拖鞋拿出来,摆放好,“刚下飞机不久。”
“屋子很干净。”婆婆换好鞋,亲热拉着她的手往里走,“景亨说你今天才回家,妈妈特意过来看看你。”
“谢谢妈。”权初若笑不露齿,神态自若的跟着她往屋里走。
闵素素看到收拾整齐的房间,满意的点点头。她拉着儿媳妇的手,毫无避讳的推开主卧的门,妆容精致的脸上霎时一沉:“这……”
“妈,”权初若勾起唇,神色不见丝毫慌乱,“景亨平时都这样,他换衣服总是挑三拣四。”
听到她的话,闵素素颇为赞成的点点头,道:“这倒是,景亨这孩子从小就臭美!不过这也是遗传我,我们景亨的眼光一向很好!”
权初若嘴角保持优雅的笑容,俏脸看不出喜怒。
“什么味道?”闵素素蹙眉,往厨房看了眼,“你在煲汤?”
“是,”权初若伸手拍拍婆婆的肩膀,转身往厨房走过去,“您先坐,我去看看汤。”
“去吧。”闵素素轻笑,望向她的眼神温和。
卧室的确很乱,闵素素放下皮包,动手收拾儿子的衣服。这孩子平时眼光是高,穿衣服挑剔,做事挑剔,选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