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晏拓出拳又快又狠,池越回避不开。他左边脸被打偏过去,嘴角渗出丝丝血迹,有股腥甜的味道在他的口腔中蔓延。
池越一只手撑着地面站起来,那张俊美的脸庞霎时冷到极点,他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冷笑道:“你打我?!”
“不打你能长记性吗?”
权晏拓手指轻抬,指着他骂道:“我说过多少次了,楚乔是我媳妇儿,你给我离她远点!你没事老往她身边凑合什么?你脑袋有病是不是?!”
“我没病!”
池越眯起眸子,眼底的神情狂狷,“我告诉你,我清醒的很!楚乔是你媳妇儿吗?哼,就算是吧,那又怎么样?谁规定她是你的所有物,这都什么年代了,她不能有朋友吗?她有事,朋友不能帮忙?再说了,是我愿意主动帮她的,我就乐意倒贴她,你有意见吗?!”
从小到大,权晏拓都没听他这么说过话!尤其池越说的这些话,足以把他心头的那把火越烧越旺,汹涌燎原。
“池越,你找死啊!”
池越低低一笑,薄唇勾起的弧度凛然,“没错,我就是找死!”
往前走到他的面前,池越同他比肩而站,那双狭长的眸子危险的眯起来,“今儿我们就把话说开了,我也不想跟你藏着掖着的,我喜欢楚乔,第一次见到她就喜欢……”
碰——
池越的话还没说完,权晏拓再度挥起拳头,对着他的俊脸又是狠狠一击。
前后挨了他两拳头,池越嘴角落下明显的伤痕,刚才擦掉的血迹再度渗出来。
以前打架斗狠也是家常便饭,池越起先没想动手硬是挨他两拳,但他也没吃过这样的亏,瞬间扬手还击。
池越一拳打偏,擦着权晏拓的耳边飞过去。
等他反手再打的时候,权晏拓已经腾出手按住他的肩膀,将他拉进怀里,并且抬起膝盖顶上去。
小时候,池越跟着权晏拓身边打架,他的那些招式基本都是学来的,徒弟和师傅动手,倘若师傅不想让他,他绝对占不到便宜!
“越越,阿拓,你们在干什么啊!”
庭院里噼里啪啦的动静不小,权正宜还琢磨着这两孩子是不是逗弄玩呢,谁知道走出来就看到他们当真动手,一拳一脚打得不可开交。
“住手——”
权正宜惊呼一声,快步跑过去要拉人。可是两个成年男人,个头都比她高,身材也强壮,她根本拉不住,甚至都被他们的力气甩开好远。
“都给我住手!”
权正宜靠近不过去,心里急得要命,立刻喊人过来。池钧良还没出门,听到外面的喊叫也急急赶过来,看到这场面也傻了眼。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打架?”权正宜揪住衣服,生气的质问。
“妈,你别管!”
池越偏过头看了看母亲,脸色阴霾,“这是我和他的事情,你们都别管!”
“这个死孩子,他是你哥!”权正宜都要被他气死,白着脸狠狠骂他。
可池越这时候完全听不进去,拳脚起落很快,他甩了甩额头的碎发,瞪着面前的男人,恨声道:“你又不爱她,凭什么霸占她?凭什么不让我爱她?!”
他妈的,这死小子还敢说!
权晏拓怒不可遏,抬起一脚朝着他踹过去,那双黑曜石般的眼底狂风肆虐。
“妈的!”
池越也怒极,闪身躲开他的攻击,骂道:“权晏拓,你是不是男人?你喜欢夏嫣然你带着她离开啊,为什么用楚乔垫背,你知道她有多可怜吗?你伤了她,我就和你没完!”
楚乔?
权正宜眼底一沉,整颗心都跟着收紧。这兄弟俩打架,竟然是为了楚乔!
“快点拉开他们!”
那两人都打红了眼,完全不搭理权正宜的哭喊,手脚的力度越发凶狠。原本男孩子打打架也没什么,但池钧良觉得不对劲,赶快找来几个佣人,上前把他们分开。
权晏拓上身的外套脱下来,丢在灌木丛上。他挽起黑色毛衣的袖子,露出的小臂结实,紧绷的肌肉宣示着他满身的怒火。
权正宜站在他们两人中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眼见他们脸上都带着伤,心疼的一个劲掉眼泪,“你们俩人,是要气死我啊!”
池钧良也气的不轻,脸色沉下来:“阿拓,池越,你们倒是说说,为啥打架?”
池越低着头不说话,从小到大惹出事情他都不说话,都是有人给他善后。
“没什么。”权晏拓吐了口气,弯腰将搭在灌木丛上的外套拾起来,看到上面蹭到的灰尘,他不自觉的皱眉。这衣服昨天早上楚乔还给他熨过,没怎么穿就脏了。
权晏拓薄唇紧抿,松开挽起的衣袖,伸手弹掉外套上面的灰尘,小心的穿好。
这两人有心隐瞒,池钧良摇了摇头,低声斥责道:“你们都不小了,还能像小时候那样打架解决问题吗?有什么事情,要理智,成熟点!”
姑父不经常开口,权晏拓没有还嘴。他瞥了眼脸色黯然的姑姑,心里也不是滋味。
权正宜蹙着眉,心里琢磨着刚才池越嘴里提到的楚乔,心头满是惊诧。池越怎么会和楚乔有牵扯,怎么她一点儿也不知道?
须臾,池越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径自迈步走过去,再度站在权晏拓面前。
他的个头比起权晏拓,稍稍矮一点,挑眉就能望进他的眼底。
池越嘴角还泛着血迹,眼角也有瘀青,他狭长的桃花眼眯了眯,压低声音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