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半天才下来?”男人依在车门前,语气明显不耐烦。
楚乔猜到他没多少耐性,不禁打趣道:“我好歹也是总监,工资拿的比别人都多,总不能第一个就走吧!”
权晏拓丢掉手里的眼,撇撇嘴没有说话,主动走到车门前开门,道:“上车吧。”
主动开门这种绅士性的动作,再度让楚乔恶寒了下,她犹豫着坐上车,全身忍不住紧绷。
哎,这男人的“温柔病”啥时候能犯过去?她是真心不适应!
楚乐媛前脚踏出大厦的旋转玻璃门,一眼就看到楚乔坐上那辆黑色悍马,男人殷勤的给她打开车门,脸上的神情温柔。
车子转眼间开走,她抿着唇,心头酸酸的难受,沉着脸开车回家。
掏出钥匙打开家门,豪华的房子空空的,气息冷清。
只有厨房中有轻微的动静传来,其他地方悄然无声。
他又没回来。
“太太回来了。”蔡阿姨见到她回来,勉强打了声招呼,动作麻利的将晚饭摆上桌。
丢开手里的皮包,楚乐媛洗过手拉开椅子坐下,倒是没有骂人,也没说话。
她素来不好相处,如今季司梵没在家,蔡阿姨更是不愿意与她多说一句话。时间刚刚到,她就准备好东西,二话不说的离开。
大门一开一合,楚乐媛安静的坐在椅子里,嘴角的笑容惨淡。
看吧,整间屋子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如果她不开口说话,周围就是死一样的静谧。
殊不知,这种安静能够把人逼疯!
季司梵打开门进来,见到的就是楚乐媛坐在餐桌前动也不动,面无表情的侧脸。直到听见他的声音,她才转过头,沉声问道:“你吃饭了吗?”
季司梵从玄关换了鞋,解开衬衫的领子,边走边道:“吃过了。”
桌边的人似乎轻轻笑了声,季司梵并没听清,他狐疑的转头,却见楚乐媛站起身,把桌上的饭菜一样样收拾起来,端进厨房。
楚乐媛动作僵硬的把饭菜放进冰箱,自始至终都没有再开口。
她现在恨死了自己吃饭,所以宁可饿肚子,她也不想咽下去。
收拾好厨房,她抿着唇回到卧室。季司梵愣了下,眼底有片刻的错愕。
只是他的情绪很快恢复下来,并没去深究她为何不开心。拿着公文包,他如常走进书房,继续他没有忙完的工作。
这样的夜晚,早已司空见惯。季司梵面色沉寂,眼底看不出半点波澜,只是今晚难得安静,没有她的吵闹声。
……
开车回到祖宅,权晏拓打开车门,牵着楚乔的手往里走。
门庭下,依旧站着一道身影,但是此时的人,却不让人欢喜。
池越手里夹着烟,颀长的身形靠在门廊边上,锐利的眸子朝着他们扫视过来,那双眼里的厉色让楚乔头皮发麻。
早就猜到会见到他,权晏拓也没躲,只是拉过身边的人,笑道:“你先进去。”
虽然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但楚乔敏感的觉察出他们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她张了张嘴,就听池越皱眉道:“你进去!”
这两人都这么说,楚乔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好提着包进屋。
望着她走远的背影,权晏拓脸上的神情沉下来,道:“有话就说!”
池越深吸一口烟,将烟头丢在地上,锃亮的皮鞋狠狠踩上去,把零星的火花踩灭。他薄唇勾了勾,狭长的桃花眼轻眯,道:“别以为你把夏嫣然送到我床上去,我就怕你?!我早就睡过她了,也不再乎多睡一次!”
权晏拓冷冷笑起来,眼底的眸色阴霾。这混球说话还能再无耻点儿吗?!
“卑鄙!”
池越剑眉紧蹙,瞪着他的眼神凌冽,“有本事你用光明正大的方法!”
“怎么不光明正大了?”权晏拓挑眉盯着他的眼睛,眼底深处含着深深的嘲讽,“你喝的是酒,又不是春药?做还是不做,不是你自己选的?!”
顿了下,他沉着脸,神情冷冽,“池越,你他妈像个男人行吗?别叽叽歪歪跟个女人一样!”
“爷怎么就女人了?”
“你有种做,没种认,不是娘儿们是什么!”
“我又不喜欢她,你让我怎么认?”
“不喜欢人家,你还睡?你就那么不上道啊!”
“我……”
池越鼓掌腮帮子,被他噎住,说不出话来。一张俊脸涨得通红。
这句话似乎狠狠戳在池越的心口,他的神情瞬间阴霾,比刚才更难看。
“你们两个站着干嘛呢?快点进来!”
权正宜见到他们在一起,多了个心眼,大声喊他们进去。自从上次这两人动过手,她就特别留心。
权晏拓侧身往里走,同时低声叮嘱他:“今晚家里人都在,你给我消停点儿,有什么话回头再说!”
他起身进屋,池越没多久也回去,只是一张脸沉的慎人。
开饭前,全家人都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权老太太居中,孩子们都围在她的身边说话。
权初若没回家,说是有案子要忙抽不开身。下午的时候,陆景亨特别派人送来一筐大闸蟹,说是他晚上也有应酬不能回来。
女儿女婿都没回来,范培仪有些失落。不过陆景亨懂事又周到,还是让她倍感安慰。
“少奶奶,老爷请您去书房。”
佣人来传话,随后离开。
楚乔站起身,作势就要上楼,